“進去!”為首一人說道。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走進院子裏,院子裏到處是倒下的人。
走入客棧的大堂,裏麵的人躺的躺,倒的倒。
一路走上二樓,二樓還稍微好點,人不是很多,唯一相同的是全是暈倒的。
隻見一個背著大木箱的人也倒在門口。
推開房門,果然郭侯爺倒在棋盤麵前,對麵還有一個年輕人。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想不到這次的任務這麼容易就完成了。
“頭,要不要通知外麵?”一人問道。
“去,將郭堃的首級砍了,再給外麵發信!
其中兩人走上前,準備將郭侯爺的首級砍下。
領頭的人,突然感應到一絲氣的波動。
“別動!”可惜已經太晚了。
走上前的兩人頭已經和身體分開。
周邊出現一層水波紋,房間未變,
但是房間原本已經暈倒的人,全都好好坐在另一邊的桌邊。
前麵棋盤旁,原本暈倒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人。
一個背著大木箱的魁梧男人,手中正拿著一根鐵鏈。
鐵鏈上還淅淅瀝瀝往下滴著血。
顯然先前的兩人身首異處,始作俑就是這根鐵鏈。
侯爺手邊正端著一杯茶,準備往嘴邊送“留兩個活口!
說完也不看這群人,自顧自開始品茶。
“撤!”
撤的出去嗎?
二樓守著的人,已經被鐵漢收拾掉了。
還在一樓的人,隻覺得眼前一晃,
原本還在地上昏睡的人,全都好好地站著,正虎視眈眈盯著他們。
“郭堃,想不到你連聖人都騙,你根本沒有失去武道修為。”
侯爺冷哼了一聲,理都不想理這人。
郭堃確實沒有完全失去武道修為,但是也遠遠不能與巔峰狀態相比,不過他的修羅眼還尚在。
製造一個幻境的功力還是有的。
郭侯爺和其他的武道不同。
他有一雙堪稱可看破世間一切的眼睛,可複製任何十三境的武者的兵陣並進行還原,連威力都與原兵陣的威力相差無幾。
所以在大應朝他還有一個稱號:修羅侯爺。
這雙眼睛從未看錯過。
郭侯爺還在扮演範叔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王衝,就看出王衝的根骨不錯,然後才在王衝身上投資,目前來看,這個投資是值得的。
十年前那場大戰,太多的武者隕落,導致一段時間內,大應朝和異族的戰鬥力都出現了一個大的斷層。
“侯爺,張公公和他的人不見了。”墨池稟報道。
“讓劉恆帶人去追。一定要將他帶迴!焙顮敶藭r的聲音就如屋外的氣溫一樣寒冷。
這種情況下,王衝隻需要守在侯爺身邊,什麼都不用做。
外麵的士兵們,這段時間都悶壞了,
好不容易來活了,簡直就是眼冒綠光。
原本是屠殺者的角色一下就變成了一群誤入狼群的羊羔。
王衝就算想出手,也沒機會,
“侯爺,外麵應該還有一隊人馬,以防異變,估計如果這邊的人遭遇不測,他們就會將消息傳迴去!蓖跣n說道。
“不要緊,他們就是接應張公公的人,劉恆和墨池已經去了,不會讓他們走掉的!焙顮數ǖ卣f道。
“現在雪下的大,夜間視線也不好,劉大人他們不見得能找到張公公走的那條路。”
王衝想了下,到那個張公公的房間,那位公公走的很匆忙,有些東西沒帶走,王衝拿起張公公用過的布巾,
喚來了二驢,“記住這個味道,找到他!”隨後又對侯爺請示:“侯爺,讓墨痕跟著一起,先追上劉大人,然後再讓二驢帶著他們找!
侯爺直接對墨痕說:“快去!”
墨痕直接從二樓窗戶跳出去,跟上二驢。
王衝看著這位貌不驚人的貼身小廝,想不到這一位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境武者。
想必那位墨池也是,
不過侯爺嘛!身邊怎麼可能有沒用的人呢。
“你這狼養得不錯,是不是你給它用了什麼?”侯爺此時還有心情跟王衝閑聊,完全不關心屋外的廝殺,傳來的打鬥聲。
王衝一笑:“就是最早侯爺讓鐵叔給我那張藥浴的方子,我每次泡的時候,總覺得還有些藥性,就給二驢泡了,後來發現它好像是有點變化,所以每次泡完,也給二驢泡一下!闭f完還笑了笑,他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也不怕侯爺笑話他摳,他那時候窮啊,每次買完藥,都要心疼好久。
侯爺聽了哈哈大笑出聲,他也沒料到二驢是通過泡王衝泡過的藥水,他還以為王衝是專門培育了二驢,這狼的體型很大,而且眼神也很有兇獸的氣勢。
不到一炷香,下麵已經清理完了。
留了兩個半死不活的人。
不用侯爺吩咐,有專門刑訊逼供的人接手。
沒一會,來人稟報:“侯爺,還沒等動手,這兩人就吞藥自盡了!
“算了,無礙,下去吧!”侯爺發話。
“他們哪怕不死也知道的不多,咱們安心等那位張公公!”侯爺說道。
王衝也覺得是這麼個情況。
“阿衝,來一局?”侯爺坐到棋盤邊,問王衝。
王衝聳聳鼻子,坐到了侯爺對麵。
“侯爺,您就不擔心?”王衝手執白子,示意侯爺先下。
侯爺落定一子:“擔心什麼,再擔心也還是來了!
王衝隨後跟上白子:“侯爺是知道什麼人?”
“張公公不就說明了背後之人的身份嗎!”
王衝一頓,想了想也對,現在誰能指使的動聖人身邊的人呢!
“不是說那位一直在閉關嗎?”
“隻是在閉關,不是撒手不管!
尼瑪,那如果是這樣,王衝就有點氣憤了“但是前幾年水災,旱災,異族來犯,什麼都沒做啊!”
“賑災的款是撥了,隻是沒到老百姓手裏;異族來犯,不是不出兵,是有意為之!
王衝突然想起了那個血祭陣。
“難道是......”
侯爺伸出食指,豎在嘴前,搖了搖頭。
王衝緊握住手中的圍棋,內心開始起伏,手上力氣越來越大。
這一刻他才有了真實感覺,這個世界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養殖場,這些人包括王衝自己,就是這個養殖場裏待宰的牲畜,不知何時就要被獻祭掉。
真特麼草dan的世道。
抬眼一看,正好看到侯爺看著他,眼神示意他,該他了。
手中那枚白子此時已化成一堆粉末。
王衝不好意思的笑笑,重新拿了一枚白子。
外麵的雪停了,天也快亮了。
墨痕站在門口,將身上的雪拍了拍,進到屋內。
“稟告侯爺,張公公已經帶迴,接應他的三人還有張公公的護衛已經全部殺掉了,F在帶進來嗎?”
“嗯,將人帶過來!”侯爺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