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飛這邊完美收工。
王衝派出去找礦工的人,也迴來了。
烏木去通報王衝的時候,臉上有些許為難。
王衝問道:“怎麼了?有話直說!”
“主人,之前救的那幾人迴來了,還帶了一些人迴來......”
“這不是好事嗎?怎麼還一臉為難?”
“你要不自己去看看?”烏木說。
王衝聽了,就自己到廣場去看看,到底怎麼迴事。
結(jié)果一看廣場上站了很多人。
這麼冷的天,大部分人身上都還隻是單衣,渾身發(fā)抖,有因為寒冷而發(fā)抖,也有對未來不確定而表現(xiàn)的恐懼。
王衝看到他們,就想起最初在慈銘,賣獵物的路上遇到那些老百姓。
王衝緊了緊後牙槽:“趕緊找人弄些熱食給他們吃,看看誰家有沒舊衣物什麼的,先給孩子穿上。李三呢?”
“大人,我在這裏!”李三從隊伍中出來,看到王衝,眼神閃躲。
他本來想迴村叫些人來采礦,結(jié)果一迴村,看到村裏餓死的餓死,走的走。
一咬牙,就硬著頭皮將人帶了過來。
“大人,他們都可以幹活的,可以給您采礦的,我們可以不要錢,隻要給點吃的就行。”
王衝眉頭一皺:“說什麼呢,你去找餘德庸,讓他另立一個名冊,將人登記下來,另外你再跑一趟,將華醫(yī)師叫過來,就說這裏很多人有嚴重凍傷。”
李三一聽,一個比王衝矮不了多少的大男人,立刻嚎啕大哭起來。
跪在地上,不停向王衝磕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以後李三的命就是您的了。”
王衝頗為嫌棄地退了兩步:“走開,別跟我搞這套,快起來去叫人!”
李三連忙起來,跑去叫人,村裏很多人除了凍傷,還有很多生病的。
他們原本沒抱希望,但是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王衝與李三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一直麻木的麵上,終於有了點反應(yīng),紛紛開始痛哭出聲,全都對著王衝磕頭。
“好了,都起來吧,在這裏,隻要老實按照規(guī)矩來,沒人會為難你們。待會有大夫過來給你們看病,有什麼不舒服,要說出來。不要隱瞞。”餘德庸說道。
千人寨的人,以前也是一群窮苦的人,也曾經(jīng)和這些人一樣,是最能體會他們的人。
所以王衝一發(fā)話,大家都開始忙活起來。
燒水,做飯,從自家拿出一些衣物。
華三給每個人都做了檢查。
“還好都隻是一些凍傷,還有腸胃方麵的,沒有傳染病。”華三說道。
王衝這才鬆了一口氣,收留這些人,他覺得沒問題,他最擔(dān)心的是這些人中會帶著一些傳染病。
“這麼多人,怎麼安排?”餘德庸問。
“千人寨那邊應(yīng)該還有空的大通間,先讓他們住那邊。”
王衝這邊因為人多,房屋建造的很快,很多人都已經(jīng)搬到這邊居住了,以前千人寨那邊就空出來一些,可以安置這些難民。
“這些人,我看了下也不能馬上進礦。”
“讓他們將身體養(yǎng)好了,再去開采礦,但是規(guī)矩要事先說清楚,這裏是不養(yǎng)廢人的,如果有那等偷奸耍滑的,立馬趕了出去。”王衝說道。
“是!”餘德庸說道。
等餘德庸出去以後,郭厲進來:“這要是後麵還有人來,你也收了?”
王衝:“......你能說點好的嗎?”
好的不靈,壞的靈。
派出去的人陸續(xù)都迴來了,而且不約而同都帶迴不少除壯勞力外的人。
王衝這時心裏不禁將郭厲狠狠罵了一通。
不過,幸運的是,能夠立刻進礦工作的人也不少。
等胡魯部落的人也到來的時候,王衝才發(fā)現(xiàn)一不小心,人已經(jīng)很多了,寨子又要擴建了。
就在吳將軍在知府府裏養(yǎng)傷的期間,京都終於來信了。
告知吳將軍,已經(jīng)安排人在來的路上了。
深夜,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落在房頂上。
不遠處有兩隊巡邏兵正在往黑影所在的區(qū)域來。
黑影立馬趴下,如壁虎一樣貼住瓦片。
等巡邏兵走遠,黑影將身下的一塊瓦片小心掀開。
正準(zhǔn)備將眼睛湊過去,看一看。
一道閃光,直衝麵門來。
黑影臉一側(cè),躲開迎麵而來的箭矢。
“郭大人,來了怎麼不進來呢?”下麵響起王衝的聲音。
不遠處的巡邏兵聽到這處的動靜,趕緊跑過來。
“大人,怎麼了?”
“沒事,剛才不小心射出了一箭。你們?nèi)パ策壈桑 ?br />
“是,大人”
等巡邏兵走遠,王衝將窗戶打開。
一個身著夜行衣的身影,跳了進來。
一站穩(wěn),郭秉才罵道:“你明知道是我,還射我一箭,要不是我躲的快,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成冤魂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前任上峰,,這就是你對待上峰的禮節(jié)?”
王衝笑了笑,為郭秉才斟了一杯茶:“郭千戶,相信我,如果我真要殺你,那一箭你是躲不過的。”
“哼!”郭秉才不愉地接過茶“找我?guī)质颤N?”
“想問一下現(xiàn)在京都對餘陽和湯西離的態(tài)度。”
郭秉才一笑:“想要餘陽?”
“嗯!”王衝一點也不隱瞞自己的意圖。
郭秉才頗為讚賞看向王衝:“現(xiàn)在京都那邊正在跟湯西離談和解,要給湯西離封王。”
王衝聽了,緊鎖眉頭:“他們想對北地出手了?”
郭秉才點點頭:“應(yīng)該是的。”
“湯西離的態(tài)度呢?”
“他有什麼不願意,他現(xiàn)在狼子野心,隻有京都那幫廢物相信他們能掌控湯西離。”
“郭王爺知道這事嗎?”
“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也是剛知道,這就來找你了。”郭秉才說道。
“看來不管是餘陽還是雲(yún)泉,都不能拖了。”王衝說道。
原本王衝還想跟湯西離磨一磨,現(xiàn)在聽到這個消息,看來是不能拖了。
“對了,就你們搶的那個銀礦,姓吳的寫信迴京都求救。”
“不會是讓你來解決吧。”王衝聽郭秉才說這事,下意識就覺得隻怕那位吳將軍搬的救兵就是眼前這位。
郭秉才笑著點頭:“是啊!”
“有何建議?”
郭秉才神秘地笑了笑,附在王衝耳邊,嘀嘀咕咕一番。
王衝聽完,臉上露出了笑容。
“多謝郭千戶提點!這點小意思還請笑納。”王衝說道。
郭秉才笑著收起桌子上的銀票,對王衝伸出大拇指:“王將軍果然器宇不凡,為人豪爽大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