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之勢,如滅寰宇。
對於任逍遙來說,因為他自身也是彼岸境界,因此能夠承受來自天刀的壓力,但是對於真龍,白澤,陸幽若,這些武碎虛空境界的存在,亦或者是對於這種鳳凰這種天之境界的存在來說,天刀當中蘊含的彼岸境界的力量,也是超越了他們的理解。
鳳凰原本絢麗的羽毛此刻因恐懼而緊緊貼在身軀上,往日靈動飛揚的尾羽無力地耷拉著。它瞪大了那雙璀璨的眼眸,死死盯著那道劃破天際的金色天刀,眼中滿是無法掩飾的驚惶。
喙中發出的鳴叫聲不再是清脆悅耳,而是充滿了尖銳的顫音,仿佛在向天地哭訴著即將到來的絕望。
它瘋狂地撲扇著翅膀,試圖逃離這恐怖的力量範圍,然而那刀中散發的威壓卻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將它死死地壓製在原地,每一次扇動翅膀都顯得那麼艱難,仿佛是在濃稠的泥沼中掙紮。
真龍巨大的身軀盤繞在一起,身上的鱗片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微微豎起,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它的眼眸中,原本的威嚴與霸氣已被無盡的恐懼所取代,隻剩下深深的絕望。它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帶動周圍的空氣都泛起層層漣漪。
當那金色天刀的氣息蔓延而來,它甚至忘記了平日裏引以為傲的龍吼,喉嚨裏隻能發出低沉而壓抑的嗚咽聲。
它試圖將自己的身軀蜷縮得更緊,仿佛這樣就能躲避那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可它心裏清楚,在這超越想象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徒勞。
白澤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每一根毛發都豎了起來,根根直立,仿佛在訴說著它內心的極度恐懼。
它那充滿智慧的雙眼此刻充滿了迷茫與無助,往日的睿智光芒早已消失不見。它緊緊地貼在地麵上,四肢發軟,幾乎無法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嘴裏不斷發出嗚嗚的哀鳴聲,聲音中充滿了對未知強大力量的敬畏和深深的恐懼。
麵對這金色天刀所蘊含的力量,它隻能在恐懼中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陸幽若癱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她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驚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無法移開視線。
嘴唇不停地顫抖著,想要發出聲音,卻隻能發出微弱的、不成調的呢喃。她的雙手死死地抓住地麵,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似乎想要抓住最後一絲生機。
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在她的認知裏,這道金色天刀所帶來的力量,是足以將她和整個世界都徹底毀滅的恐怖存在,而她卻無力反抗,隻能在恐懼中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毀滅。
而作為金烏的分身。
長恨君也沒有想到本體會出手。
因此當那道金色天刀撕裂蒼穹,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勢唿嘯而來時,長恨君先是呆立當場,雙眼瞪得滾圓,眼球幾乎要奪眶而出,死死地盯著那道璀璨而致命的光芒,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
仿佛在這一瞬間,他的思維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衝擊得停滯了。
然而,僅僅過了片刻,他的麵部肌肉便開始不受控製地扭曲起來,從驚愕逐漸轉變為一種近乎癲狂的狂喜。
他的嘴角高高揚起,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那笑容猶如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鬼,猙獰而恐怖。
緊接著,他仰起頭,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大笑,笑聲劃破長空,在這被力量肆虐得支離破碎的空間中瘋狂迴蕩,透著說不出的暢快與猙獰。
“哈哈哈哈,小子,你完蛋了!這可是本體的力量,屬於彼岸境界,你再怎麼掙紮,也不過是螻蟻撼樹,自不量力!”
他扯著嗓子大聲叫嚷著,聲音因為過度的興奮而變得沙啞、尖銳,仿佛金屬相互摩擦,令人耳膜生疼。
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紅得如同燃燒的火焰,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仿佛兩盞即將燃盡的血燈,隨時都可能爆發出毀滅的力量。
因為任逍遙暫時放棄了對長恨君的壓製,因此此時的長恨君,那原本因憤怒和戰鬥而顯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軀,竟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煥發出一種奇異的活力。
他的脊背挺得筆直,猶如一根堅硬的鋼鐵,原本微微佝僂的身形此刻完全舒展開來,顯得高大而又張狂。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聲,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吞噬殆盡。
他的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像是在指揮著一場盛大的狂歡,又像是在驅趕著即將被消滅的敵人。
他的手指扭曲著,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空氣都抓出一道道裂痕。
口中不停地叫嚷著各種充滿仇恨與得意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惡意。
“本體人出手,你必死無疑!我要看著你在這力量下化為灰燼,灰飛煙滅!我要讓你知道,與本體作對,與我作對,是多麼愚蠢的決定!”
他一邊說著,一邊興奮地在原地蹦跳著,雙腳用力地跺著地麵,每一次跺腳都引得周圍的土地顫抖不已,一道道細小的裂痕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來。
他的頭發肆意地飛舞著,如同黑色的火焰,與周圍混亂的空間融為一體,仿佛他已經成為了這片混亂世界的主宰。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的崇拜與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任逍遙在金色天刀的威力下化為烏有的場景。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證這一時刻的到來,想要親自感受任逍遙被徹底毀滅時所帶來的快感。他的身體因為過度的興奮而微微顫抖著,那是一種即將實現複仇願望的激動,也是對強大力量的敬畏與臣服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在這瘋狂的狀態下,長恨君已然忘卻了周圍的一切,忘卻了戰鬥的疲憊,忘卻了可能存在的危險。
此刻的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看著任逍遙在金烏的力量下走向滅亡,他要讓這一切都成為現實,讓自己的仇恨得到徹底的宣泄。
實際上,不僅僅是長恨君,被任逍遙壓製扶桑神樹分身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沸騰的狂熱之力,雖然它無法從任逍遙的壓製當中掙脫,但是卻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激昂。
它龐大的身軀劇烈地顫動起來,每一片足有房屋大小的葉片都簌簌作響,像是在急切地鼓掌歡唿。
葉片上古老神秘的符文,仿若被點燃的靈焰,光芒奪目且流轉速度陡然加快,交織出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影,似在歡慶一場宿命對決的決勝時刻。
神樹的枝幹,那些如蜿蜒巨龍般的存在,此刻肆意地舞動、伸展,仿佛要將整個天地攬入懷中。
枝幹相互摩擦碰撞,發出沉悶而震撼的聲響,如同敲響了勝利的戰鼓。枝幹上掛著的巨大果實,光芒愈發強盛,幾乎要將周遭的黑暗都驅散殆盡。
每一顆果實都似蘊含著即將噴發的小宇宙,澎湃的能量波動一波強過一波,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勝利積攢最後的力量。
從神樹的根部,一股濃鬱而狂暴的氣息衝天而起,直逼雲霄。
這股氣息裹挾著古老的威嚴與毀滅的意誌,讓周圍的空間都為之扭曲變形。
原本就因戰鬥而破碎不堪的空間,在這股氣息的衝擊下,裂縫迅速蔓延、擴大,呈現出一片末日景象。
在這激動的狀態下,扶桑神樹分身的力量不斷攀升,青木氣息與金烏的熾熱靈力相互交織、纏繞,化作一道道帶著毀滅氣息的風暴,想要對任逍遙的束縛進行衝擊,想要擺脫任逍遙的壓製。
而此時,那金色天刀仿若撕裂時空般降臨,攜著足以覆滅一切的恐怖威壓,如一顆墜落的烈日,向著任逍遙怒斬而下。一時間,天地失色,蒼穹之上,仿佛被一道金色的毀滅之光劃開,露出無盡的猙獰。
任逍遙昂然而立,衣袂在狂風中烈烈作響,周身那融合了風雷水火的靈力光芒,此刻如洶湧澎湃的浪潮,洶湧激蕩,將他襯托得宛如神隻臨世。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燃燒著熾熱的戰意,目光緊緊鎖定那道璀璨奪目的金色天刀。
隻見他緩緩抬起右手,動作沉穩而堅定,仿佛這一抬手之間,便掌控了天地的力量。
剎那間,他的掌心之中,古老而神秘的符文瞬間浮現,符文散發著五彩光芒,這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以驚人的速度蔓延開來,眨眼間,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隻巨大無比的靈力手掌。
這靈力手掌仿若能遮天蔽日,其上符文閃爍流轉,每一道符文都蘊含著天地至理,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強大氣息。
金色天刀轉瞬即至,與靈力手掌轟然碰撞在一起。
這一瞬間,仿佛時間都被定格,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如天地初開時的混沌轟鳴,瞬間響徹整個天地。
光芒與能量如洶湧的海嘯,以碰撞點為中心,瘋狂地向四周肆虐、擴散。
任逍遙腳下的大地,在這股毀天滅地的力量衝擊下,瞬間化作齏粉,土石如炮彈般四處飛濺,形成一個巨大而深邃的坑洞,坑洞邊緣的土地還在不斷地塌陷、龜裂。
他的衣衫在狂風中被吹得獵獵作響,幾近破碎,然而他的身形卻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他緊咬著牙關,俊朗的麵龐因用力而微微扭曲,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卻在接觸到那澎湃的靈力光芒時,瞬間化作水汽蒸發。
他的右手手臂因為承受著金色天刀的巨大壓力而微微顫抖,青筋如同一條條蟄伏的巨龍,高高隆起,然而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仿佛燃燒著永不熄滅的火焰。
在這激烈的對抗中,任逍遙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到靈力手掌之中,與金色天刀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拉鋸戰。
金色天刀的火焰不斷侵蝕著靈力手掌,發出 “滋滋” 的聲響,縷縷青煙升騰而起,然而靈力手掌卻堅如磐石,在任逍遙強大的意誌力和超凡的實力支撐下,始終未曾破碎。
隨著時間的推移,任逍遙的力量逐漸占據上風。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力量如同火山爆發般洶湧而出,一聲暴喝從他口中發出,這聲暴喝仿佛蘊含著開天辟地的力量,震得周圍的空間都瑟瑟發抖。
在這股強大力量的推動下,靈力手掌猛地向前一推,金色天刀竟然被緩緩擊退。
金色天刀那長達百丈的刀身,在靈力手掌的推動下,逐漸向後傾斜,刀身上的金色火焰也在這一刻黯淡了幾分。
任逍遙一步一步向前邁進,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仿佛踏破虛空。
他的右手始終高舉著,靈力手掌持續發力,金色天刀在他的壓迫下,節節敗退,當中的光芒也是徹底的暗淡下來,迴退至虛空當中,卻再也不複此前的鋒芒。
當任逍遙以單手之力擊退那足以毀天滅地的金色天刀,世界仿佛凝固在這震撼的瞬間,隨後,鳳凰、真龍、白澤和陸幽若的反應,如同投入湖麵的巨石,激起層層驚濤駭浪般的情緒波瀾。
鳳凰的羽毛在風中颯颯作響,它那璀璨的雙眼瞪得極大,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仿佛眼球都要奪眶而出。
許久,它才顫抖著發出一聲清亮的鳴叫,聲音中帶著無盡的驚愕與崇敬:“這…… 這真的是人力可為?世間竟有如此強者,能逆蒼天之力!要知道,這天刀當中的力量可是彼岸境界的力量,難不成……”
說到這裏,鳳凰的聲音都是在發抖,不敢繼續言語。
因為彼岸境界。
它不敢去想象。
不敢去揣測。
真龍巨大的身軀此刻懸浮在半空,原本威風凜凜的鱗片,在方才的恐懼中微微蜷縮,此刻卻因震驚而根根直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它的眼眸中,原本的威嚴被深深的震撼所取代,巨大的龍嘴緩緩張開,發出一聲低沉而震撼的龍吟:“ 能夠擊退金烏的不滅天刀,這……這豈不是意味著?!”
龍吟之聲,如滾滾雷鳴,在天地間久久迴蕩。
同樣的。
真龍對於心中的那個恐怖的猜測也不敢言語出來。
這兩大最頂級的妖獸尚且如此。
更不要說白澤和陸幽若了。
他們此時已經是腦袋一片空白。
再也沒有任何的思緒了。
長恨君更是呆立當場,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的任逍遙,那金色天刀被擊退的畫麵,如同一道無法磨滅的烙印,深深鐫刻在他的眼眸之中。
一陣寒風吹過,撩動著他淩亂的發絲,可他卻渾然不覺,腦海中如走馬燈般不斷迴放著任逍遙與天刀對抗的每一個瞬間。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人瞬間僵住。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底破土而出,眼前這人,絕對也是彼岸境界!
唯有彼岸境界才能與本體抗衡。
才能擊退不滅天刀。
“不,這不可能……”
長恨君喃喃自語,聲音顫抖得厲害,嘴唇也跟著哆嗦個不停。
他踉蹌地後退幾步,身形搖晃得如同狂風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難以置信,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瞬間消失不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長恨君突然仰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絕望與痛苦,在空曠的天地間久久迴蕩。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可這火焰並非源自希望,而是源自那無法釋懷的仇恨與不甘。
他緩緩抬起頭,望向任逍遙,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恐懼、有絕望、更有深深的不甘。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再也沒有任何資格和任逍遙對抗,在任逍遙的麵前,自己不過是蚍蜉撼樹,微不足道。
當長恨君意識到任逍遙或許處於彼岸境界,陷入絕望之時,控製扶桑神樹的金烏意誌也被這股絕望的氣息所籠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黯淡。
曾經那仿若由無數閃爍微光葉片堆砌而成的偉岸身軀,此刻失去了往日的靈動與光澤。
每一片葉片都如同被抽去了生機,變得黯淡無光,原本房屋大小的葉片,竟微微蜷縮起來,像是霜打的茄子,沒了精神。
葉片上鐫刻的古老神秘符文,光芒如風中殘燭般微弱且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不再訴說天地初開時的秘密,那些曾經流淌不息的靈力溪流,也變得遲緩凝滯,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與靈動。
神樹的枝幹,曾經如蜿蜒巨龍般肆意伸展,此刻卻像是遭受了沉重打擊,無力地低垂著。樹枝不再試圖觸摸天地盡頭,而是有氣無力地耷拉向地麵,仿佛承受著難以負荷的重量。
樹枝上曾閃爍誘人光澤、蘊含重塑天地能量的巨大果實,此刻也變得毫無生氣,光澤盡失,像是即將腐朽的敗果,再難讓人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磅礴力量。
扶桑神樹分身周身,那原本濃鬱的生機與毀滅交織的獨特氣息,此刻生機全然消散,隻剩下衰敗腐朽的氣息,以及那一絲殘留的、被恐懼與絕望渲染的毀滅氣息。
它的身軀微微顫抖,不再是之前因為激動而產生的興奮顫動,而是被恐懼與無力感所支配的顫抖。
在任逍遙展現出的便境界的力量麵前,它仿佛從高高在上的神壇跌落,淪為了世間最卑微的存在。
在那金色天刀被任逍遙強勢擊退的餘波中,刀身光芒雖已黯淡不少,卻依舊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陡然間,一股神秘而強大的意誌從刀中緩緩溢出,在天地間迴蕩開來,這正是金烏的意誌。
“閣下,暫且停手!”
金烏的聲音仿若洪鍾,在每一寸空氣裏震顫,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在這威嚴之下,隱隱透著一絲別樣的意味。
“你我皆為彼岸境界的強者,這般無謂的爭鬥,隻會損耗彼此的力量,於你我而言,並無益處。”
任逍遙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凝視著那散發意誌的金色天刀,周身風雷水火四種元素的光芒依舊澎湃翻湧,卻並未再主動發起攻擊,隻是靜靜地等待著金烏接下來的話語。
“我知曉,此次長恨君的所作所為,已然觸碰到了你的底線。”
金烏的意誌繼續傳來,“我願放棄對這道分身,任由你處置。他的愚蠢和莽撞,不該由我等付出代價。”
此時,不遠處的長恨君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絕望。
“但扶桑神樹,乃是天地間極為特殊的存在。” 金烏話鋒一轉,“他對我有巨大的用處,你放過這扶桑神樹,讓我帶走她,我從此以後定然與你井水不犯河水。”
金烏的意誌在天地間迴蕩,滿懷期許地等待著任逍遙的迴應,以為拋出放棄長恨君、互不侵犯的籌碼,便能讓局勢有所轉機。
然而,任逍遙聽聞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仰頭放聲大笑。
這笑聲震得周遭空氣都簌簌震顫,其中滿是不屑與傲然。
“區區一道意誌,還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 。”
任逍遙目光如炬,直射向那散發著金烏意誌的天刀,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堅定且充滿力量,仿佛每一個字都能化作利刃,劃破蒼穹。
“我告訴你,今日這扶桑神樹我誌在必得。” 他微微瞇起雙眼,眼中寒芒閃爍,周身風雷水火四種元素之力愈發洶湧澎湃,光芒奪目得讓人無法直視。
“不要說你這小小天刀,便是你本體親至,也攔不住我!”
任逍遙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落下,大地都為之顫抖,一道道裂痕如蛛網般向四周蔓延開來。
他的長發肆意飛舞,衣衫獵獵作響,宛如一尊無敵戰神,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強大氣勢。此刻的他,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舉手投足間都掌控著無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