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被我找到了!”躲在黑暗處的那位眼神銳利如鷹隼般的老者,緊緊地盯著正在行兇作惡的那個怪人,心中不由得湧起陣陣快意。
這位老者便是顧家老祖。兩年前,朝廷為了平息眾怒,推出了一隻蛇類兇獸作為替罪羔羊,並當(dāng)眾將其斬首示眾。
至此,關(guān)於那場血案的調(diào)查也隨之結(jié)束。
然而,顧家老祖心知肚明,那頭兇獸絕不可能是真正的兇手。
當(dāng)時在場的眾人又豈是愚笨之人?
那隻兇獸性情暴戾,根本沒有絲毫理智可言。
幾乎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朝廷為了息事寧人而采取的權(quán)宜之計。
更有甚者,事後還散布言論,稱這一切都是顧家咎由自取,如今有人代天行道也是活該。
顧家老祖聞言,氣得差點吐血。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家族竟會遭受如此不白之冤。
在歸家途中,他越想越覺得憋屈憤恨,怒火在胸中燃燒不止。
堂堂顧家老祖,堂堂天人修士,其修為實力在天人之中亦屬於中等水平。如今卻這般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地逃走,日後世間眾人將會以何種目光看待他們顧家?
朝廷勢力強大他無法抗衡,三大幕後兇手他不信這種營營狗狗之人能有多大的實力!
於是他暗中發(fā)誓,非得把這人揪,朝廷看看,讓天下人看看他們顧家不是無能之輩,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輩。
於是將自己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孫子重新發(fā)配迴南城後。他便悄然折返至淮陽城,隱匿蹤跡,暗自展開調(diào)查,尋覓任何可能存在的線索與痕跡。
果真是蒼天不負有心人吶!
憑借著這份執(zhí)拗與堅持不懈,竟真的讓他察覺到一絲異樣之處。
自他孫兒遭遇不測以來,短短兩年時間內(nèi),城中頻頻出現(xiàn)百姓離奇身亡之事,而且多數(shù)皆是遭受猛獸突襲所致,此類事件前後相加足有十幾起之多。
然而,這些意外事故並非毫無規(guī)律可循,它們統(tǒng)統(tǒng)具有一個共同特征:每次有兇獸被成功鎮(zhèn)壓並關(guān)押進鎮(zhèn)魔塔之後,總會有百姓遭此厄運。
這位老祖不禁心生疑惑:這些兇獸生性兇殘險惡,為何不將其斬殺殆盡,將其肉體種植靈米等,反而要費力將它們囚禁於鎮(zhèn)魔塔內(nèi)呢?
畢竟,這這兇獸可不比那些溫馴易馴的靈獸或者妖獸,想要馴服這些兇獸談何容易啊!
他覺著這背後肯定有一個大陰謀!
就在前些時日,一頭殘忍至極的兇獸再度被重兵押送至淮陽城,並關(guān)進那座鎮(zhèn)壓妖邪的鎮(zhèn)魔塔內(nèi)。
顧家老祖深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於是乎,他當(dāng)機立斷,不惜重金收買了幾位貪財如命的賭徒,指使他們於夜深人靜之時,前往指定之地徘徊。
曆經(jīng)三日漫長等待,功夫不負有心人,期待之事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荒宅枯巷裏,隻聽得陣陣淒絕慘厲的叫聲劃破夜空,響徹街頭巷尾。街角處的那位賭徒,生命也在此刻戛然而止,緊隨其後傳來的,則是一陣毛骨悚然的啃噬與咀嚼之聲。
麵對如此場景,顧家老祖卻並未出手,反而鎮(zhèn)定自若地靜觀其變。
這名賭徒不過是一個誘餌而已。
此刻出現(xiàn)在眼前的這個麵目猙獰、形態(tài)怪異之人,顯然並非殘害他孫兒的真兇。
顧家老祖按兵不動,繼續(xù)耐心守候著。因為他深知,唯有待這怪物飽餐一頓後返迴巢穴,方能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
曆經(jīng)整整兩年艱難困苦的尋覓與等待,顧家老祖的心境早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曾經(jīng)的他,或許隻是一心想著,尋找到真兇打臉朝廷,爭口氣,也爭口麵子。
但如今更多的則是對於隱藏在背後的驚天秘密的好奇、渴望,和揭開謎團時的激動與興奮。
終於,那頭豬頭怪人殘忍的享用完食物,就像丟棄垃圾一般,將殘缺不全的半具屍首隨手拋置路旁……
他抹了抹嘴,忽然眼中的興奮,變成了一絲絲的畏懼和後悔。
然而,他的懊悔似乎並非源於吃了那個男人,更多地像是對自身情緒失控的自責(zé)。
這種狀態(tài)並未持續(xù)太久,他迅速迴過神來,緊緊裹住身上的黑袍,趁著月色悄然離去,宛如鬼魅般朝著某個方向折返。
藏身於黑暗中的顧家老祖見狀,心頭不禁一喜,立刻加快步伐緊隨其後。
“終於……終於要揭開謎底了! 殺害我孫兒的真兇即將浮出水麵。待我將你們捉出來帶到朝廷跟前,我看你們又當(dāng)如何收場啊?”
顧家老祖在心裏興奮地高喊,嘴角微微上揚,滿臉掩飾不住的欣喜之情,仿佛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怨憤,終於得到宣泄。
豬頭怪人的身形敏捷,並且知曉一些隱秘小路,能夠巧妙地避開人群的目光,但顧家老祖身為天人強者,又怎會輕易跟丟?
沒過多久,豬頭怪人便抵達了一座頗為特別的城牆下方。他左右張望一番,確定四周無人後,伸出左手輕輕敲擊著眼前的磚塊。
牆麵緩緩轉(zhuǎn)動,不多時,另一個奇形怪狀的人便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
“嘿呀,瞧你這樣子,怕不是剛剛出去享用美餐了吧?嘖嘖嘖……今晚可有好戲看咯!”花豹人臉帶笑容,但其眼神深處卻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光芒。
“哼!要不是你故意擅離職守,老子怎會失控狂奔而出?此次要是遭受到處罰,一半半原因都要歸結(jié)於你。”豬頭人氣勢洶洶地反駁道,企圖推卸自身責(zé)任。
“謔,還真是幼稚啊!”花豹人再度發(fā)出兩聲冷笑,“難道你不知道,這種事早就已經(jīng)成了一種不成文的習(xí)俗嗎?現(xiàn)如今成為羅剎族的哪個沒接受過剝皮的洗禮。認命吧,小子,可別把賬算到老子頭上哦。”
“你這話到底啥意思?”豬頭人滿臉狐疑。
“唉,說來話長啊。其實早在兩年前,羅剎王就深諳‘堵不如疏’的道理。先放任你們這些新來的去犯些小錯,去殺掉幾個無足輕重之人。然後再來個嚴懲不貸,既能打壓一下你們的囂張氣焰,又能整治下你們那臭脾氣。當(dāng)然啦,對咱哥幾個來說,這不也是一場難得的娛樂盛宴嘛!”
“不用生氣,以後你總有機會看別人樂子的。”
“什麼!羅剎王允許的?”
豬頭人震驚了!羅剎王不是之前的皇帝嗎?他怎麼會默許他們殺人吃人。
“嗐,那都是幾百年的老黃曆了!”豹頭人笑著上前一把攔住豬頭人的肩膀,“兄弟,我隻有上好的天麻。隻要咬在嘴裏邊可避免大部分疼痛,到剝皮的時候也能讓你輕鬆一些。要不要來一些?”
“哥哥,真是謝謝你了!”豬頭人一臉感謝,趕忙伸手去接,然而花豹人卻將那幾頁綠色葉子直接拿開了。
“哥哥,你這是何意啊?”
“唉,弟弟呀,你得懂點規(guī)矩啊,這東西可不是白拿的,怎麼著也得給點人事啊。”
感情是要錢的!
豬頭人臉一黑,可他沒錢呢。
“兄弟我這初來乍到,身上實在沒什麼東西。你今天幫我,我以後一定會幫你的。”說著豬頭人就要伸手去搶,他哪有豹子那般速度,連個葉子的影子都沒抓到。
“哎,怎麼還動手搶上了。”花豹人對他發(fā)出了幾聲低吼,“我警告你我大伯可是四皇子的貼身近衛(wèi),你要對我出手,可要想好以後!”
“我哪敢呢。”豬頭人慫了很快摸了摸自己身上掏出一塊白羊玉的玉佩。
一臉不舍的交到了花豹人的手裏,“這是我和慶家小姐的定情信物,如今我這副尊容肯定是沒辦法配得上他了。這東西留在身上看著也是心煩,哥哥你拿去吧。”
“這才對了嗎?”花豹人放下劍拔弩張的氣場,拿過那幾天綠色葉子,從中拿出一片掰出一半交到了豬頭人的手裏。
“哥哥,怎麼才這一點?”
“你這點東西就值這個價,這第一刀的時候最疼,忍過去之後後麵就適應(yīng)了,這些也足夠你用了。”
花豹嗬嗬嗬的一笑,將整個通道打開讓豬頭人進去。牆麵翻轉(zhuǎn),兩個怪人徹底消失。
兩人消失,躲在暗處的顧家老祖終於現(xiàn)身,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望向那高聳入雲(yún)的城牆。
令人驚訝的是,透過斑駁的城牆縫隙,他竟看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皇宮!
“哈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啊!”
顧家老祖得意洋洋地笑起來,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與激動,仿佛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一般。
“原來這些可惡的兇手都是由你們皇宮所供養(yǎng)著的!誰又能想得到呢?這個代表著天下最高權(quán)力的地方,竟然是藏汙納垢之地!”
如果把這個真相公諸於世,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吧?
顧家老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很快他便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這樣做不妥。這般驚世駭俗的秘密掌握在手中,若不好好利用一番,豈不是暴殄天物?”
可惜,隻是憑他顧家一家之力,恐怕還難以與整個皇朝相抗衡。
顧家老祖那睿智的眼神一轉(zhuǎn),轉(zhuǎn)身悄悄離開了淮陽城,他決定去尋找?guī)孜灰呀?jīng)多年未曾往來的老友,共同商議如何才能從這場巨大的利益漩渦中分一杯羹。
轉(zhuǎn)眼半月有餘。
就在某一天深夜,顧家、趙家、潘家、離家和茍家等家族突遭橫禍。朝廷的隱藏勢力,如狂風(fēng)驟雨般席卷而來,將這些家族夷為平地!
一時間,原本繁華熱鬧的府邸變得滿目瘡痍,血流成河。
而那些僥幸逃脫一劫的家族成員,則被統(tǒng)統(tǒng)打上了朝廷罪犯的烙印。
不僅如此,任何膽敢收留或藏匿這些重犯的人,都將被視為叛逆之徒,以謀反罪名論處,甚至慘遭株連九族之災(zāi)。
一時間幾家之人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存在,在天下人舉報之下無數(shù)人落網(wǎng)。有零星的幾個改頭換麵,躲過了朝廷的追殺。
鎮(zhèn)魔塔內(nèi),顧家老祖滿身血汙,四肢被打斷,肩胛骨被鋼釘貫穿綁在一處鐵架之上。
沒一會兒,一個身高三米頭生犄角的紅發(fā)巨人走到了幾個老祖的麵,他的肩膀上赫然扛著一個樣貌俊麗的青年。
青年戴著金絲眼鏡,環(huán)抱著長樂的頭,眼神略顯輕佻。
“你…你是…”顧家老祖艱難的張開嘴說了幾個字,好像是在詢問那人的身份。
“我的名字叫長樂上一代的人君,也是第一代的羅剎王,同樣也是你要尋找的幕後黑手的主子。怎麼,很意外嗎?”長樂垂眼俯視,眼神冷漠至極,看著幾人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物。
幾個人驚的不敢說話,隻剩下深深的恐懼。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僅僅隻是個開始,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生不如死!
那俊美青年從自己的袖口掏出一把把的靈種,朝著他們的傷口灑下,種子接觸到血肉立馬發(fā)芽生根,很快就長到了肉裏。
讓他們疼得撕心裂肺,身心俱裂!
“真吵啊!”
羅剎王長樂說了一聲,青年立馬貼心地伸出雙手,堵住他的耳朵。
“長樂,這樣就不吵了。”
“的確不吵了。”羅剎王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他伸出兩隻手指捏住那青年的小臉,“不過這隻是治標(biāo)不治本。今日我便教你,做任何事情都要從根源上解決。”
說完一抬手指,一道紅色的血線從黑色的指甲裏射出,一瞬間貫穿了五個人的嗓子,毀壞了聲帶順便攪壞了他們的舌頭。
“你看這樣就安靜多了!”
聲音安靜了,五個人扭曲的身子,眼神中充滿了憤恨和恐懼。當(dāng)然,其中的四個人,相比眼前這個人,他們更恨將他們拉下水的顧家老祖。
突然,鎮(zhèn)魔塔的塔身一陣搖動,緊接著這一層的大門,瞬間被一股強大的氣勁轟開。
穿龍袍霸氣側(cè)漏的女子出現(xiàn)在了幾人麵前。她抬眼望去,父親肩膀上了那名俊美男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厭惡和嫌棄。
就血脈上而講她和他,應(yīng)該是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姐弟,而如今一個成為了女皇,而另一個則成了他父親掌上的玩物。
俊美男子同樣如此,他輕輕撫摸著長樂的臉龐,轉(zhuǎn)頭迴看迴去,挑釁的眼神中深深的藏著幾分嫉妒。
畫仙卻當(dāng)沒看見他一樣直接無視,這種東西她見的多了,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而是開口直接質(zhì)問道,“你為什麼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私自對世家的人動手!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造成後果有多大。”
“這就是你跟父親說話的態(tài)度?”長樂把玩著肩頭的玩物,衝著畫仙反問了一句。
“父親,嗬嗬,或許早在幾十年前就不是了。”畫仙冷笑了幾聲。
曾經(jīng)的他那個父親溫柔善良,偶爾也有些小天真,小情緒。
但從未出手傷過一個好人,至於那些犯過錯的人,他也隻不過是小懲大誡。
可知道他成為羅剎王之後一切都變了,性格變得陰晴不定,殘暴不忍,殺戮果斷。甚至還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霸道之氣。
“我無需向你解釋什麼,那些人威脅朝廷就是在威脅你的統(tǒng)治地位。遇到這樣的人,無需心慈手軟,直接連根鏟除了便是。”
“我自然知道,無需你提醒。”畫仙微微皺著眉,準備繼續(xù)說道,“此事究竟還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對自己的手下看管不利,也不會發(fā)生後續(xù)的事情。還有你處理的手段,恕我不能茍同。”
一抬掌,她直接將那五位天人老祖打成了肉泥,“冒犯了你殺了便是,留下來折磨到是失了你的王者尊嚴。以後,你還是少聽一些寵幸之人的妄言吧!”
走之前畫仙斜了一眼那肩膀上的俊美男子,其中意味明顯。
——
半個月後,一個癡情的初月修士,為了青樓女子跳河自盡的事,登上了新聞,在朝廷的大肆宣揚之下,成為了熱門話題。
之前的滅門事情,在這場輿論的封導(dǎo)下變得無人問津。
而天下學(xué)宮也因為這件事情考核變得更為嚴格,這一次由莫凡親自把關(guān),不但辭退了許多真人夫子,還收迴了一些品格不端人的資格,不允許他們再用天下學(xué)宮學(xué)生的名號在外麵招搖過市。
——
徐州城中,一家木偶玩具店悄然佇立。曆經(jīng)整整兩年的磨礪與錘煉,郭孝天終於如願以償?shù)靥と肓顺踉滦奘恐小?br />
迴想起當(dāng)時,當(dāng)初毅然決然地離開戲團,其中一半源於內(nèi)心深處的愧疚,另一半則源自對力量的渴望。
如今看來,這一步棋走得恰到好處。獨自一人在外闖蕩江湖,曆經(jīng)風(fēng)雨,飽嚐世間百態(tài),如此種種皆成為他成長路上不可或缺的寶貴經(jīng)驗。
值得一提的是,隨著修為的提升,神秘綠袍所蘊含的威能亦得到了更充分的釋放,並且愈發(fā)顯得靈動非凡。
並在之後的一日子裏,她又書寫出了更多令人咋舌的奇思妙想和驚人知識。
比如說,我們身處之地並非天圓地方,而是一顆浩瀚無垠的星球;高懸天際的太陽實則猶如一座巨大的火球,源源不斷地向外噴湧著無盡的能量。
世間萬物生靈皆仰仗於此,因此火焰不僅代表著毀滅,更蘊含著生機與活力,乃是生命的象征。
此外,他還了解到天下間的大陸並非僅限於眼前這一塊,東南西北各個方位均藏匿著未知的領(lǐng)域,隻是這些地方的文明相對滯後,與中土相比差距甚遠。
再比如:人是可以修煉成永恆不朽的金屬生命的,隻不過這一步需要有真氣。
長生不朽啊!
即使郭孝天心性再堅韌、豁達,但麵對如此衝擊性的觀念,內(nèi)心還是不禁泛起波瀾。
然而令他遺憾的是,他所修之道乃神魂之法,其體內(nèi)無法容納真氣運行。
無論怎樣刻苦修煉,始終未能凝聚一絲。
對此,他心生疑惑,他父親郭大開不過人魂圓滿境界,應(yīng)該存在如此巨大的限製啊!
之後他迴想起過去,從趙田旺對待他前恭後倨的態(tài)度變化中,郭孝天逐漸察覺到端倪,並大膽推測自己或許並非郭大開之子,真正的生父恐怕另有他人。
至此,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為何母親會決然離去。趙田旺對他的態(tài)度為何會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對此郭孝天沒辦法釋懷,隻能全身心投入到對傀儡術(shù)的鑽研之中。他苦思冥想,試圖找到一種方法,能夠?qū)⑦@道真氣道傳承轉(zhuǎn)化運用至神魂一道之上。
一直到某日,一名身有殘疾的老兵慕名而來,相中了郭孝天精湛的技藝,希望他能為自己打造一副靈巧自如的假肢。
郭孝天立馬打開了新思路,他無法一點點由內(nèi)而外慢慢轉(zhuǎn)變,但可以直接換肢體啊!
要把自己身體的器官一點一點換成金屬的,並練成神兵,代替正常的器官運行。
到最後他可以徹底擺脫血肉之軀,長存永生了!
終於在曆經(jīng)數(shù)個月之後,他總算煉製了一條,靈活精密的傀儡手臂,並卸下了自己的胳膊將它換了上去。
“成功了,看來這一步又走對了!”店鋪後院的密室之中,郭孝天動了動自己新?lián)Q上的手臂,靈活無比,感覺和自己的一般無二。
“隻不過耗費錢財,看樣子還要努力賺錢啊!”
講到這裏,郭孝天的笑容中多了幾分苦意,以前他從來未對錢財發(fā)愁過,畢竟神魂道隻要不練神兵,根本不吃什麼資源。
可現(xiàn)在自從修煉走上了正途,才發(fā)現(xiàn)原來傀儡道這麼燒錢。
想要製作身軀,普通的金屬,根本無法滿足,除非郭孝天可以花時間,靠自己的神魂之力慢慢喂養(yǎng)。
可這根本不可能一整個身軀,那得需要喂養(yǎng)多長時間。
所以為天地能量浸染,慢慢產(chǎn)生的靈金就成了他的首選,可這種東西不斷稀少,每一塊都價格昂貴。
一旦出現(xiàn)稍有一點家底的初月修士都不會放過,畢竟這可是煉製神兵的上好材料。
“郭晏師你在家嗎?有人找你。”隔壁的王嬸突然間在門外喊道。
“王嬸兒,我在。”郭孝天對門外喊了一聲,心念一動原本散發(fā)著金屬光澤的左手立馬變迴了人的皮膚。
然而他剛剛趕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在門外找他人不一般,其中一位赫然是天人,而另一位他更是認得,就是當(dāng)初找上門來的那個年輕男子顧盼!
郭孝天臉色凝重,心中一冷。王嬸估計是被這兩個人挾持了。
隻是他們顧家早已經(jīng)成為了朝廷的欽犯,怎麼還有膽子過來尋他!
不過見他們沒有貿(mào)然闖進來,應(yīng)該是另有隱情,郭孝天召喚出來綠袍,又放出兩個傀儡,隨後緩緩地打開大門。
不然王嬸已被挾持,渾身顫抖著畏畏縮縮地站在他的麵前。
而他身後那個中年人,可是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向郭孝天點頭,“對朋友初次見麵都有失禮,不如我們進去聊如何?”
“好。”郭孝天迴了一句,雙眼放光看向王嬸,抹去了關(guān)於這兩個人的記憶,讓她迴去好好睡一覺。
中年人放開了目光變得呆滯的王嬸道:“這個小兄弟一看就是心善之人,想一想之前的殺人之事也是無稽之談。”
“請吧,顧家人。”郭笑孝天麵色冷淡,將兩人放到屋內(nèi),看了看左右發(fā)現(xiàn)沒人之後緊緊關(guān)上了房門,並掛上了休息牌。
一進房間中年人便看到了那三具高大的傀儡不禁笑了說道,“郭小兄弟,倒是警覺,不過我們對你並沒有惡意。”
“反倒是咱們是同病相憐的人吶!
忘了告訴你了,在下顧嘉乃前任顧家家主,這位想必郭小兄弟也見過,便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兒。
唉,如今我們顧家又或者說五大家族,隻剩我們兩個了。
至於之前的事情,我代我父親向你認錯。”
“同病相憐,我可不是朝廷通緝的欽犯,有話快說說完了趕緊走,別連累我。”郭孝天語氣不善,要不是對方是天人修為,他早就出手攆人了。
“那你可知道我們?yōu)槭颤N成為朝廷的欽犯?”顧嘉麵露一絲苦笑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
“你的確不知道不過去跟你有關(guān),兩年前我兒子意外身死,所有牽扯到這件事的人估計都要受到追責(zé)。你們戲團的人也不例外,究其原因那自然是這背後的兇手羅剎族。”
“羅剎族我不知道?既然兇手不是我那要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郭孝天聽的一頭霧水,但他感覺繼續(xù)聽下去,恐怕會招來禍端,於是立馬止住兩個人。
有顧嘉根本沒有給他機會,執(zhí)意要拖他下水,因為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能讓皇朝忌憚的也唯有戲團背後的妖族了。
“羅剎族那自然九成九都是皇族的成員,你可能不知道,這乃是修煉血氣道的另一種變強的方式。又或者說這是一條捷徑……”
顧嘉把顧家老祖發(fā)現(xiàn)的種種一一道來,郭孝天聽完心裏微微震蕩,相比傀儡帶來的知識,現(xiàn)實世界的真相,更顛覆他的認知。
“你們的意思是說這天下已經(jīng)被羅剎族掌控了?所有的人類都將會成為羅剎族的食物?”
郭孝天簡直不敢相信,如果不是眼前的人是天人修為,都會以為顧家叔侄兩個是瘋子!不,或許他們就是瘋子。
“要不是我叔叔善良,你恐怕還蒙在鼓裏,不明不白,成為了朝廷刀下的亡魂。”顧盼在一旁補了一句,經(jīng)曆過家族滅族,他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在顧嘉的指導(dǎo)下,三天前正式突破成為了真人。
是以往也可稱得上一句年輕俊傑了,可現(xiàn)在隻能如同過街老鼠一樣四處躲藏。
“嗬嗬!你們哪是在幫我,你們是在幫你自己吧。”
郭孝天也不是小孩子,自然看清楚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借助他們背後的妖族。
“可惜你們找錯人了,我們和妖族隻是有一點交情。他們也不會為了我們的事情徹底跟朝廷鬧起來。”
而且派不相信朝廷會把兩年前的事情翻出來揪著不放,畢竟他們都是不知情的。
就在他出手準備再次趕人的時候,一個蛇人,和一個狼人撞破了院子闖了進來。狼人的爪子裏赫然掛著王嬸的屍體。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正好一口氣將你們?nèi)肆恕!崩侨巳拥魧企w,伸出舌頭舔舔爪子上的血,臉上無比興奮。
“這麼快就追來了,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顧嘉凝聚真元抬手就是一掌,囂張無比的狼人瞬間被摁到了牆上。
顧嘉雖然剛剛成為天人,再也不是這些殘次品可以比了。唯一有些煩的是所有的羅剎族人生命力都比較頑強,他能一個吊打兩個甚至是三個但卻無法殺死一個。
其實導(dǎo)致他們像牛皮糖一樣,不斷的窮追不舍,而且追擊的人數(shù)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
看著自己經(jīng)營的小院被毀,郭孝天心道一聲“麻煩”!
不過現(xiàn)在說什麼都晚了,相比於和羅剎族解釋,還是身為人族的顧家,叔侄二人更靠譜一些。
頃刻間,一條蛇尾已經(jīng)臨近麵門,向他抽打而來,速度之快讓他避之不及。
郭孝天立馬抬起手臂,變成金屬顏色,硬生生地扛下這一擊。
一個眼神,另外兩具傀儡立馬動了起來,將兩個再次撲過來的羅剎族攔住,轉(zhuǎn)身跟著顧家叔侄兩人離開。
一邊跑一邊說道,“你們顧家可真是會害人呢!”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呀,郭小兄弟你有什麼辦法,能夠?qū)⑦@兩個羅剎族徹底擺脫?那個狼獸鼻子跟狗一樣嗅覺相當(dāng)?shù)撵`敏呢。”
顧嘉一臉無奈,他也沒有想到這次追來的人這麼難纏。
“我真是服!”
郭孝天氣的語無倫次,但還是隨手從綠袍身上掏出了兩瓶藥劑,混合到一起後扔到了後麵。
窮追不舍的兩個羅剎族躲都沒躲,藥瓶砸在身上,瞬間滲入他們的皮膚。
一瞬間,其中的蛇人開始發(fā)狂,巨大的蛇尾,將自己旁邊的兄弟纏住,一邊不斷的磨搓著狼人的身體;一邊張開大嘴不斷的在他身上啃咬,就像是一頭發(fā)情的野獸……
借助這個機會,郭孝天全力推動綠袍,讓祂化身鋼鐵巨人扛著自己快速逃跑。
顧嘉也一手夾住自己的侄子,低空飛行,緊緊地跟上去。
兩天兩夜後,三人總算是擺脫了羅剎族的追捕。
“小兄弟,這次連累你了。”顧嘉停下腳步麵帶著得逞的笑,“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裏?”
郭孝天狠狠的瞪了叔侄一眼,不過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是同一根弦上的螞蚱,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他也隻好忍著不去發(fā)作。
“先去尋我?guī)煾负蛶熋茫獾盟麄兲崆氨涣_剎族的人先找到。”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那誰也不敢保證沒有,郭孝天不想去賭。
“等到找到人,前往清河進入邙山。到了那,羅剎族的人便不敢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