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和他對戰並非沒有勝算,隻不過現在根本沒有直接跟他打的必要。江浩收了星辰劍,抱臂而立悠閑吹了個口哨。
金毛‘嗖’的一下躥了上去,是東郭峰放出戰寵在先的,金毛還沒有被江浩收起來。
江浩指揮金毛上去咬他,雖然不合規則,但這場比試還有規則性可言嗎?獅虎獸出來的時候,誰都無可奈何,現在金毛出戰也一樣的沒人能夠幹預。
東郭峰一斧劈下,金毛‘噌’的一下躥了起來,狗爪子從他的左肩頭斜下撓了一把,東郭峰的鎧甲被抓出三道長長的劃痕。
金毛抬起前爪作勢要再度撲上去,東郭峰發現它的趾甲閃著骨瓷般的白光,原來它帶有光屬性傷害,這是自然係傷害。
五行傷害還有相應的克製,而自然係傷害就根本沒有克製之道。這條狗真是潛力巨大,江浩帶著它竟然沒有契主。
東郭峰知道自己不是金毛的對手,他才煉氣二層,金毛已經煉氣七層了,雖說獸不如人,煉氣初期的也沒法和煉氣後期的持平,何況邊上還有個江浩?
東郭峰轉身就往後跑,金毛撲上去一口咬碎了他的鎧甲,‘哢哢’的碎裂聲就像死神的腳步聲一樣,讓東郭峰膽戰心驚。
東郭峰轉過身來收了長斧,一團風刃砸向金毛,金毛打個滾躲開,張嘴‘唿’的吐出一個光團朝東郭峰砸去。
東郭峰沒有江浩那麼好的身法更沒有金毛那個靈活度,硬生生的挨了這一下。‘轟!’鎧甲完全碎裂,他也被推得向後飛出老遠。
東郭峰赤-裸著上身死命的跑向光幕,金毛這一下倒幫了他的大忙。江浩冷哼一聲,笑他那個狼狽樣。
還以為自己運氣夠好才抓住機會跳下了擂臺,不過是江浩沒有動罷了,不然他這條命除了扔在擂臺上,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江浩隻是不想讓人看著他殺同道中人,不想落個不仁不義的壞名聲,畢竟將來要走的路還很長,在學院名譽也是很重要的。
江浩揚手收了金毛,擂臺上的光幕淡化,蜂鳴音也終於消失。學院的人商量了許久,最終還是宣布了江浩勝。
鑒於東郭峰放出獅虎獸在先,江浩利用金毛作戰也就無法追究了,隻是統一的警告了一遍任何人不許再放出戰獸,否則取消入學資格。
名次賽不可以用輔助手段,戰獸不可以用,作戰傀儡不可以用,符寶類不可以用。
江浩贏了就坐在擂臺上原地休息,等待第二輪人選的確定。江浩閉目養神,悄悄的感應九極星石,江紫墨拿著碩大的獸晶逗金毛。
金毛追著他討要,他跑來跑去拋高拋低的得瑟。江浩坐這兒等著別人來殺他,他們倒玩的快活。
‘江紫墨,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是誰教你背主行事的?’江浩的語氣少有的陰寒,江紫墨當時就消停了,不敢跑也不敢跳,直溜溜的站著。
他低下頭乖乖的說道:“主人,我錯了。”
“是我的主意,莫要難為他。”白霧翻滾江劫出了聲,是江劫用一絲白霧裹住了江紫墨,江紫墨縮小身體藏在金毛口中見機行事。
‘好吧,既然是你的主意,那就罰你,罰你一個月沒有靈氣吸。’江浩也沒有跟誰較勁的意思,也沒有什麼手段真的去處罰江劫。
“是。”江劫打個滾又不動了。
半晌九極星石沒有其他動靜,金毛慢慢的走過去蹭蹭江紫墨的腿:“我連累你了。”
江紫墨摸摸狗頭,朝白霧走去,走到江劫近前深深一躬:“對不起,是我逞能任性連累你了。”
“滾開!別吵我。”江劫一揮手把江紫墨打得滾出老遠。
江紫墨爬起來也不再看白霧一眼,他‘哢吧’掰下一小塊獸晶扔到金毛嘴裏:“吃吧,你這條讓人羨慕到哭的死狗。”
金毛咬啊咬啊,一小塊咬半天。江紫墨真服了,這狗牙也不中用啊。他‘哢吧’又掰下一小塊:“張嘴。”
江紫墨把獸晶撚成粉末撒到金毛的舌-頭上,金毛幸福得直流口水。江浩樂嗬嗬的看著他們,這時有人跳上了擂臺。
江浩收迴神思抬眼一看是南宮興寧,沒什麼新鮮感,一點意外都沒有,江浩懶洋的站了起來。
南宮興寧的修為達到了煉氣二層,但是他沒有信心贏江浩,他看了江浩所有的戰鬥記錄。不管他用的什麼方法,總之他沒有敗績。
一次贏是巧合,兩次贏是意外,三次贏是運氣,次次贏呢?江浩有古怪,他的靈力渾厚到了不正常的地步,一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把他逼到極限,他連一次高強度的法術攻擊都沒有發出來過。
算起來隻有和妖修江吉對戰的時候他用過一次超強戰力的‘火影奔雷拳’,也隻發出一次而已。
南宮興寧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無論法術還是身法還是劍術都弱於江浩。所以他一上來就沒打算用自己實力跟江浩打。
南宮興寧一直很沉默,直到擂臺光幕形成他也沒有說一句話。他直接從眉心抓出一道智慧之光,彈指將這道光射向天空。
隻見一道智慧之光穿破光幕衝天而去,南宮興寧臉上露出陰毒的笑容,他拿出一顆比拳頭還要大的夜明珠。
天空中祥雲如錦射下一道光柱把南宮興寧罩了起來,uu看書 w.uukansu.co南宮興寧雙手舉起夜明珠,仰頭說道:“我要用這顆夜明珠獻祭,求上天賜給我足夠殺死江浩的力量。”
“獻祭?”
“太卑鄙了。”
“這是要借用天意的力量啊,江浩完了。”
“看看上天接不接受再說吧。”
“……”
南宮興寧手裏的夜明珠緩緩上升,這是上天接受了他的獻祭,收走他的寶物就會賜他力量。
天意從不會出錯,既然收走了他的寶物,就一定會賜給他足夠殺死江浩的力量。江浩這一次上天入地誰也救不了他了,沒有人能和天意相抗,連看臺上的朱雲華臉上都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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