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無可奈何,但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了。
發(fā)出傳令符還有一線生機,雖會引起群屍注意。
可眼下都已然被發(fā)現(xiàn)了,倒不如放手一搏。
秋生盯著手中的符籙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氣息流轉(zhuǎn)間,符籙瞬間一飛而出。
“趕緊跑啊,還傻站著幹什麼,真等死呢。”
秋生滿是怒氣,卻又不敢大聲罵去,憋著氣勁朝文才說道。
眼下都這副情形了,傳令符一出僵屍肯定會被吸引過來的。
何況眼前就有幾隻,這蠢材到底在做什麼啊,跟個木頭一樣呢。
就不怕這群僵屍一擁而上將他吃了,還有心思琢磨別的事。
“欸,欸欸秋生你快看。”
文才一臉錯愕,突然伸出一手,指了指街角的那幾隻僵屍。
“看你個頭啊,趕緊起來,不然我丟你自己在這裏了。”
秋生不予理會,生氣的說道。
逃都來不及了,還有心思理這理那的。
“不是,你看啊,僵屍走了。”
文才很是無奈,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秋生狐疑的看了文才一眼,轉(zhuǎn)頭朝街角望去。
隻見那突然出現(xiàn)在街角的幾隻僵屍,仿佛看不到他們一般。
也對那發(fā)出亮光飛出的傳令符視若無睹,正朝騰騰鎮(zhèn)中心快步跳去。
秋生突感意外,卻又是十分的疑惑。
這僵屍雖說是黑僵這最低級別的僵屍,但是也應(yīng)該是對人極為敏感的。
看到人就應(yīng)該像是看到美食一樣,會發(fā)狂追過來才是,可這究竟是……
傳令符都沒能引起他們的注意,難不成他們?nèi)サ哪沁呥有更吸引僵屍的東西不成。
正當(dāng)秋生疑惑之時,文才又覺得脫離苦海之際。
隻見周邊群屍而出,街頭巷尾霎時湧出了數(shù)不過來的僵屍。
一群群僵屍成包夾之勢,將文才與秋生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兩人被迫無奈退到了街道,神情無比緊張,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文才此刻的心情就猶如過山車一般,上上下下,忽高忽低。
“秋生,你就不該發(fā)傳令符,這下好了僵屍全出來了。”
文才滿臉苦澀,一手拉著秋生的肩膀,躲在身後。
“你什麼時候能改了,你這囉嗦怕死的毛病啊。”
“現(xiàn)在說這些有用嗎,趕緊想辦法突圍。”
秋生警惕的看著迎麵而來的屍群,卻又是不敢妄動。
“欸,秋生這些僵屍好像跟剛才的那些一樣。”
“按理說,不應(yīng)該看到我們還是這副狀態(tài)才是呀。”
“你看,你看,他們都對我們沒興趣一樣。”
文才指了指前後左右湧出來的屍群,驚訝的說道。
秋生聞言環(huán)顧四周的屍群,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一群群僵屍。
跳到街口之時,竟齊刷刷的轉(zhuǎn)頭也朝著鎮(zhèn)中心跳去。
奈何屍群之多,早已將兩人團團圍住,秋生與文才哪敢驚動這些大哥。
隻能老老實實的跟著屍群的大部隊,往騰騰鎮(zhèn)中心走去。
“秋生,這群僵屍到底怎麼了,竟然對生人毫無興趣一樣。”
文才低頭細聲的說道。
“你是豬嗎?你還想他們對你感興趣不成?”
秋生瞥了文才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我們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文才腳步未停,凝望著四周的僵屍,眼下脊背都在發(fā)涼。
“別吵吵了,走一步算一步,指不準(zhǔn)師父和大師兄馬上就到了呢!”
秋生不再理會,警惕著四周,眼下前後左右都是僵屍。
退無可退,隻能跟著上前看是怎麼迴事了。
殊不知屍群當(dāng)中還有另外一人在內(nèi),在那黑暗的角落中。
“這兩人,好像在茅山演武見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能讓他們破壞了這準(zhǔn)備已久的大事。”
神秘人低喃一聲,穿過屍群正緊盯著文才與秋生,眼中掠過一絲鋒利。
忽然隻見神秘人從屍群中躥出,一股巫氣隨之而來。
神秘人精準(zhǔn)的左手抓著秋生,右手抓著文才,一舉躍出。
那速度之快,竟讓秋生與文才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一手提起。
“哎!”
文才與秋生被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失聲叫了出來。
即使此刻動蕩如此之大,屍群仿佛也毫無察覺一般。
腳步未停,如沒事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往鎮(zhèn)中心趕去。
“放開,放開我!”
文才掙紮的叫吼著,雙手抓向身後之人。
那胖子聞言,鬆開了雙手,友善的說道:“同道中人,小友莫驚,若再大聲一點驚動了屍群可就不好了。”
秋生轉(zhuǎn)過身來抬頭望去,忽然間驚訝的抬起一手,指了指眼前的胖子:“你……你不是那個那個,帶著武天瑞上茅山演武的胖道士嘛!”
“居然還記得我,看來……”
胖子心底一驚,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雙手相扣,友善的行了個扣手禮,開口說道:“小友當(dāng)真好記性,不過一麵之緣,居然還記得我,我乃閭山派長老,趙程瑞。”
“原來是趙長老,秋生在此謝過了。”
秋生嘴角微微抽搐,但依舊雙手相扣,禮貌的迴敬了一下。
能不記得嗎?你可是帶著武天瑞那個家夥的人。
迴想起武天瑞秋生身子不禁抖擻了一下,後背傳來一陣涼感。
這瘋子可絕對忘不了,那駭人的五方令旗可是驚到了不少人。
能跟大師兄以命相搏的,都絕非等閑之輩。
若茅山演武今年不是有大師兄出場,怕是這第一就要拱手讓人了。
他爹也是真能藏,藏了這麼多年憋了個大的,想要一鳴驚人。
可世事能如誰料呢,冒出來了一個大師兄,直接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要硬說的話,這閭山派多多少少跟我們也算有點私仇了。
這胖子剛剛的眼神怎麼迴事,難不成……
這可不能被他認出來了,還是趕緊走為上計才是。
“秋生,武天瑞是誰啊?”
文才眼下得救,心情尤為放鬆,開口問道。
秋生未予理睬,隻是狠狠的盯了文才一眼。
突然文才恍然大悟,好似迴想起那茅山演武之上的一幕,繼而開口說道:“哦!我記起來了,就是那個茅山演武被大師兄打趴的那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