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就生氣了。”
“若真那麼有能耐,你生什麼氣嘛!”
林凡勸說一聲,繼續(xù)刺激道:“那你說說,你師父跟廖真比起來又如何?”
話音落下,林凡湊了過去,肩膀輕輕的撞了一下孟大龍。
“就他?”
孟大龍鄙夷一聲,很是不屑:“也就隻能在年輕一輩裏逞逞威風(fēng)罷了,別說廖真了,哪怕是他師父,都比不得我?guī)煾稿X德勝的煉藥天賦!”
“師父他老人家隻是修為瓶頸,氣息不夠。”
“所以才沒辦法煉得更好罷了,論煉藥天賦,我?guī)煾附^不亞於任何人。”
孟大龍很是感慨,言語之時,滿眼盡是對錢德勝的敬仰。
林凡眼神一閃,感覺到是時候出招了。
連忙裝出一副質(zhì)疑的樣子,挑釁道:“你可真能吹,人家?guī)煾缚墒歉闭崎T,自己也是門內(nèi)封的第一天才,可不是他自己自居的。”
“你少胡說八道,我?guī)煾傅臒挼ばg(shù)可是門內(nèi)人盡皆知的。”
孟大龍立即反駁道。
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好似被激怒了一般。
“得了吧,我之前可是問過廖真關(guān)於煉丹的事情。”
“就比如那個頂尖煉藥師,才能煉製的玄玉增氣丸。”
“整個金丹宗也就掌門,和他的師父副掌門才會煉製。”
“再也找不出第三人了,未來他會是第三個。”
林凡不緩不慢的說道。
一字一句,仿佛都有意的提高了些許分貝。
言語之時,還不忘鄙視的瞥了孟大龍一眼。
隻見那孟大龍如鼓脹的氣球一般。
一臉被氣的漲紅,氣憤的說道:“廖真他是個屁,目無尊長,篡改曆史,掌門和副掌門確實都會煉製,那又如何?你又怎知是他們的功勞?”
“這玄玉增氣丸當(dāng)初乃是我?guī)煾稿X德勝,卡在人師九重天巔峰數(shù)年。”
“感悟了許久,經(jīng)曆了千辛萬苦,才調(diào)配煉製出來的配方!”
林凡心中一驚,仿佛自己的猜想得到了印證一般。
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拍了拍孟大龍的肩膀,繼續(xù)問道:“沒想到,你師父還有如此豐功偉績,是我言過了。”
“哼。”
孟大龍冷哼一聲,肩膀搖晃了一下。
撇開了林凡的一手,敬重的說道:“要知道,當(dāng)年我?guī)煾父菓{借這此藥,突破了那地師境界,把這藥的名氣都打了出來!”
“這都還得是我?guī)煾笩捤幪熨x一絕,尋常人就是知道配方。”
“如果沒有地師境界的氣息把持,都無法嚐試練習(xí)此藥!”
林凡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驚。
之前就聽廖真說有三人,等煉製玄玉增氣丸。
沒想到這孟大龍這麼容易上當(dāng),就這麼一詐。
還真就詐出來了,想不到這丹藥還是錢德勝煉出來的。
林凡想到此處,不由的佩服了下廖真。
廖真這家夥的煉藥天賦,當(dāng)真是怪物。
錢德勝都是人師九重天巔峰,才煉製得出來。
廖真呢?之前可是聽他說過,等他突破到人師。
便有機(jī)會煉製出來了,你說這小子嚇不嚇人。
這金丹宗第一天才煉藥師,絕非浪得虛名啊。
不等林凡多想,隻聽一聲叫罵聲傳來。
孟大龍越想越氣,大罵道:“狗屁廖真,啥都不是,也配與我?guī)煾赶啾龋舴俏規(guī)煾笗r運(yùn)不濟(jì),他廖真隻能被踩在腳下!”
林凡聞言,迴過神來,心中稍有尷尬。
廖真兄,隻能委屈你了,眼下這情形。
我不罵也的附和兩句啊,不然怎麼繼續(xù)下去。
罵名你來擋,以後我在給你好好補(bǔ)償補(bǔ)償。
林凡不作多想,附和道:“就是啥玩意,能跟錢長老相比,簡直可笑,好了好了猛道友,沒必要跟一小人置氣。”
言畢之間林凡再度湊了過來,拍了拍孟大龍的肩膀。
“可笑,我孟大龍可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我?guī)煾赣卸鄥柡Γ易约嚎墒乔宄暮埽 ?br />
孟大龍轉(zhuǎn)過頭來,接話道。
“對嘛。”
林凡一聲應(yīng)道,旋即一臉好奇的問去:“欸,這話又說迴來,我今晚看你對這紫斑毒蛛很感興趣啊,這毒物又是怎麼入藥的?”
孟大龍扭動了下身子,坐起身來。
仿佛剛才被林凡一頓安撫後,心情好了些許。
扭頭看去,緩緩說道:“你不懂的,你們符籙派就好好練符籙術(shù)就完了,煉丹一脈哪裏有這麼簡單的,不是我說一說你就能懂的。”
話音落下,隻見林凡從腰間掏出了一本小冊子。
隨後翻閱了起來,尋著‘毒物’一欄的目錄翻找了起來。
孟大龍看著眼前那熟悉的小冊子,眼睛瞪的碩大。
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驚訝的問道:“你……你怎麼會有我們金丹宗的煉藥百科,這可是……”
不等孟大龍說完,隻見林凡笑了笑。
繼續(xù)翻閱著書籍,開口迴道:“噢,你說這小冊子啊,廖真送我的!”
言畢,隻見孟大龍滿臉漲紅,熱了起來。
連忙往後挪了挪,緊張的說道:“小林道長,剛才我那些話可都是氣話,玩笑話,你可千萬別和廖真說啊!”
廖真一改方才那副慷慨激昂的言辭,退到了一旁。
一臉害怕的樣子,生怕林凡之後給他捅出去一般。
林凡聞言,忽然眼前一亮,迴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不是,你倒是給了我一個提醒,迴頭見了廖真看來是得好好聊聊。”
“完了,完了。”
孟大龍心中一驚。
這些話要傳到廖真的耳朵裏。
怕是輕則挨一頓罰,重則莫過於是逐出山門。
要知道這同門背後非議長輩,可是大罪。
更何況,還把他徒弟也罵了個遍。
我這嘴,真是太笨了,怎麼給他一氣。
什麼都不管不顧就張口就來,真該死啊!
我怎麼就沒意識到,這家夥是在氣我呢。
這符籙派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這人也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