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話未說完的民兵臉色難堪了起來,左臉連帶著眼眉。
又是不停的跳動了起來,他隻覺手臂疼的發麻。
心裏更是絲毫不敢有反抗的念頭,他不曾想。
眼前之人,竟敢當眾拆穿他們之間的把戲不說。
還對自己出手,這阿威隊長也沒交代要做什麼啊。
這茶館可不就是他們互相配合著,來撈油水的地方?
而這白衣少年,難道不是來打配合的?而是……
“喔嗬嗬,官商勾結,你們是真的演都不想演了啊。”
秋生抬指點了點幾人,嘲弄的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沒想到這幾人居然絲毫不遮掩。
要不說還是這大師兄厲害,沒想到自己都沒發現的小動作。
居然這都能給他發現了,也不知說他們是傻還是純。
居然敢在大師兄麵前開小差,也不看看對手是誰。
“什,什麼啊,你們可別胡說。”
另外一個民兵見事情敗露,慌張的開口說道。
他連忙伸手,欲要從林凡手中奪過銀票想要毀去。
可不等他再進一步,隻聽“嘭”的一聲。
一股強大的氣浪席卷而來,整個茶莊仿佛都震顫了一般。
眾人是驚的神情恍惚,被強大的氣浪逼的後退一步。
強風衝刷著方才開口那民兵的臉,驚得他是滿頭大汗。
萬不敢想,眼前的白衣少年,並非凡人。
而是那些坊間傳聞,實力高深莫測的修道之人。
“這人究竟是……”黃富貴心底驚訝極了。
感受著那股駭人的氣浪,支棱在了原地。
心中更是忽感不妙,此人來頭定是不小。
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如以往那般,塞一張半張銀票。
便可草草了事的了,看著此人的麵相。
莫不是前幾天,那阿威口中所提及之人。
要是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黃全德則不然,此刻他與黃富貴呈兩極分化。
反而是露出了一抹極難察覺的笑容,看著眼前。
實力非凡的林凡,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林,林道長,有怪莫怪,還請鬆開我,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
“還請看在隊長的麵子上,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那被拿捏著一手的民兵開口求饒道,連忙認錯。
這疼的發麻的感覺讓他差點要跪了下來,半蹲著身子。
一手輕輕依附在了林凡的五指之上,苦苦哀求。
曾幾何時能在黃家村這小地方,碰上林凡這種硬茬。
原本心裏還是美滋滋的,來到茶館便以為依照慣例。
能好好撈上一筆了,誰曾想非但不是如此。
還真是來查案的呢?這隊長也是絲毫沒有交代。
這迴可算栽了個大跟頭,此事敗露。
怕是那隊長阿威也難保自己,雖自來都是自己吃小頭。
大頭的都是留給了隊長,但這事情哪敢給這隊長爆出來呀?
哪怕是為了日後的安寧,嘴巴也得是緊緊閉上的。
他思緒淩亂,隻覺這一切僅剩兩字可言語,那便是“完了”!
“你們走吧,剩下來的事,你們便自己與那阿威老實交代吧。”
“若迴去有半分言辭含糊,後果可就不是你們能承受的了!”
林凡鬆開了那民兵的一手,眼神伶俐,更是直言不諱。
言語中的威脅氣味十足,不容得有半分的忤逆。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我們這就迴去領罰。”
那兩個民兵驚的是絲毫不敢反抗,雙手合十。
跪倒在地上,更像是參拜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林凡。
就如一尊殺神那般,哪裏生得出半分違抗的念頭。
一聲過後,隻看他倆連滾帶爬的,快步跑出了茶莊。
頭也不迴,踉蹌踉蹌的朝鄉公所跑去。
秋生似笑非笑,看著那嚇得屁滾尿流的兩人。
以及那方才囂張跋扈的兩個東家,如今哪裏還有半分氣焰?
無一不是一一驚呆在了原地,就像是等待發落的犯人一般。
“黃老板,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麼?”
林凡語氣平和,收斂起了氣息。
憋著那口悶氣的黃富貴,忽然輕鬆了些許。
他長舒了一口氣,擦拭了下額頭的冷汗。
看他如今的神色,早已沒有了半分不敬。
隻看他很是識趣的拱手道:“不知道長所謂何事,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
未等他說完,秋生便挽住他低下身子的兩手。
看著他那副怯懦的樣子,心中冷笑不已。
更是明白了那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的道理。
隻聽他連忙阻止道:“欸別別別,我們可擔不起黃老板你這一拜,客氣了!”
“小道長不妨說說是何事,黃某定當知無不言。”
開口的正是那黃全德,他非但沒有阻攔。
似乎還有些迫不及待接下來的發展了,反而更想加進此事。
“噢?看來東家也是個爽快之人,那林某也直言不諱了。”
林凡冷笑一聲,看著這心懷鬼胎的黃全德。
也自是知道他的小心思,不得不說,這家賊難防。
看他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怕是當年之事,他並未參與其中。
如今看來,不過是想借用自己之手,一口吞掉這黃富貴的份額罷了。
“你……”黃富貴很是意外,他張口結舌。
不可置信的看了黃全德一眼,很是訝異。
身為茶館的負責人之一,他非但沒有開口相勸。
反而還像是在推波助瀾一般,著實可惡。
前些時日,就發現了黃全德有些反常了。
如今看來,他的所作所為絕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