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宗宗主聞言,也是收迴了剛才的一席話,不再聊下去。
隻是石堅這副嘴臉,依舊是難免讓他感到了不喜。
隻聽他嘖嘖說道:“嘖嘖嘖~石大道長啊,還是您厲害,自家山門出了個妖孽天才還不高興了,倒也是,茅山之事又與老夫何幹呢,是在下妄言了。”
他言語之時,雙手抱扣,雖是側頭低下,臉上卻帶著鄙夷的神色。
雖是心有不喜,卻也是因為石堅身後那人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罷了。”石堅隨口應付一聲,也是沒有變本加厲。
他也很是明白,若是連臺階都不給眼前這家夥下的話。
怕是給他逼急了,也是會破罐子破摔的。
怎麼說同行之人,可是有著不少雙眼睛,正盯著他這個掌門。
隻看他撫摸了一下長須,又迴歸了正題,開口道:“師弟,我到來之時,可聽說那村民們說了,昨夜可是妖邪作祟,差點毀了鄉公館?”
站在不遠處的林凡聞言,忽然是眼前一亮。
終歸還是沒能藏住這狐貍尾巴呀,這是急不可耐了麼。
竟連噓寒問暖都省去了,倒是直截了當。
“妖邪?林凡,昨晚你們碰上什麼對手了麼?”
廖真不解,聞言也是開口問道。
他就好像從未聽說過一般,一無所知。
可林凡這地師五重天的戰鬥場麵,卻是他極為想看得。
那得是多麼壯觀的畫麵?先不說能否幫上忙。
多看看這種場麵,那可是對修煉大有幫助的,多多益善。
“你不知道?”林凡稍顯意外,開口迴道。
按道理來說,兩撥一同到來的人,何故廖真能不知?
反觀那金丹宗宗主的臉色,好像也有點訝異。
這難道是一件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嗎?
想到這裏,林凡心中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那便是,放僵之人,必定與那石堅背靠的大山,有所關聯!
“也,也沒聽說啊。”廖真頓了頓,好似還思索了一番。
這一路坦蕩,所到之處也是平平無奇的,更是沒聽何人提起。
要林凡不問,廖真都以為是他那師父傳訊迴門中稟報的了。
這林凡一問,反倒又是讓他覺得奇怪了起來。
隻看他輕輕一撞林凡肩膀,開口道:“欸,你快說說,昨晚對上哪一層麵上的對手了,實力怎麼樣?你贏了輸了?”
廖真是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那求知欲滿滿。
而在他一旁的林凡,反倒是一門心思關心起了前方的幾人。
他聚精會神的聽著,深怕漏掉了什麼,心不在焉的答道:“沒什麼,飛僵而已。”
這一聲落下,隻看廖真兩手抓住他雙肩,將他拎了過來。
那兩眼死死的瞪住了林凡,不敢置信道:“你你你你你,你說什麼?!”
“害呀,飛僵還能是什麼。”林凡撇開了他雙手,隨口應道。
那語氣就好似說著一件,極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飛……飛僵。”廖真兩手停滯在了半空,神情更是呆若木雞。
那飛僵二字,就好像揮之不去的魔音一般,迴蕩在耳邊。
要知道,林凡雖是已然達到了地師五重天的實力。
但是,在自己晉升到這地師一境之時。
可是沒少聽那掌門師尊提及,那可不是尋常的對手。
那可是堪比地師六重天高手的怪物,怎可能……
這境界上的差距,越是在地師一境,那可就越加的明顯了。
哪怕隻是分毫之差,往往便就能決定了勝負的成敗。
林凡怎麼可能擊殺得了,堪比地師六重天的毛僵?
茅山演武之時他是越級打贏了不少對手,自是不假。
可那也僅僅是人師境界的對手,那是可以憑借著豐富的閱曆。
飽滿的術法底蘊出奇製勝的,而這地師那怎麼可能。
不對不對,一定是自己想歪了,這林凡也沒說擊殺了呀。
他們一定隻是趕跑它了而已,沒錯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裏,廖真又是耐不住好奇的性子。
拍了拍林凡的肩膀,開口問道:“別看了,不都是師父,有什麼好看的,你趕緊說說,那飛僵最後怎樣了,你贏了?”
林凡迴過頭來,在廖真的一再追問下,也是稍稍反應了過來。
可這確實在他眼裏,並不是一件多麼值得提起的事情。
隻看他朝廖真微微點了點頭,隨口應道:“贏了,殺了。”
言畢他又是連忙調轉頭,繼續朝九叔那邊看去。
可在他應下廖真那句話之後,反倒讓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
什麼叫贏了殺了,這不就是一碼事麼,還真給這廖真問糊塗了。
可他卻是不知,在他這一聲落下之後,腦門後的廖真。
竟是一副嚇破了膽的樣子,他簡直震驚到了駭然的地步。
那原本才恢複過來的身體機能,仿佛在林凡一句過後宕機了。
“殺……殺了?”廖真心中一驚,心神蕩漾。
為何一隻恐怖如斯的飛僵,在他林凡麵前。
竟好像如此不值一提?如此不堪一擊。
他就好像在說一件,不足掛齒的事情一般。
這小子是人嗎,飛僵啊,堪比地師六重天高手的飛僵!
他林凡呢,地師五重天,這真實嗎,這實際嗎?
這小子是真不知道,他幹了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還是假不知道,這是在我麵前裝腔作勢?
不等多想,他便自己打翻了這個念頭,嘟囔道:“不對不對,他不會。”
依自己對林凡的了解,這小子那骨子裏的傲氣是天生的。
言行舉止更是知行合一,不像是自己所想那般,有點小人之心了。
廖真著實不敢再往下想去,隻怕自己會被打擊的更加厲害。
隻看他輕歎一聲,對著身前的林凡苦笑搖了搖頭。
更是說了一句,他藏在心底許久的 話:“哎,還真是拍馬都趕不上啊!”
“什麼不對,什麼拍馬,神神叨叨的,你這是怎麼了。”
林凡聽著背後嘀咕的廖真,又是迴過頭來,問了一嘴。
這可和以往自己認識的那個廖真不同。
又或者應該說,比以前變得婆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