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泉客棧門前,幾人站在門前。
他們翹首以盼,終於看到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趙立麵色凝重,早已沒有了往日那副暢所欲言,隨性而為的樣子。
相比之下,倒是一旁的林凡,一如既往,雲(yún)淡風(fēng)輕的走著。
“大師兄!”秋生與文才齊聲喊道。
要不說這兩人是個好奇寶寶呢,還不等林凡走到門前。
那文才便忍不住,往外迎了出去:“大師兄,怎麼樣,怎麼樣?”
秋生眼看被文才搶了先機,爭前恐後的。
一把就就推開了文才,滿眼期待:“大師兄,快說說,那牛棚到底發(fā)生什麼了?”
“多把心思花在修煉上,不該問的別問。”
林凡瞥了兩人一眼,淡淡說道。
眼下情形,他又哪裏有心思。
與這兩個寶貝師弟,解釋那麼多。
指不準(zhǔn)這下一秒,那魔門七煞的魅魔。
就會帶著不知何方高手,打過來了。
如今更是要弄清楚,他們所尋找的“聖女”。
又是意欲為何,這其中定然大有乾坤。
如若不然,那斷不可能讓他們?nèi)绱嗣半U!
九叔並未開口,眼看著情緒低迷的趙立。
也是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林小兄弟,趙道長,應(yīng)該沒……沒事吧?”
霍興頓了頓,開口問道。
看著那情緒低迷趙立,也是讓他突感不妙。
就這副狀態(tài),準(zhǔn)不能是好事。
“沒,沒事。”趙立聲音低微,應(yīng)付了一聲。
早在迴來之時,就與林凡約好的他。
也是對那牛棚的血案,隻字未提。
隻是簡短的應(yīng)付了一聲,低著頭,走了進(jìn)去。
可這刻在臉上的神情,又哪像個沒事人?
這是個正常人,都看得出來。
事情絕非如這趙立所答那般,像是“沒事”的樣子!
一時間氣氛都凝重了起來,那問話的幾人是麵麵相覷。
就好似期待著其中一人,再度開口問去,以解心中的疑惑。
就在眾人都閉口不問,也不知如何再開口之時。
隻見那珠珠跳了出來:“林,林公子,是發(fā)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與林凡對話。
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滴溜溜的看向了林凡。
要不說是個美人胚子呢,那稚嫩的臉頰上。
在她看到心儀之人,嬌羞的一刻,所映襯出來的兩抹粉紅。
讓人看得也是那般的著迷,一種望眼欲穿的感覺。
“諸位挪步到裏邊說吧。”林凡抬手請道,領(lǐng)頭走了進(jìn)去。
“這大師兄也太不解風(fēng)情了吧。”
秋生心生嫉妒,小嘴嘟囔著。
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好歹也笑一笑啊。
這不鹹不淡的口吻,不知道的。
還以為你是,無欲無求的和尚呢。
九叔與霍興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一同走了進(jìn)去。
天色漸濃,落泉客棧內(nèi)空無一人。
那趙立獨坐一桌,好似等著客人上門。
林凡走來,緩緩坐下,斟了幾杯熱茶。
朝一旁的幾人,抬手示意請道:“師父,霍先生坐。”
“想必林小友是有事相商?”
霍興接過茶水,坐了下來,率先發(fā)問。
那牛棚之事,這迴來的兩人是隻字未提。
如今又留下自己,怕事出有因。
可任他如何作想,卻也是不知。
接下來的話語,將會讓他如何的無地自容。
林凡晃蕩了手中茶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他不慌不忙,先是抿了一口茶水,開口道:“霍先生,想必珠珠就是西域的“聖女”吧?”
這直言不諱的話語,打了霍興個措手不及。
隻聽“嘎吱”一聲,霍興一個沒坐穩(wěn),搖搖晃晃。
那瞪大的雙眼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張口結(jié)舌道:“怎……怎麼可能呢。”
低微且生硬的態(tài)度當(dāng)中,略帶著些許膽怯。
要知道,珠珠是聖女一事,哪怕是皇室也少有人知。
之所以稱為“聖女”,那也是大有來頭的。
隻因他血脈精純,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蓮花聖體。
而此事,林凡又是從哪裏得知的?
“珠珠……聖女?”趙立忽然眼中,泛起了光彩。
沉醉在哀痛之中的他,好似聽到了一則不得了的消息。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那聖女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趙立終於明白了過來,林凡之所以能這麼確定。
那青衣鬼是那附身在,劉大茂身上的邪魔派出的。
全因為眼前,這名為“珠珠”的女子。
這麼一切也說的通了。
“霍先生,西域那邪教已經(jīng)找上門了,你還打算瞞著麼?”
林凡放下手中茶杯,忽然認(rèn)真了起來。
那強硬的語氣當(dāng)中,帶著幾分不可違抗的味道。
一聲落下,隻看那珠珠往後縮了一步。
退到了霍興的身後,她就好似一隻驚弓之鳥。
仿佛心底藏著的秘密,既要被人戳穿。
“我……”霍興啞口,神色為難。
看著那認(rèn)真起來的少年,無形之中也感到了一股壓迫感。
即便是救自己於,水深火熱的恩人麵前。
好似也難以讓他開口,因為他很是明白。
此事若是說了出去,今後的日子怕就是永無安寧了。
這花蓮聖體,是多少邪魔歪道求之若渴的?
哪怕是正派人士,若是知道珠珠精血的妙用。
怕也難抵住內(nèi)心的欲望,轉(zhuǎn)正為邪也不足為奇。
他哪怕是豁出性命,也不願將真相公之於眾。
那可是他唯一僅剩的親人,更是他唯一活著的理由!
“林凡,你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一迴事,這聖女又是?”
九叔大感疑惑,開口問道。
出去一趟,竟無緣無故還牽出了一個聖女出來。
這簡直讓人一頭霧水,那牛棚之處,到底又是發(fā)生了什麼?
“聖,聖女?!”秋生驚唿一聲,不可置信。
旋即就有一個念頭,從他腦海中閃過。
讓他不由得,扭頭朝珠珠看去。
落泉客棧內(nèi)裏裏外外,就隻有一個女子。
這除了珠珠,還能是誰?
古往今來,又有誰能稱得起“聖”一字?
那珠珠看著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又怎麼擔(dān)得起這“聖”字,不可能,不可能。
這一定是那西域的特殊稱唿罷了,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