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臨澤他們交換過信息後、司徒炎離開大廳往守在古堡外的幼犬走去,她站在古堡的邊界線上觀察著。
不足四十厘米長的幼犬弱小又孱弱,卻能在夜晚之際成為恐怖的怪物。
“你在看什麼。”
沉思間,一道聲音將她拉迴現實,手握紅色權杖的古堡主人穿了一身藍白色勁裝正站在她的麵前笑得詭異,似乎是從樹林裏出來,古堡主人的靴子底部還蹭著一層泥。
老管家盡心盡力地在古堡主人的身後撐一把黑紅色骨傘,一臉擔心地念叨。
“主人,太陽大,當心曬著您尊貴的身體!
一縷清新的微風蹭過司徒炎幹爽的皮膚,看了眼被白雲半遮的太陽,不用測量她都知道,這點紫外線強度就是用來抑菌都不達標。
管家的話有些誇張了。
久久得不到迴答,055罕見地心中閃過暴虐的情緒。
節骨分明的手指正忍不住做些什麼,司徒炎才蹦出一句。
“我是它長得有些可愛,不由看得久了些!
司徒炎斂下眼裏一閃而過的探究欲望,將自己裝作熱愛動物的模樣,作勢就要去摸幼犬。
055按捺住想要捏斷那雙手的欲望,幽深眼眸似有暗流湧動。
常年被藏在仿人皮手套裏被保護得堪稱嬌嫩的手就這麼毫無阻礙地觸碰到幼犬的身上,司徒炎有些意外,她原以為古堡主人的出現與幼犬有關,現在什麼都沒發生倒是讓她對自己的分析有了懷疑。
手掌下觸摸的生命有溫度且心跳明顯,就如尋常家寵一樣,正常得讓司徒炎差點忘了它是夜晚的怪物。
幼嫩的尖牙咬上她的皮膚,裹得嚴實的長衫出現了一對明顯的血洞,迫使她不得不收迴手,那是幼犬抗拒司徒炎觸摸的證據。
“聽管家說想見我?”
絲毫不提幼犬的事,古堡主人突然說起另一件不想幹的事,對司徒炎剛剛的行為渾然不在意。
話題跳躍得挺大,司徒炎不明白古堡主人當時不見她,如今卻一副很感興趣的語氣,盡管這語氣和今天你吃了嗎一樣平淡。
越是如此,司徒炎越是謹慎。
“古堡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想必您清楚,我總得找請我們來的您問清楚情況才好安心留在這!
古堡主人不提司徒炎當日謊稱的邀請之事恰合了她的意,司徒炎順理成章的將早準備好的借口說出來。
誰知古堡主人詫異地看她一眼後,笑得十分瘮人。
打傘的管家滿臉嚴肅。
“您在說笑嗎,客人?這玩笑雖然笑到我家主人了,我還是得提醒您,玩笑要適度,來參加治愈晚宴是您的自願選擇,古堡從來不做強買強賣的事。”
老管家的話再次揭開副本的冰山一角,能將治愈晚宴用強買強賣說出來,其中必定存在利益交換,他們這群“賓客”是為了某些目的而來,而那個目的必然比死亡更重要,才會讓“賓客”前赴後繼的湧來。
選擇任一繼任者來支持是其中最浮於表麵的任務,與其他信息相比,這更像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能與這偌大古堡的主人您見麵次數屈指可數,我總得給您留下深刻的印象,才好更近一步地接近您不是嗎?比起尚且年幼的繼任者,我覺得您更深藏不露!
氣定神閑地說完這段不動聲色的恭維,司徒炎篤定般看向從始至終都遊離在副本旋渦中心之外的古堡主人。
治愈晚宴的主角看似是那群繼任者們,可若拋開當局的身份,從宏觀上看,如果不是古堡主人要選繼承者,這場晚宴從一開始就不會存在。
看似與任務無關存在實際上與任務聯係最深,司徒炎不認為自己會看走眼。
055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眼前的司徒炎,一個野心勃勃的聰明者,她喜歡。
嗤笑了一聲,她往古堡內走去,老管家亦步亦趨地跟著。
“助你得償所願!
那聲音帶著深意,即便古堡主人已經消失在司徒炎的視線內,她都無法判斷那是嘲諷還是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