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走!”那傭人開始趕他們,“夫人說了,今天最重要的客人就是安德森夫人,別在這裏礙事!
“為了和這位安德森夫人的會麵,夫人準(zhǔn)備了好幾天!
“現(xiàn)在萬事俱備,隻等安德森夫人到來,你們敢壞了夫人的好事,夫人饒不了你們。”
“快走!”
她不耐煩地揮舞著手。
話音才落,一輛漂亮的老爺車從遠處緩緩駛來。
現(xiàn)在這種車很少見了。
但地位和曆史深厚的家族還是很喜歡使用這種車。
那傭人的眼睛頓時亮起來:“是安德森夫人,是安德森夫人的車!”.Ъimiξou
趕緊轉(zhuǎn)身往裏跑,去通知姚布婷。
很快,一直不願露麵的姚布婷匆匆走了出來。
作為她的侄子,秦譽站在門外這麼久,她都沒出來。
麵都不露一下。
結(jié)果,這位安德森夫人的車還沒到,她已經(jīng)匆匆跑出來迎接。
秦譽在她心裏的地位可想而知。
比陌生人估計都不如。
姚布婷打開院門,瞥了秦譽一眼,用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說:“你怎麼還不走?”
沒有親戚之間久別重逢的喜悅,甚至帶著仇人之間的恨意似的。
秦譽本來還有的一些溫暖的期待,現(xiàn)在完全沒有了。
姚布婷既然把他當(dāng)做陌生人,那他何必繼續(xù)熱臉貼冷屁股?
冷笑一聲:“難道這馬路是你家的?”
姚布婷明顯生氣了,猛地一甩衣袖:“不知所謂,沒人管教的野孩子,果然上不了臺麵!
她分明精心打扮過。
妝容精致,衣服更是雍容華貴。
好像是要去參加什麼盛大的舞會。
“離我家門口遠點,不要驚擾了安德森夫人!”
“敢驚擾到我的客人,我絕不會客氣的。”
秦譽攤了攤手:“好啊,如你所願!”
往後退了兩步。
從姚布婷的家門口讓開。
那輛老爺車緩緩?fù)A讼聛怼?br />
司機匆匆下車,把後麵的車門打開。
一隻穿著高跟鞋的腳伸到地上,安德森夫人下了車。
果然就是秦譽昨天見到的那個凱瑟琳。
姚布婷忙笑容滿麵地迎上去:“歡迎歡迎,安德森夫人,您能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
伸手過去,托著凱瑟琳的手,就要進院子裏。
凱瑟琳卻忽然站住了,轉(zhuǎn)頭望向秦譽,滿臉驚訝。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秦譽。
姚布婷趕緊解釋:“夫人,他就是個恰好路過我家門口的陌生人,不用介意!
“你不認識他?”凱瑟琳問。
姚布婷忙搖頭:“我怎麼會認識?”
“你說巧不巧?你不認識,但我竟然認識!
在姚布婷驚訝的目光中,凱瑟琳快步走向秦譽。
笑容滿麵:“秦先生,沒想到昨天一別,今天又見麵了,您還好嗎?”
秦譽搖頭:“不怎麼好!
凱瑟琳關(guān)心地問:“秦先生,您怎麼了?有什麼事我能效勞的嗎?”
“哦,我來拜訪一位故人,但好像不怎麼被這個故人待見。”
“不知您說的故人是……”
秦譽的目光看向姚布婷。
姚布婷已經(jīng)滿臉驚色。
怎麼都沒想到,秦譽和凱瑟琳真的認識。
實在想象不出他們怎麼會認識?
“她是您的故人?”凱瑟琳問。
“確切地說,是我的二嬸!
“那是親戚啊!
“可在這個親戚的眼裏,我是個陌生人,連進這個家門都難!
凱瑟琳似乎明白了什麼,笑著說:“連你進這個家門都難,我更沒資格進去了。”
轉(zhuǎn)頭對門前的姚布婷說,“抱歉,我就不打擾了,我恐怕沒資格進去。”
姚布婷驚慌起來:“怎麼會?”
“您怎麼會沒有資格?”
“我把內(nèi)外打掃幹淨(jìng),就是為了歡迎您啊。”
凱瑟琳搖頭:“別開玩笑了,連尊貴的秦先生都沒資格進去,我有什麼資格進去?”
“尊貴的秦先生?”姚布婷愕然。
凱瑟琳竟然對秦譽用這個稱唿。
太誇張了吧?
凱瑟琳是這城市首富的夫人,有必要這麼抬舉秦譽嗎?
“你可能不知道吧,他現(xiàn)在才是這城市的首富。作為這城市的首富,難道還不夠尊貴嗎?”凱瑟琳笑了笑。
姚布婷忙擺手:“安德森夫人,您……您別開玩笑了,這城市的首富明明是您丈夫安德森先生!
“你覺得我很喜歡開玩笑嗎?拿我丈夫的地位開玩笑?”
姚布婷尷尬,說不出話來。
“今天在這裏遇到了秦先生,我必須請秦先生去喝杯咖啡才行。”
凱瑟琳很禮貌地問秦譽,“秦先生,不知我有這個榮幸嗎?”
秦譽隨口說:“反正我也沒什麼事,那就去喝杯咖啡吧!
“太好了!請秦先生上我的車!眲P瑟琳請秦譽過去。
姚布婷完全被晾在了那裏。
“安德森夫人,您別這樣啊。”姚布婷忙上前阻攔,“我家裏都準(zhǔn)備好了,咱們說好了,您來做客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沒有資格進去了!眲P瑟琳迴答。
“不,您有資格!
“秦先生都沒有資格,我怎麼會有資格?我肯定更加高攀不起的。所以,我還是不高攀了吧!
凱瑟琳親自打開車門,請秦譽上車。
然後,自己也上了車。
老爺車很快離開。
瑞秋拍手笑起來:“還真是大快人心。”
“不錯,絕情的人就該被無情對待。”
“這到底是怎麼迴事?安德森夫人和秦譽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姚布婷急聲問瑞秋。
“怎麼,終於關(guān)注起秦譽來了?”
姚布婷有些窘迫:“麻煩你告訴我!
“我為什麼告訴你?我們在門口站了半天,你都不出來,F(xiàn)在你問我問題,我還要有問必答?我有那麼賤嗎?”
瑞秋冷笑一聲,也上了車。
跟隨那個老爺車離開。
隻留下姚布婷和那傭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
“夫人,您看我們準(zhǔn)備的那些咖啡和點心怎麼辦?要不要我們自己吃了?”那傭人小心地問。
“閉嘴!”姚布婷現(xiàn)在的心情相當(dāng)不好。
望著遠去的汽車,嘴裏喃喃說了一句:“事情越來越不妙了,秦譽怎麼會在這裏出現(xiàn)?怎麼還會和安德森夫人認識?”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姚布婷把手機拿出來。
就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竟然是,秦家老奶奶。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