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譽看看他:
“本來那個婚約,明虹絢和我媽是對外保密的。”
“你卻還是聽說了!
“這應(yīng)該是那人故意透露給你知道的。”
“讓你盯著那個婚約不放,又在你最急躁的時候,送上一個假婚約,你急怒之下,自然完全相信了!
明孤?lián)匆Я艘а溃?br />
“就是說,他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利用我了?”
秦譽點頭。
“這個人絕對是對你們很熟悉的人!
“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讓你聽到那個婚約的風(fēng)聲!
“也不可能把假婚約輕易就放到了明虹絢的車裏!
明孤?lián)疵φf:
“我聽說婚約的事,是從一個傭人嘴裏聽說的。”
“難道是那個傭人?”
秦譽冷笑:
“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那麼輕易暴露自己?”
“那個傭人聽到的消息,不知是幾手的了!
“想從那傭人那裏追查消息源都不可能!
明孤?lián)礆獾枚迥_:
“這個可惡的混蛋,隱藏的實在太深了!
秦譽直接說了一句:
“但我可以肯定,他在明虹絢或者我媽那裏地位很高,甚至很得她們的信任!
明孤?lián)雌婀郑?br />
“為什麼這麼說?”
秦譽拿起那個假婚約,又拿起真婚約。
放在一起,給明孤?lián)纯础?br />
“完全一樣!”
明孤?lián)从行┮苫蟆?br />
“你要說什麼?”
“你剛才已經(jīng)說了,完全一樣,假婚約和真婚約表麵完全一樣。”
“無論從外觀還是式樣,甚至筆跡,都完全相同!
“這可以充分說明,那人見過真婚約,所以才能把假的做得這麼像!
“我媽和明虹絢對真婚約是保密的,這個人卻可以看到真婚約,足以想見,這個人和我媽或者明虹絢有多親近!
明孤?lián)匆荒樆腥弧?br />
“說的是啊!
秦譽眼中閃出一抹寒光。
“退一萬步講,即便那人是通過收買我媽或者明虹絢的身邊人,從而看到了真婚約,他對我媽或者明虹絢也是相當(dāng)熟悉的!
“至少他能知道真婚約的存在,在你之前就知道!
“他絕對是離我媽或者明虹絢很近的人!
抬頭看看明孤?lián)础?br />
“你印象中,我媽或者明虹絢身邊有這樣的人嗎?”
明孤?lián)聪肓税肷巍?br />
搖搖頭。
“你媽和明虹絢當(dāng)時都是女強人,身邊太多人了。”
“想找出個特別的來,真的很難。”
秦譽皺眉:
“這麼說,這個線索隻能斷掉了?”
明孤?lián)匆荒樉趩省?br />
“難道這個混蛋就徹底隱形,再也找不出來了?”
“他害得我們風(fēng)海市明家如此慘痛,就這麼逍遙法外?”
秦譽咬了咬牙: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把他找出來的!
明孤?lián)春鋈簧焓郑プ×怂募绨颉?br />
“秦譽,你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不然的話,我死了都不甘心。”
秦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即便把他找出來,也不是為了你。”
明孤?lián)袋c頭:
“我知道,但客觀上,還是幫了我的!
“說實話,當(dāng)我看到真婚約內(nèi)容的時候,差點氣死!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想把這個混蛋找出來!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一點進(jìn)展都沒有。”
“那件事之後,他好像徹底消失了!
秦譽冷哼:
“他已經(jīng)達(dá)到了目的,當(dāng)然消失了!
說了這話,忽然心頭一跳。
因為這句話,他忽然想到找出那人的辦法了。
忍不住眼睛亮起來。
明孤?lián)磪s依然很沮喪。
“這家夥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
“又過去了這麼多年,就算他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也已經(jīng)被歲月剝蝕幹淨(jìng)。”
“再想找出來,概率太小。”
“應(yīng)該不可能了。”
秦譽嘴角撇了撇:
“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眒.Ъimilou
“你有辦法找到這個混蛋?”
明孤?lián)茨樕纤查g又有了精神。
秦譽點頭:
“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
“什麼辦法?”
明孤?lián)春喼奔訕O了。
激動地都渾身發(fā)抖。
他找了那麼多年,完全無計可施。
秦譽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有了辦法?
太不可思議了吧。
秦譽卻沒迴答: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直接把明孤?lián)醋枇宿捜ァ?br />
明孤?lián)匆膊簧鷼狻?br />
依然很激動。
“隻要你有辦法就好,你有辦法就好!
“能找出這個混蛋的辦法肯定要保密,不用告訴我。”
他咽了口唾沫。
聲音微微抖動著。
“你如果真的找到了這個混蛋,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我會送你一樣?xùn)|西的!
“這東西絕對會讓你如獲至寶!
“不過,你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在我死掉之前找到他才行!
秦譽瞥了他一眼。
“你在給我施壓嗎?”
明孤?lián)匆Я艘а馈?br />
“我隻是想在臨死之前知道這個混蛋是誰。”
“不知道他是誰,我真的死不瞑目!
他的情緒有些失控。
眼睛有怒火洶湧如潮水。
不過也可以理解。
今天的局麵,可以說,都是製造假婚約那個人造成的。
偏偏不知道他是誰,明孤?lián)礇]憋瘋就夠好了。
“你的話說完了?”
秦譽看看他。
明孤?lián)袋c頭。
“沒有什麼可以再告訴我的了?”
明孤?lián)从贮c頭。
“很好,那你就老實待著吧!
秦譽一拳打在明孤?lián)茨樕稀?br />
直接把明孤?lián)创虻没杳赃^去,往後摔在了地上。
……
秦譽帶著瑞秋、明菱雪和冷雲(yún)裳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看到明缺憶正等候在別墅前的臺階下。
明缺憶已經(jīng)完全確定這個明家是誰的了。
當(dāng)然也知道該跟著誰,該對誰效忠。
肯定尋找一切機會,趕緊對秦譽獻(xiàn)殷勤的。
看到秦譽他們出來,忙迎上臺階。
扶著秦譽下來:
“秦少,您沒事吧?”
秦譽瞟了他一眼: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明缺憶拍馬屁沒拍對地方,趕緊打自己的嘴。
“看我這個臭嘴。”
“秦少您如此英明神武,怎麼會有事呢?”
“誰敢擋在您麵前,簡直就是螳臂當(dāng)車,不自量力,就算老家主也不例外。”
秦譽甩開他的手。
“少廢話,幹正事去!
“把這個別墅門從外麵鎖起來!
“找人守著,不許任何人出來!
“我想,警方很快會派人來的,到時把裏麵的人交給警方就是!
明缺憶趕緊點頭哈腰地答應(yīng)。
“秦少您的吩咐,我肯定做到!
“保您滿意。”
他已經(jīng)不給秦譽叫姑爺了。
叫姑爺?shù)脑,實在彰顯不了秦譽在這個家裏的地位和他對秦譽的恭敬。
恨不得給秦譽叫家主。
但秦譽並不是家主,那麼叫的話,比較唐突。
於是叫了秦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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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忽然發(fā)現(xiàn)小說後麵多了個打賞榜,有時能看到,有時看不到,大概版本還不穩(wěn)定。但有不少書友送我禮物了,在這裏多謝了,為了你們,我也會好好寫這本小說的。各位書友晚安!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