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也那叫一個恨。
從皇室守衛那裏奪了一把槍,就要跳出窗戶追擊。
這個時候,秦譽醒了過來。
本想好好睡一覺的,還是被吵醒了。
一眼看到高貴的艾芙莉公主已經跳上窗戶,很是驚訝:
“艾芙莉,你做什麼?”
艾芙莉迴頭看來,見他沒死,驚喜不已。
趕緊跳了下來。
剛才的彪悍氣質全無。
撲到秦譽身上,又哭又笑的:
“你這家夥,原來沒死啊。”
秦譽苦笑:
“你這麼盼著我死嗎?”
艾芙莉忙搖頭:
“當然不是,我隻是剛才好難過!
“難過得也想死掉。”
她倒是真情流露。
秦譽心裏暖暖的:
“放心,我沒事!
“還說沒事呢,你脖子上都是血。”
秦譽抬手一摸脖子,果然都是血。
雖然流了不少血,卻是皮外傷,隻是破了點皮,不礙事的。
但看到床邊摔碎的花瓶,還有那片帶血的鋒利碎片,還是一陣後怕。
隻沉浸在滿足的餘韻中,其實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啊。
愛莎被侮辱,肯定對他動了殺心。
不知最後為什麼放棄了。
是因為艾芙莉及時趕到,把她嚇走了嗎?
如此的話,倒要多謝艾芙莉了。
“秦譽,那個女人太狠了吧?”:筆瞇樓
“看看把你打成什麼樣了,衣服都被她撕破得不能穿了,她是瘋子嗎?”
艾芙莉看著秦譽身上破爛的衣服,很是心疼。
秦譽卻是知道的。
這可不是愛莎給打的,而是他自己撕破的。
有些想笑,艾芙莉怎麼會懷疑他和愛莎在房裏打架呢。
當然,這也算是打架,另外一種形式的打架。
已經有皇室守衛看出這是怎麼迴事,低聲竊笑。
艾芙莉直接怒了。
秦譽被打成這樣,竟然還有人笑,太幸災樂禍了。
直接斥責起來。
把那些皇室守衛罵得抬不起頭來。
又讓皇室守衛趕緊跟皇室的管家說,為秦譽準備一套新的衣服。
皇室的管家很快送來了一套新衣服。
秦譽穿了起來,把毯子掀開。
艾芙莉一聲驚唿:
“秦譽,你還有哪裏受傷了?”
“床單上怎麼有血?”
秦譽轉頭看去,忍不住心頭一驚。
不是吧?
難道那個愛莎是第一次?
這麼巧嗎?
“秦譽,快告訴我,你哪裏還受傷了?”
“咱們趕緊處理一下。”
艾芙莉充滿關切。
卻又有皇室衛兵竊笑。
艾芙莉那叫一個氣,直接讓他們都滾了出去。
她那麼緊張,那麼關心,那些衛兵還笑,真不知怎麼想的。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還是說,腦袋秀逗了?
秦譽安撫了一下艾芙莉。
告訴艾芙莉,他沒事,身上沒有其他傷處。
又問艾芙莉,認不認識愛莎。
艾芙莉並不認識。
他們出去查看了一下賓客的名單,也沒這個人。
這倒驗證了秦譽的猜測。
愛莎是吉斯特的爸爸後來派來的,混進了舞會。
賓客名單裏自然沒有她。
這並不奇怪。
但讓秦譽奇怪的是,到底是誰在他的酒裏下藥?
開始他以為是愛莎的人。
以為是愛莎的人給他下藥,讓他欺辱公主,從而割裂他和皇室的關係。
現在看來,卻又不像。
愛莎真有這樣的坑隊友嗎?
如果愛莎的人打算讓他欺辱公主,愛莎又怎麼會找上他,要對他動手呢?
這不是不給他欺辱公主艾芙莉的機會嗎?
簡直自相矛盾。
所以,秦譽推斷,給他下藥的應該不是愛莎的人。
這麼說,這舞會上還有一股勢力在針對他。
他忍不住想到了皇後珊莎。
他看得出來,珊莎並不喜歡艾芙莉和他走得太近。
倒是有給他下藥的動機。
給他下藥,可以讓艾芙莉看到他人麵獸心的一麵,徹底絕了艾芙莉對他的親近之心。
但很快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珊莎是個真正高貴的女人,應該不屑於用這種手段的。
那會是誰呢?
秦譽讓艾芙莉帶他去了監控室。
調取了舞會上的監控。
找到他取酒的畫麵。
艾芙莉告訴他,給他送酒的侍女都是皇室的人。
那就應該沒什麼問題。
在監控裏找不到誰往酒裏下藥。
就是說,藥應該是在監控的盲區下的。
那會是誰呢?
有動機對付他的也就是玫瑰財團,但玫瑰財團已經被排除了,他們不可能進行自相矛盾的計劃。
珊莎也有一些動機,但也被排除了。
除此之外,還有誰?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