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天穹之上,一青衣男子身騎灰色天馬禦空而來,身後還有一眾仆從跟隨。
“大人,這小子奪取您的造化。”先前那仆人連忙祭出那摘取的蟠桃遞給那青衣男子。
另一名仆從立馬附和:“那株桃樹還在他身上。”
“蟠桃?”那青衣男子也是一怔,而後收起對牧垚說道:“道友可否將那桃樹交出?我朱家定會將你視為座上賓客,殺我仆人之事便一筆勾銷。”
“這桃樹是我的戰利品,你說交出就交出?”牧垚開口,自下而上盯著那青衣男子,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你這狂徒,敢對我們朱子靈大人不敬,看我斬你。”一名仆人開口,而後就向牧垚殺來。
牧垚指尖輕點,他的魄在指尖環繞,一道神芒射出,直接將那仆人眉心貫穿,神識盡散。
而後他祭出葬骨寶匣,將那屍體收入葬土小世界,“還有誰要來試試?我這兒墳地位置還有不少。”
“一擊便擊殺了一位藩王境前期強者,他定是動用了神秘法器。”一名仆人開口,他的雙腿卻在止不住的打顫。
“你們都不要出手,讓我來會會他。”朱子靈開口,祭出一桿天戈身騎灰色天馬向牧垚殺來。
“要不要我出手?”小螳螂帝空粘在牧垚肩頭開口說道,他如今已經突破妖王境,再加上牧垚基本不會落敗。
“不必。”牧垚開口,祭出一隻血色大角與朱子靈纏鬥在一起。
兩人交手數百迴合,朱子靈驚奇的發現眼前之人雖然隻有磐體境,但他藩王境前期的實力卻始終占不到一丁點兒的優勢。
他自是不知曉這是牧垚刻意壓製了修為,隻因牧垚覺得磐體境尚未圓滿,不然以他淤積的靈力,恐怕直接到藩王境中期了。
這是八百裏妖城城主那隻金毛吼的伴生法器,品階不會低於聖級,而那天戈竟然能與其僵持不下,至少也應該是聖級法器。
“剛好我還缺少一件長兵器,這天戈我便收下了。”牧垚開口,全力催動那大角向朱子靈殺去。
朱子靈見狀口誦經文,一道道魂魄從他身體擴散而出,那魂魄雖是虛無縹緲,但攻擊卻是實體,撞在牧垚的大角之上叮叮作響。
這是朱家的祖術,汲魂之法,能夠召喚魂魄為自己所用,雖稱不上是多麼強大的攻擊手段,但也是十分難纏。
“小朱大人一上來便動用祖術,看來是要速戰速決了。”一名仆人開口。
“小子,得罪朱家,讓你死無全屍。”另一名仆人開口嘲諷道。
牧垚則是直接無視那仆人的話語,盯著朱子靈的那桿天戈,這可是一件聖級法器,而且還是一桿長兵器,雖說牧垚已經有了一件近乎頂階的葬金古劍,可他還是對那天戈動了心。
牧垚收起那血色大角,釋放出自己的魄。金色輪環在他周圍形成一片空間,令那些魂魄無法靠近,而後其上天鳳符文顯化,輪環之上燃起天鳳真火將那魂魄焚燒殆盡。
屍體與魂魄畢竟是極陰之物,麵對至陽的天鳳真火自然是毫無反抗之力。
“這天戈歸我了。”牧垚振動天鳳翼,被魄之力包裹來到朱子靈近前,就要奪那天戈。
朱子靈想要逃脫,卻發現身體無法動彈。
那是自然,牧垚的魄本是自身規則所化,能夠無視周圍的天地規則,被他的魄光所籠罩便會被束縛,無法動彈,除非是有能夠與之比肩的戰力才可破開。
噗!朱子靈的兩條手臂被鋒利無比的天鳳翼切下,那頭灰色天馬也被砍成兩半,跌落半空。不過到了藩王境便可斷肢重生,隻是需要一些時間和靈藥。
牧垚接過那桿天戈在空中揮舞,身後的天鳳翼還在滴血。天鳳法本就是一種極強的肉身之法,在剛剛進入磐體境之時牧垚便可借此法斬斷藩王級別的法器,更別說朱子靈這種剛剛進入藩王境級別的肉身了。
“今日不宜殺生,便放過你。”牧垚將天戈抵在朱子靈脖頸處開口,祭出那葬骨寶匣將兩條手臂和天馬的屍體收了進去。
在牧垚肩頭的小螳螂帝空一陣無語,不宜殺生,剛剛擊殺那幾位仆人之時可沒見這位手下留情,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而後,牧垚便振翅離去,留下朱子靈和幾位嚇得顫抖的仆人在原地。
朱子靈看了看自己被打濕的下體,一聲仰天長嘯,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在自家地盤會被人跨一個境界斬掉兩臂,更恥辱的是還被人嚇尿了,真是奇恥大辱。
“我要動用全朱家,將這人抓捕,碎屍萬段!”一聲怒吼響徹在此,還好是在深夜,不然定會有許多人聞聲而來。
牧垚背負蒼梧翼來到一處隱地,從丹爐中放出了那棵小蟠桃樹。
“嗚嗚嗚!我的道果。”小蟠桃樹大哭不止,令的牧垚與小螳螂帝空一陣煩悶。
“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小螳螂帝空大聲嗬斥那小蟠桃樹,而後身形暴漲化作一隻五丈多長的虛空螳盯著那小蟠桃樹。
早先這小螳螂在妖靈境後期之時,不過三丈多長,沒想到突破妖王境之後又長大了兩丈不止,不過這也震懾到了那小蟠桃樹,一時間他也不在出聲了。
“那個…帝空,他好像隻是棵樹,無關男女。”牧垚開口,對著虛空螳帝空說道。
帝空此時也是麵色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候那小蟠桃樹開口了:“小爺我是男人,你為什麼不幫我把道果搶迴來。”
牧垚無語了,這小蟠桃樹還真敢說,“我救了你本就是出於好心,你如此說話多少有點沒良心了,要不我還是把你交出去吧。”
那小蟠桃樹聽聞又大哭了起來,“別把我交出去,我可以以竊取天地規則為你生長道果,助你修煉,你可別把我交出去。”
牧垚與虛空螳帝空相視一笑,而後牧垚開口,“我也不逗你了,我不要你的道果。”
“朱家算是這固川城的最大勢力,如今你斬了這朱家大人兩臂,恐怕會全城通緝你了。”虛空螳帝空又化作一隻寸許長的小螳螂跳到牧垚肩頭。
牧垚笑了笑,而後施展東荒狐妖的變化之術,一道道符文之後,牧垚的黑發漸漸轉為白色,全身的骨頭都在哢哢作響,雙眸也被染成了金色。
牧垚雪白長發披散,一襲金色道袍,眸子金黃卻還如原來一般澄澈,“沒有狐尾了,有點不習慣。”
“狐尾?”小螳螂帝空與小蟠桃樹同時反問,盯著眼前的白發少年。
“沒什麼?”牧垚這才意識到差點說漏了嘴,立馬轉移話題,“不過你這桃子,目標太大了,還是來丹爐裏麵吧!”
說罷牧垚便要祭出那丹爐將桃子收進去,不過桃子卻立馬跳了起來,“哎!不用,不用,小爺我可是蟠桃,這有什麼難的。”
隨後桃子便從一棵小蟠桃樹變化成為一幾寸多的小桃枝掛在牧垚的白發之上,上麵竟然還有片桃葉。
小螳螂帝空見狀立馬也跳到牧垚頭上,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是頭上插了簪子和帶了一朵蘭花。
牧垚立馬將兩人從頭上摘下,“放肆,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這兩個家夥怎麼能在我頭上。”
“行事如此無法無天,連大道規則都束縛不了你,你小子還在乎神明?”小螳螂反駁道,它也知曉牧垚那魄部分性質,借此調侃牧垚。
“當然,我自身便是自己的神明,我的道隻為自己而修,我的道終有一天會囊括這片天地。”牧垚開口,緊接著天空一聲響雷,好在沒有引動雷劫。
桃子傻眼了,這是碰上了個什麼人,言語竟能驚動天雷,一時間它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