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院廣場,諸多修士見狀也聞聲而來,有的隻為看個熱鬧,也有的是為尋人。
“甄兒!”一個黃衣女子禦空而來,她頭發(fā)之上佩戴的金鈴搖動如同玉珠碰撞之聲,讓此處緊張的氛圍有了些聲息。
“先跟她去別處。”牧垚轉(zhuǎn)身對古甄兒說道。
“小葡藥,你要小心!”古甄兒開口,而後被那黃衣女子拉走了。
廣場之上越來越多的人圍觀,都來看個熱鬧。
體院門口,金航與那赤媚狐三人聞聲而來,隻不過他們立場不同,金航算是牧垚的好友,替他擔心。另外三人則是來看熱鬧。
朱子靈,桃子還有小螳螂也聽說了向此處趕來,隻是朱子靈情感複雜,他不知道是希望牧垚卷入風波,還是希望他可以化解。
另外兩院亦有修士,隻不過大多人是來看個熱鬧。
“那不是體院的那個天驕嗎?怎麼與熬烈族的仆人對上了?”
“據(jù)說熬烈族那位大人想要與甄族那位仙子結為道侶。”
“惹上帝族,怕是不會有好下場了。”
一眾修士議論紛紛,大多數(shù)人為牧垚感到惋惜。
“你是何人,怎敢接近我家熬辰大人的道侶?”一名仆人開口,語氣輕蔑很是目中無人。
“道侶?你們一麵之詞便是道侶了?可有問過那位仙子可否答應?”牧垚冷聲道,雄雄怒火從心裏燃起。
“好既然你執(zhí)意多管閑事,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名仆從說罷便提劍劈砍而來。
隻見牧垚避也不避,抬手便抵住了那柄劍。
“好強的肉身!”那名仆人想要退開卻發(fā)現(xiàn)自身和那柄劍被牢牢抓住,無法動彈。
“可曾聽聞肉身成聖?”牧垚指尖發(fā)力,直接將那柄劍截成兩半。
另外幾名仆人見狀立馬朝牧垚撲殺而來,“雖說我的為藩王境,你為磐體境,但是你畢竟是肉身成聖了,別怪我們以大欺小。”
“我們還以多欺少。”
幾位仆人放話,古甄兒開口大喊,“小葡藥小心!”
“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牧垚背過一隻手,指尖魄輪流轉(zhuǎn),單手一揮便將一眾仆人困在原地無法動彈。而後他緩緩走向幾人,將幾人打飛,法器盡數(shù)奪下。
牧垚收起幾件法器,將其中的一桿長槍丟給朱子靈,開口道:“拿去用!”
朱子靈接過長槍,內(nèi)心百感交集,雖說是件藩王法器不及他那件天戈,但麵前的這個仇人連人階靈藥都不會放過,卻直接丟給了他這樣一件藩王法器,一時間令他內(nèi)心百感交集。
“結陣!”一位仆人大喊,隨後幾名仆人集結陣法,一座充滿生機的大陣出現(xiàn)在眾人麵前。
“那是熬烈族的生機法陣,能夠奪取他人生機,沒想到熬烈族仆人竟也能使用。”有修士驚唿。
古甄兒見狀立馬閃身道牧垚身前,對著幾名仆人開口:“我乃甄族族長之女,他是我的人,你們要想清楚後果!”
此言一出,那幾名仆人開始遲疑,就是圍觀修士也都驚訝不已。
“這人竟與甄族那位仙子有關係!”
“我又怎麼會讓你護在我身前呢?”牧垚緩緩上前,金色魄輪環(huán)繞在其身旁走向那生機大陣。
“小子,既然你找死,那便別怪我們心狠手辣!”幾名仆人催動大陣,陣中心一道神虹射出,就要擊殺牧垚。
金色魄輪規(guī)則之力顯化,其上一道金色符文浮現(xiàn),幾道劍氣從牧垚體內(nèi)擴散而出,將那神虹盡數(shù)磨滅。魄輪與大陣碰撞發(fā)出刺耳之聲引得一眾修士捂住耳朵。
啊!幾聲慘叫響起,那生機大陣被金色魄輪撞個粉碎,牧垚指尖射出劍芒刺穿幾名仆人眉心,令幾名仆人當場身死道消。
“啊!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最後那名仆人大叫,全身顫抖著後退想要躲避緩緩走來的魔王。
牧垚指尖劍光閃動,將那最後一名仆人的雙臂斬落,以葬骨寶匣將這幾人的屍首與那雙臂收入其中。而後牧垚踩在那最後一名仆人的胸口冷冷的說道:“迴去告訴你們家那位熬辰大人,若是他再找這位甄族仙子的麻煩,他的屍首我也親自來取!”
圍觀眾人一陣沉默,這是在跟帝族宣戰(zhàn)嗎?這位可真是個行事肆無忌憚的主,連帝族都不放在眼裏。
也有人認出了牧垚的作風,“雖說樣貌不同,但那匣子和行事風格確實與朱家傳送法陣之時那位一致。”
朱子靈則是一陣心悸,手中的長槍都握不住了,他就曾被牧垚斬去雙臂,那痛楚至今都難以忘懷,想想就覺得後怕。
“你這樣會給你帶來麻煩的。”古甄兒上前就要揪牧垚的耳朵,但是廣場之上修士眾多,她也隻是輕輕捶了牧垚的胸口一下。
“我都是你的人了怕什麼?”牧垚輕笑道,而後很鄭重的開口,“他們這樣就不會找你的麻煩了,來找我正好,血與戰(zhàn)才是最好的提升方式。”
古甄兒一言不發(fā)盯著牧垚,眸子裏有些生氣但又充滿了擔心。
“好了,快迴去吧,我沒事,誰能打敗我!”牧垚摸摸她的頭示意她不要擔心,古甄兒還是有些擔心,但是又拿眼前的少年沒辦法,也就迴了帝院。
事情結束,牧垚也就走迴體院。剛一進入,一大堆人就將他圍住。
“不愧是你,這麼幾天便抱得美人歸了,我看那甄族小妞長得不是一般的好看。”桃子開口,結果卻被牧垚狠狠地彈了一指。
“用得著你說,別拿你那色瞇瞇的眼神亂瞅!”牧垚開口與眾人往體院深處走去。
忽然,一道宏偉的聲音傳來,“速歸!”
牧垚等人皆是一驚,為何蟠桃主會召喚幾人,不等多想,幾人便向體院深處趕去。
待到眾人歸來,隻見那蟠桃樹下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人早已等候在此。
“這是?”金航開口。
牧垚這才反應過來金航也一同跟來了,不過蟠桃主卻開口表示:“無妨,既是我院弟子,我這個長老就有教導之責。”
“不知蟠長老召我等來所為何事?”牧垚開口,既然召他們速歸,那便不是小事了。
蟠長老沉默片刻開口:“你竟然有一件與葬土有關的空間法器!”
牧垚也不遮掩,麵對這種超級強者,就算他們合力反抗亦不是對手,不如老實交代來的實在。隨後他便祭出了那葬骨寶匣。
“有人在其上施加了封印。”蟠長老催動法力,一道道封印在葬骨寶匣之上浮現(xiàn),“八象封印?”
蟠長老開口,似乎有所察覺。
“這是我?guī)煾甘┘拥姆庥。f匣子內(nèi)部小世界氣息太過恐怖,長時間帶在身上不利於修行。”牧垚說完一直在觀察蟠長老的神態(tài),說不定對方已經(jīng)猜到了什麼。
“你有一個好師父。”蟠長老感歎道,而後道袍一揮,眾人便被帶入了葬骨寶匣之中的葬土小世界。
剛剛進入小世界,一股迎麵而來的腥氣令幾人反胃。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片漆黑的土地,近處一堆屍體堆成的小山,遠處則是幾座巨大的石柱,每個石柱之上都沾滿了血跡,天穹之上一輪血月當空,陰風陣陣,吹的人頭皮發(fā)麻。
“沒想到這裏麵竟有如此大的空間。”牧垚感歎,內(nèi)心竊喜,看來當初花費一座虛空船拍下這葬骨寶匣當真是個明智的選擇,如此廣闊的葬土小世界,日後說不定真能生出一兩塊葬金或是葬骨。
“這是我朱家之人,啊!”朱子靈突然雙眸血紅,變得異常狂奔,手持長槍就朝牧垚刺來。
牧垚撐開自己的魄,將朱子靈困在他的自身規(guī)則之中無法動彈,“你先冷靜點!”
幾人被魄之力包裹,一股清涼之感湧入體內(nèi),就是朱子靈血色的雙眸都恢複了正常。
魄的規(guī)則與小世界之中的秩序碰撞,最後竟在牧垚附近的空間開辟出一片淨土,淨土之中一道道符文顯化,最後化作數(shù)種生靈在此處環(huán)繞。
“我的魄好像又強大了許多。”牧垚自語,而後全力催動,包裹幾人的空間又擴大了些許。
蟠長老見狀開口:“看來此間葬氣能夠助你修煉你的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這些!”朱子靈大喝,他雖說實力弱了些,但對家族之事卻極為上心,如今見到族人橫屍荒野,自是無法壓製心中的怒氣。
“我說過,給你殺我的機會,若想為他們報仇就好好沉澱,我等著你來挑戰(zhàn)的那一天!”牧垚開口,語氣強硬,他不會因為朱子靈情緒失控而道歉,那些人本就該殺,之所以給朱子靈放狠話,也不過在試探朱子靈的潛力究竟如何。
金航這才明白原來這個所謂的仆人不光是仆人,竟然還是仇人,一時間他也有些佩服這個老弟了。
蟠長老看著這主仆二人,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看!那地方在發(fā)光!”桃子大叫,隻見遠處一座石柱之上一道血色光束直衝天際。
牧垚聽聞大喜,金灰色天鳳翼展開,帶著一眾人疾馳而去。
越臨近那血色光束,葬氣的威壓也就越大,牧垚雖以魄對抗葬氣,可也還是嘴角溢血。這是他第一次動用魄負了傷,“沒想到這葬氣如此強大。”
蟠長老以法力渡給牧垚,一瞬間,他的自身規(guī)則所籠罩的空間擴大了數(shù)倍不止。牧垚隻感覺一股強大的規(guī)則之路充斥著他的全身,這是一種最為純淨的規(guī)則,絲毫沒有被他的身體所排斥。
“蟠長老不愧為太古年間在規(guī)則與秩序走到極盡的絕豔人物,對規(guī)則之力的運用如此精妙。”牧垚心裏暗暗想道,太古八極他已接觸過四位,每一位都令他驚歎不止。
“一塊金石!”桃子開口,麵前的血色光束之中,一塊看起來神秘無比的血色金石飄浮在光束之中,那強烈的葬氣就是由它擴散而出。
“是葬金!”牧垚大喜,“隻是這塊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葬氣。”
“想必是這葬金最近才形成,其中的葬氣不曾流失。”蟠長老說著,施法將那葬金之中的葬氣封印,竟也是八象封印。
金航搖了搖頭歎息道:“葬金雖說堅硬,可太過神秘,鮮有人知道如何煉製法器。”
幾人一陣沮喪,蟠長老開口說道:“既然是你的匣子,那這石頭便歸你吧,希望日後有機緣可煉製一件絕世法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