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聚元境,也敢在此大放厥詞,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便送你上路!
端木磊陰沉著臉,在一聲清脆的鶴鳴聲中,一頭翅羽雪花的飛鶴從其背後振翅飛出。
潔白如玉的羽毛上,華光流淌著,透露著不凡。
“大風劍斬!”
麵對飛馳而來的雨白仙鶴,李長秀沒有絲毫小瞧之色,一出手,便是使出自己最強殺招。
有著強大劍意加持的大風劍訣,看似尋常的一劍,陡然劃出,冷冽劍光有如開天辟地一般,赫然接向白羽飛鶴。
端木磊似也是察覺到對方一劍的不同凡響,然而臉上卻不見任何反應,這一劍即便再如何不凡,那也是出自聚元修士之手。
既然隻是聚元期,端木磊就不信對方能破得了自己這飛鶴神通。
“仙鶴亮翅,白羽劍舞!
鎮壓!
端木磊幽然嗬道,手中法訣變幻,飛鶴振翅欲飛,雙翅唿唿振動,無數真羽射出,如暴雨梨花一般,悉數射向李長秀所在之處。
麵對這避無可避的攻擊,李長秀深知手中凡兵不足以對抗對方的攻勢。
然而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再度揮出一劍。
兩道大風劍斬一前一後,與飛鶴劍羽觸碰的剎那,劍氣竟是瞬間被那仙鶴羽劍斬成星光顯然天地之間。
對此結果,端木磊沒有絲毫驚訝。
於他而言,本該如此。
“你若沒有其他依仗,那便可以死了!
冰冷的聲音再次從端木磊手中傳來。
這一次,從其身後,伴隨著一聲滔天虎嘯,一頭斑斕大虎縱身躍出,威猛之勢宛如上古兇獸,與那飛鶴遙相唿應,二者氣勢交互間,一股強大的力量驟然生出。
“虎鶴雙形,破陣子,鎮殺!”
虎鶴出擊,飛鶴翱翔,猛虎撲抱。
李長秀神情一凝,再也沒了先前的輕鬆之色。
單單一隻飛鶴,他還不覺得有什麼。
但此刻,麵對虎鶴聯手攻擊,他感應到了一縷格外駭人的氣息撲麵而來。
那是死亡的氣息。
“來吧,讓我看看知命境究竟有何不同!
李長秀沉聲怒吼,一桿長槍陡然出現在其手下。
下一秒,其身形變幻如風,在一陣陣狂風中,周圍天地間的溫度驟然降低。
“有意思,看來你身上還有著一些不俗的功法,不過正好,殺了你,功法也會是我的!
端木磊目光灼熱,對李長秀現在正在施展的功法產生了一絲極大的興趣。
李長秀就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微閉著雙眼,身形閃動間,雙眼始終微閉如初。
“雪花現,神槍出!
剎那間,李長秀雙眸忽然睜開。
此時此刻,他已經被白鶴猛虎兩道靈獸化身夾在中間。
虎掌狠狠地朝他拍來,而那鶴羽化作的飛箭依舊如暴雨一般射出。
李長秀嘴角瘋狂上揚,他對白鶴猛虎的攻擊不屑一顧,手中長槍化作一道道幻影,下一秒,一槍又一槍,密不透風的槍法瞬間瓦解白鶴猛虎攻擊。
槍出如龍,氣如雷霆。
李長秀橫槍一躍,猛然挺直身體掠向吃驚的端木磊。
隻是當李長秀槍頭穿透端木磊的身體時,竟仿佛一槍紮進了棉花,更像是一槍捅進了無底深淵。
李長秀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進了真正的星宿迷蹤陣,你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長槍刺過的空無一人之處,端木磊身形漸漸凝聚而出,霎是詭異。
而李長秀此刻正與大量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戰鬥。
對方不管是相貌,手段,還是所用的武器,竟然都和李長秀他自己一模一樣。
最可怕的是對方與李長秀出招毫無差別。
李長秀愣住了。
這裏竟然有著數百個和他一樣的假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憑借著過人的頭腦,李長秀很快就確定自己應當是進入了端木磊的某種陣法當中。
“前輩,可知,此為何陣?”
李長秀將問題扔給自詡無所不知的鬼蜮道人。
對此問題,鬼蜮道人的迴答卻是大大出乎李長秀的意料。
原來此陣才是真正的星宿迷蹤陣。
鬼蜮道人對此也感到格外的驚奇,他與端木家族接觸不多,但從一些同道好友口中,對這端木家族的星宿迷蹤陣也算略有研究。
他一眼便看出此時的星宿迷蹤陣方才稱得上真正的五階巔峰符文大陣。
雖然不知道以端木磊的實力,如何能布置出此種大陣,但這的確就是真正的星宿迷蹤陣。
先前李長秀所入的迷幻之陣,雖也是星宿迷蹤陣,但其實隻是星宿迷蹤陣中一方星宿變幻之陣,為真正星宿迷蹤陣二十八分之一。
因而此刻這真正的符文大陣,威力之大,比之先前李長秀所破之陣,強了至少二十八倍還有餘。
“試試你那激發神魂潛力的秘法吧!”
鬼蜮道人聲音淡定道,即便是真正的星宿迷蹤陣,對他而言,盡管有些難度,卻也不算什麼,更何況李長秀還有那不知名的強化神魂的秘法。
對於鬼蜮道人的話,李長秀搖搖頭,極度無奈道:“抱歉,那種秘法一個月隻能用一次,若是強行施展,不僅無法達到先前那般效果,反而會適得其反,被功法反噬,得不償失!
那不知名的口訣,李長秀至今也不知道是何功法而來。
隻記得是當初生死關頭,黃泉石內神秘大殿前,那隻黑不溜秋的小狗傳音教給他的。
自從那次之後,李長秀多次進入黃泉石,卻再也沒能見到那隻小犬。
他懷疑小犬進入了那座神秘大殿,但他無法接近那個鬼地方,對於小犬的失蹤,也無可奈何,隻能是往神秘大殿猜測。
就在李長秀思考如何破陣之際,一道道殺機凝實化作劍雨射殺而來。
星辰璀璨間,天空中隱約出現二十八顆五顏六色的星星。
眨眼間,這些星辰宛如失去支撐。全部轟然落地,砸向李長秀。
李長秀匆忙施展長虹步伐躲避,不忘試探詢問鬼蜮道人破陣之法。
此刻,鬼蜮道人也陷入了無解之中。
他被困楓葉,無法以神識力量幫助李長秀,縱然知曉破陣之法,但那些法門至少也要築基期修士才能施展。
顯然,對於李長秀這個聚元期修士而言,鬼蜮道人手上的那些秘法,實在是雞肋至極。
“哎,難不成我鬼蜮道人真要死在這兒了,罷了,反正已經算死了一次,隻是這一次真的要死了!
鬼蜮道人淒慘地說道,落寞至極。
李長秀雙眸卻猛地爆發出一抹精光,深沉道:“既然如此,那便破境!
“臨陣破境,最為兇險,不過也顧不得許多了!
李長秀暗自一歎,手一揚,五株的五行靈藥頓時出現在麵前。
他大口一張,靈藥盡數被真元破碎成粉末,隨後被其吸入腹中。
“你竟還有這麼多高階靈藥,而且看樣子似乎剛從土裏拔出來一樣……”
鬼蜮道人滿臉驚歎之色。
他眼力何等驚人,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五株靈藥都是新鮮至極。
他不禁猜疑李長秀身上藏有一片藥田。
否則怎麼能解釋這像極了剛拔出地的靈藥。
而要將一片藥土帶在身上,尋常的儲物袋自然不可能,就連高級的空間戒指也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李長秀身上藏有一種空間屬性的至寶。
一想到這種可能,鬼蜮道人狂喜,剛想將之據為己有,才恍然想起自己如今不過隻是對方的階下囚,何德何能能覬覦對方的寶物?
李長秀並不知道鬼蜮道人的心思,此刻他一心築基,那種的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對於築基的渴望,格外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