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而下突入帳篷的沈長生,一個橫劍斜斬就朝著那女將軍而去。
紅衣女將自然也不是弱者,側(cè)身躲過的同時朝著沈長生的腰腹遞出一掌。
麵對攻擊沈長生並沒有露怯,而是也以掌法打了過去。
雙掌相擊,帶起的勁風(fēng)吹著帳篷內(nèi)擺設(shè)嘩啦作響。
兩個人的功法露出沒一個看著像是正派人物。
一個血光湧動渾身煞氣繚繞,另一個也是周身黑氣大作邪異恐怖。
兩個都沒過二十歲的天之驕子,直接卯上了。
全都想在最快時間內(nèi)解決對方給自己創(chuàng)造優(yōu)勢。
紅衣女將也不知是大病初愈,還是功力不濟。
漸漸地,在沈長生的掌力之下身體開始慢慢倒滑。
這時候怕自己受到波及,已經(jīng)溜到帳篷門口的李西瓜這才感覺。
那個與紅衣女將軍鬥在一起的,越看越像是小魔頭。
認出小魔頭的佩劍,不知怎地李西瓜的心中升起了一陣莫名其妙的感動。
這感動來的突然一時半會真就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
就好像是自己養(yǎng)了多年的兒子,終於能夠幫媽媽打醬油一般激動。
覺得這二人在打下去,情況要不受控製的李西瓜直接大喊一聲。
“停手!”
“快停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一邊說著,還頗為大膽的直接衝上前去死死抱住了沈長生的腰。
“大哥,這將軍的病已經(jīng)給治好了!”
“你就別惹事了,咱們收了錢就走吧!”
沒錯,此時的李西瓜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被軍士們?nèi)f箭齊發(fā)射死。
而是在想自己的診金對方會給多少。
聽到少女的大喊,正在爭鬥的二人將信將疑的停手。
紅衣女將表情複雜的看著沈長生。
而被李西瓜緊緊環(huán)抱住的沈長生則是朝著對麵一個抱拳。
“將軍得罪了,在下也是為了更好的幫將軍療傷才出此下策。”
“療傷?”紅衣女將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遍,好似在琢磨,好像是在發(fā)問。
見女將軍如此神情,沈長生一本正經(jīng)的抱拳說道。
“最開始我潛入進來確實是想直接就走師妹的。”
“但是來的時候,師妹已經(jīng)幫您把傷勢給治好了。”
“隻不過有些淤毒,隻有像方才那樣才能夠完全清除。”
直到這時,覺得裏麵有異動的軍中大宗師才朝著裏麵喊道。
“小七丫頭,裏麵怎麼迴事?”
武七先是應(yīng)了一聲,然後就越過沈長生二人走向了帳外。
心中一向陰暗的沈長生這就要從帳篷其他處破個洞帶著李西瓜開溜。
剛想抓著人兒撤退,沒成想李西瓜已經(jīng)緊跟著紅衣女將的腳步而去。
一邊走還一邊不好意思的小聲問道。
“姐,美女姐姐。”
“咱們這個治病的錢,您看什麼時候方便結(jié)一下呀?”
見少女如此不爭氣,沈長生隻能無奈的單手扶額朝著帳門口走去。
在外麵焦急等候著的軍中各人,看到自家將軍恢複如初都是一陣歡唿。
從眾人臉上真切的喜悅之情上來看,這女將軍在自己軍中威望極高。
外麵跳的最歡的可以說是儒衫男子了。
“娘子,你沒事了!”
這小子臉上帶著菊花兒般綻放的笑容,張開雙臂朝著女將軍跑來。
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想給自家娘子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還沒近身,就被紅衣女將的眼神給定在了原地。
女將的目光從儒衫男子身上移開,轉(zhuǎn)向了銀甲小將。
“二娃,你負責(zé)安排好今夜輪值的兄弟。”
“今晚營中可飲酒,但要控製好數(shù)量!”
許是是自家將軍痊愈,或是今晚能夠暢飲。
被叫做二娃的小將滿臉喜色的朝著操練場跑去。
沒一會功夫,山唿海嘯的歡唿聲在整個軍營中傳蕩開來。
吩咐完軍中事宜,又活蹦亂跳的在自己的士兵麵前走了一圈。
紅衣女將這才吩咐儒衫男子道。
“張霸天,你去準備一桌酒菜。”
“在準備些銀兩,到時候交給這位......。”
見女將提到自己但是不知道自己叫啥,李西瓜厚著臉皮一臉諂媚的舉手道。
“西瓜,我叫李西瓜。”
女將點了點頭:“全都交給西瓜姑娘就行!”
安排完這些,就扭過頭對著李西瓜說道。
“我叫武七,是楊老將軍的義女。”
“這次多謝姑娘了,以後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盡管開口。”
這本是一句平平無奇,成年人用來互相客套的話。
可到了李西瓜這,就直接來了個現(xiàn)世報。
“嘿嘿,武七姐,我這行走江湖還缺個武器!”
在這個全都講究含蓄的社會風(fēng)氣中。
能夠直接開口討要,著實是殺了武七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以武七的性子,對方救了自己的命。
給多少的診金都是正常,在這個紅衣女將的心中。
自己可是能抵萬金,敵萬人,未來武國的統(tǒng)領(lǐng)大將軍非自己莫屬。
對方一個江湖人,竟然都開口討要了。
武七就開始在心中篩選起了這“診金”到底該給哪一件兵器。
如果說隨隨便便給出一把軍士的馬刀。
這樣子不但會被對方看輕,而且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也不好。
思索再三之下,對著張霸天說道。
“你去把那把野狗拿出來,贈與西瓜姑娘!”
聽到野狗二字,張霸天有些坐不住了。
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娘子,咱們不必如此下本吧?”
武七應(yīng)該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沒有跟張霸天多廢話。
而是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快去!”
張霸天一臉肉疼的朝著帳篷中走去,沒一會功夫。
手中拿著一把通體紫檀刀鞘的橫刀遞到了李西瓜手中。
就是說說的李西瓜沒想過自己能真的得到什麼絕世神兵。
拿到手裏不甚在意的當著眾人的麵,唰的一聲將橫刀拔了出來。
刀一出鞘,寒光乍現(xiàn),鋒利非常。
刀身整體與唐刀極為相似,但不一樣的是。
此刀,刀身上段是刃,下段則是一顆一顆的鋸齒。
就好像兩種武器拚接而成一般,上段的刀刃顯得鋒利靈動。
下段的一顆一顆犬牙交錯的鋸齒,讓人光是看著就不寒而栗。
雖沒具體用過,但是李西瓜可以預(yù)想到如果被這東西捅上一刀。
傷口沒個幾個月別想完全複原就對了。
見少女隻是傻傻的看,一副不識貨的樣子。
張霸天酸溜溜的冷哼一聲。
“你拿了它你就偷著樂去吧!”
“這把刀可是江湖公認的鑄劍大師丁三刃的手筆。”
原本心不在焉的沈長生。
聽到丁三刃這三個字,才迴過神來。
把目光投向了那把奇怪的兵刃。
而李西瓜則是對此毫不在意。
她覺得,以她的三腳貓功夫,估計跟人打架的機會不多。
不過這把刀的名字“野狗”李西瓜還是很喜歡的。
就是不知道為何,這刀刃越看越像。
一把手術(shù)刀,和一把手術(shù)鋸的多功能結(jié)合產(chǎn)物。
見到兵刃如此,西瓜在心中暗暗得意。
“就連武器都這麼有治病救人的賣相,我果然是個當醫(yī)仙的料!”
聽到少女得意的聲音在心中想起。
沈長生緊盯著那把可以算得上是猙獰可怖的刀刃陷入了對醫(yī)仙這個詞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