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指著前方八名倉皇向自己這個方向逃來的修士。
“雲師兄,看服飾好像是驚雷宗的同道。”
雲豹上前一觀,在幾人的背後,一架雲舟慢悠悠的跟著。
從飛舟上時不時的飛出一道劍光,斬殺前邊跑的修士。
“欺人太甚。”
雲豹這個暴脾氣,怎麼能忍受這種羞辱。
“走。”
雲豹一聲大吼,大花豹收到指令,一聲吼叫,拉著小樓就衝向飛舟。
飛舟中。
一身玄衣的青年男子掐著劍訣,指揮著飛劍殺敵。
“哈哈,顧道友,你這祭煉的飛劍快要晉級了吧?”
旁邊一位白衣青年,手中拿著一個華麗的酒壺。
輕輕的抿了一口,瞇著眼睛,視線卻順著飛劍的軌道。
“快了,我還要感謝冥道友,給我這裏劍法晉級的機會啊。”
顧東掐著劍訣,收迴飛劍,看見上麵的血液被飛劍吸收,眼中的紅光一閃。
快了。
三階的魚煞劍快晉級到四階了。
顧東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這祭煉魚煞劍的祭煉之法。
修士的心頭之血,境界越高,飛劍的品質越強。
這次的試煉大比,顧東看到了機會。
能進入這個小皇境的都是各宗的核心弟子。
心頭血的品質,肯定更加的純。
董家弟子董雪帶著人伏擊了平洲三十幾個剛剛聚在一起的修士。
平洲的修士不是對手,最後四散逃離。
顧東和熟悉的冥通帶著同門追上了這隊修士。
顧東付出了一些寶物,這些人的心頭血歸他,其餘的收獲他就放棄了。
顧東祭起飛劍,看準逃跑其中一個矮個子修士的背影。
“去。”
飛劍化作劍光激射而去,眼看矮小的修士就要死在飛劍之下。
“碎。”
一聲炸雷般的聲音傳來。
飛劍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鐵塔般的大漢。
一雙碩大的拳頭砸向飛劍。
“噗。”
顧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身子一歪,口吐鮮血後退幾步。
神情瞬間萎縮下來,臉色都蠟白了。
“找死。”
看著自己辛苦祭煉的飛劍被毀,顧東瘋狂了。
金丹出竅,祭起一麵魂魄,朝著雲豹就飛了過去。
漫天都被黑色腥臭的黑煙包圍,雲豹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
“去死吧。”
顧東的聲音在金丹上傳出,黑煙中飛出道道張牙舞爪的魂影。
有獸魂,有人的魂影,神情陰冷狂躁,不要命的衝上來撕咬。
雲豹渾身一震,全身的元氣澎湃衝出,強悍渾厚的法力直接衝散了這些魂影。
緊接著一拳揮出,砸向驚慌的顧東。
“砰。”
一拳砸中,顧東肉身都被打穿,血液狂飆。
雲豹扔下顧東屍體,一步踏出,上了雲舟。
一道劍氣迎麵刺來,雲豹眼中兇光一起,頃刻間揮出百拳。
拳影重疊,這道還沒有建功的劍光就被寂滅在拳影中。
雲豹變拳為爪,身形衝進雲舟,直奔冥通脖子而去。
冥通急忙掐著劍訣,可是為時已晚,雲豹的拳頭砸向了他的腦袋。
轟的一聲。
冥通的腦袋被轟成血沫,金丹從無頭身體上鑽出,就準備向外飛遁。
雲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不顧求饒聲直接捏爆。
麵對雲豹如此兇殘的人,飛舟上的修士都急忙向外逃,心裏隻剩下了恐懼。
“全部斬殺。”
雲豹兇性爆發,猶如一頭兇獸在這個飛舟裏不停的錘爆敵人。
唿。
盞茶功夫。
隨著雲豹唿出一口濁氣,心中的殺氣才慢慢退卻。
“打掃戰場,繼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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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臭娘們,不要再吹了。”
常魏捂著自己耳朵,在地上打滾,嘴巴裏狂吞鮮血。
“李……師兄。”
其餘的修士倒在地上,抓著自己的身體,扯著自己的胳膊。
血腥味衝天,殘肢斷臂滿地。
一襲白衣的陳若魚吹著笛子在外若隱若現,白衣飄飄,猶如謫仙下凡。
“你這魔……女,不……得好死。”
常魏看著身前這人間煉獄,兩眼怨毒的盯著陳若魚。
陳若魚平靜如水的吹著笛子,身形飄忽不定,笛聲清晰的穿進了這些修士的耳中。
“啊。”
陣陣慘叫聲過後,歸於寂靜。
常魏到死,他的眼睛都沒有閉上,死死的盯著陳若魚。
“進去收拾一下。”
陳若魚腳步一頓,看向在外等候的其餘修士。
這些修士大喜,慌忙的湧進去去,摸屍體。
陳若魚素雅淡麗,清秀脫俗。
在分配修士的時候,很多沒有聽過陳若魚的修士,都不願跟著她。
張山,林修,可都是熱門的跟隨人物。
張山最後決定,林海獨自殺敵,剩餘的修士都分配給陳若魚,雲豹等人。
陳若魚發現了敵對修士,提前讓人堵住了退路,圍在外圍。
她這才吹著笛子,一人遇敵在內。
“陳師姐,這是您的這份。”
一個青山宗的外門師弟,拿著一個儲物戒指,恭敬的呈上。
“眾位師弟拿去分了吧。”
陳若魚看了眼就移開了視線,看準方向,繼續搜尋。
秘境外。
劍拔弩張,大慶的皇室,董家的修士圍在了林韓雲等人的坐臺邊。
“林宗主,你們青山宗好歹毒,竟然殺了我們兩州這麼多精英弟子,還有王法嗎?”
海瀾宗宗主吳不用,臉色鐵青,張口就把兩州的修士都拉上。
看著自家兒子的名字消失,他憤怒不已。
“隻準你們殺人,還不能我宗的弟子反抗?這是哪門子的王法?大慶陛下,這是大慶的王法嗎?”
林韓雲同樣臉色難看,手指都懟到了吳不用的臉上了。
“自然不是,林宗主,你不覺得這碑上的排名讓人看了想殺人嗎?”
趙狂人看向排名石碑,眼神陰沉的在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