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張三豐笑容可掬,“林宮主遠(yuǎn)道而來,一路辛苦,還請稍坐!”
說罷,張三豐往旁一伸手,示意林寒就坐。
“各位,今日我武當(dāng)來了貴客,就暫不招待各位了!請迴吧!”
張三豐一揮袖,便下了逐客令。旋即轉(zhuǎn)身,笑對林寒。
“嗬嗬,林宮主,請!”
我去!
江湖中人麵麵相覷。
還什麼都沒幹,就被人家掃地出門了?
群雄心有不甘,但礙於張三豐與林寒的實(shí)力,又盡都不敢發(fā)作,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紛紛將目光投向少林空聞。
空聞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
一個個都看著我?guī)致铮坑痔攸N不是我叫你們來的!我少林自己的事還沒解決呢!
空聞一個腦袋直覺有兩個那麼大。
要是就這樣走吧,迴去不知該怎麼交待!關(guān)鍵那三個老家夥都知道了龍門鏢局和謝遜的事兒,責(zé)令自己一定要讓武當(dāng)給個交待。
特別是謝遜的事,空見師兄可是三個老家夥最喜歡的,他死在謝遜手裏,若不從武當(dāng)?shù)玫街x遜下落,隻怕自己這個住持位置都要不保了!
可若是繼續(xù)留在這裏,光是張三豐還好辦,可眼下又多了個靈鷲宮主?此菢,分明就是來給張三豐助拳的。
而現(xiàn)場除了昆侖,崆峒和峨嵋稍微有點(diǎn)戰(zhàn)力,其餘那些烏合之眾毛用沒有。
若是真動起手來,怕是屎都要被別人打出來!
怎麼搞。
空聞愈想愈是頭痛!
正在空聞頭痛無解之際,萬沒料到,一同前來武當(dāng)?shù)纳倭稚藞A業(yè),更是將空聞給架到了火上。
圓業(yè)性格暴躁,早前在臨安被殷素素假扮的張翠山射瞎了右目。本來一見到張翠山之際,圓業(yè)便欲上前拚命,無奈被同行僧人勸住。
而此刻,見張三豐又出言逐客,而空聞更是躊躇不定,心頭一把火再也按捺不住。
“張三豐,枉你身為武林泰鬥。放任弟子肆意行兇,仗著你武功高強(qiáng),便想要輕易抹過麼!”
張三豐背對少林眾僧,聞言驀地身形一滯,眾人便覺莫名心頭一跳。
空聞更是心中暗暗叫苦。
乖乖!圓業(yè)你特麼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張三豐?這是你能叫的?
心中苦惱萬分,忙朝身後空智空性一打眼色。
空智空性忙不迭的將圓業(yè)的把攔在身後,隨即站到空聞身側(cè)。
此時張三豐已轉(zhuǎn)過身來,眼中隱有暗潮奔湧。
“剛才那個小和尚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真人......”
空聞?wù)鲅越忉專菆A業(yè)卻是一下子衝了出來。
“張翠山!”圓業(yè)朝張翠山憤而一指,“那日在臨安,他以毒針殺害慧風(fēng),並將我與圓心、圓音右目射瞎。而今日你提都不提就想要逐客,不是縱徒行兇是什麼!”
“圓業(yè)!”
還不待張三豐答話,張翠山已忍不住拳頭緊攥,站了出來。
“我張翠山雖也用些暗器,但都是些袖箭之類之物。我武當(dāng)七俠行走江湖已有些年月,你可曾聽過我們使用毒針之物?”
“你說不是就不是麼?”圓業(yè)不依不饒。
“聽你這話,你說是才是嘍?”
張?bào)犗苍诖藭r站了出來。
“那我?guī)熜钟後穾r,為少林大力金剛指所傷,又怎麼說?”
“又不關(guān)我的事!”圓業(yè)一下沒了剛才的氣勢。
張?bào)犗獏s是冷笑一聲,“你倒想有那個本事!”
不屑的瞥了圓業(yè)一眼,繼而扭頭望向空聞。
“空聞大師,我三師兄若是身康體健,與人動手之時,被大力金剛指所傷,那隻能怪他學(xué)藝不精。
“可我?guī)熜执蟛≈校闹荒軇訌椫H,卻被少林弟子以大力金剛指捏斷他的手腳,逼問屠龍刀的下落。
”你們口口聲聲汙我五師弟殺了龍門鏢局滿局,要讓翠山給個交待。那我請問空聞大師,我三師兄的事,貴派打算怎麼交待!”
“這......”空聞不料張?bào)犗蝗惶崞疬@事,一時語塞,遲疑片刻。
現(xiàn)場江湖中人不甚清楚其中內(nèi)情,見空聞麵露遲疑,不免心生猜忌。
“我去!原來少林和武當(dāng)還有這麼一出?”
“誰知道呢?我還以為這幫禿驢和我們一樣,都隻想打聽屠龍刀呢!”
“嘿嘿,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先別忙著走了!等他們兩派鬥個兩敗俱傷,咱們......嘻嘻......”
......
一時間,場中眾人心懷鬼胎。有吃瓜的、有醞釀陰謀的,不一而足。
而此時,空聞麵上的尷尬神色也一閃而過,轉(zhuǎn)而望向張三豐。
“張真人,關(guān)於俞三俠受傷一事,貧僧早已嚴(yán)查過本寺,並無任何弟子加害過俞三俠!”
“你說沒有就沒有麼?”張?bào)犗獙W(xué)著剛才圓業(yè)的腔調(diào),迴了空聞一句。
隨即,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
隻見那錠銀之上,幾個指印清晰分明,生生將錠銀都捏陷了幾分。
“各位,請問除了少林大力金剛指,世間還有何種指力能捏成這樣?”
江湖中人看清張?bào)犗种绣V銀上的指印,一時不免麵麵相覷,不發(fā)一言,盡皆將目光投向空聞。
空聞雙眉緊皺,心中暗罵圓業(yè)衝動。
“阿彌陀佛,本寺煉成大力金剛指的,除我三師兄弟之外,便隻剩有寺中三位前輩長老。而三位前輩自三四十年前便開始靜修苦禪,並遠(yuǎn)離開少林一步,又何能傷得了俞三俠!......”
......
“張真人,看來我今天來得不是時候。
眼見剛才幾人爭執(zhí)了幾句,林寒朝張三豐玩味一笑。
“嗐!”
張三豐麵露一絲苦笑,隨即將今日衝突的原委訴與林寒知道。
林寒聽到張三豐講述,發(fā)現(xiàn)與記憶中原著描述所差無幾,當(dāng)即心裏有了打算。
笑顏微展,緩緩起身。
“張真人,你今日壽誕不宜與人動手。此事,便交由林某來調(diào)和吧!”
林寒說完,不管張三豐驚疑的神色,自顧朝到空聞幾人身前一站。
“空聞大師,你等今日上武當(dāng)興師問罪,可曾想過,這一切,不過是做了別人的手中棋子而已?”
什麼?
納尼?
林寒這話一出,場中眾人驚愕莫名!
什麼意思?咱們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