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聽到林寒這話,驀地雙眼大睜,一臉欣然。
“林宮主,此話當真?”
林然淡然點頭。
張三豐見狀,更是難掩激動。
“如此,便謝過林宮主了!若林宮主真能借來九陽真經,治好無忌掌毒,我武當上下,必定感激不盡!”
“撲通!”
張翠山夫婦齊齊跪下。
“林宮主,若是真能救得無忌,我夫妻便是當牛作馬,也要報答林宮主!”
“好說好說!”
林寒伸手虛抬,一股深厚內力便將張翠山夫婦托起。
二人麵上一驚,隨即眼中更是透出欣喜。
“憑林宮主這一手,這件事,怕是多半成了!”
夫妻對視一眼,心頭閃過一念。
而此時,林寒已緩緩轉身,玩味朝空聞掃去一眼,淡淡開口。
“借閱九陽真經一事,乃林某開口所提。而空聞大師所言,確也不無道理。不如今日你等便迴去少林,將此事稟告你那三位前輩,三日後,林寒上少林借閱九陽真經!”
噏......
林寒這話一出,現場再也無法安靜。
“原本以為,空聞大師將少林三渡抬了出來,定會讓張真人有些難辦。誰知道這個靈鷲宮主卻把這活攬了,這倒有些意外!”
“那有啥意外?本來就是他提出的,由他去少林借經,不正好麼?再說,那成昆不還在少林嗎?”
“就是就是!嘿嘿,靈鷲宮主對少林三渡,三日後,有好戲看了!”
......
江湖群雄低語不休,而久不敢出言的昆侖何太衝與西華子,也在這時,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哼哼,特麼以為誰都像老子一樣好欺負麼?你真當少林三渡隻是擺設啊!”
二人心中恨意難消,後槽牙咬得“喀喀”作響,忍不住向少林一方看去,心頭暗暗祈禱,空聞快些答應。
而少林一方的空聞,卻是一臉猶豫,遲疑不決。
他之所以推脫此事需要三渡作主,便是考慮到張三豐與少林的淵源。
早年張三豐本是少林弟子,一次意外引發的風波,令得其被逐出少林。
而今天也是有意為之,便是料定張三豐拉不下臉上少林寺。
事實張三豐也顯得有些為難,這讓空聞放心不少。
可誰知這靈鷲宮主,卻是跳了出來。一時倒讓空聞忍不住在心頭暗罵一通。
但林寒的功力,他空聞剛才也已領教。即便心頭再恨,嘴上也是不敢表露半分。
陪著笑道:“嗬嗬,林宮主,這......”
空聞眼珠一轉,又生對策。
“不如這樣,今日待我等迴去先將那圓真逆徒審察一番,將事情調查清楚。然後貧僧再向三位長老稟告,借閱九陽真經一事。
“待三位長老定奪示下,再行通知林宮主上少林,可好?”
空聞說完,眨了眨雙眼,一臉殷切。
誰知林寒卻是戲謔一笑,“嗬嗬,倒也不必如此麻煩。三日後,我親上少林,便連圓真之事一並解決了!”
“這......”空聞又再躊躇起來。
“怎麼?”林寒輕笑一聲,“莫非空聞大師覺得有些難辦?”
林寒戲謔一問,“要不,就今天,我隨三位大師共上少林?”
啊?......
空聞身軀一震,隨即急急撥動手中念珠。
“不必,不必!林宮主,我等現下便迴少林稟告三位長老。三日後!三日後林宮主再行上山吧!”
說完,試探著朝張真人看去。
“張真人,那......我等這便先行告辭了!”
說完,不待張三豐發話,便將空智空性衣袖一扯,轉身離開......
而其餘江湖群雄見少林僧人都要走了,也見機的打著哈哈朝武當眾人告辭。
生怕走得慢了一點,便再也走冰掉了一般。
......
眾人走後,紫霄宮中便隻剩下林寒與張三豐、武當四俠、殷素素。
林寒便手察看一陣張無忌傷勢,又伸手搭在無忌脈上,沉吟片刻。
張翠山夫婦一臉焦急,怕恐問道:“林宮主,怎麼樣?”
林寒麵色平靜,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張翠山夫婦身上。
“這孩子寒毒已入心脈,非用九陽神功不能克製。
“而要借閱少林九陽真經,也是三日後之事。現下唯有以純陽功力,暫時為其壓住毒性。待到本座自少林取來九陽真經,讓無忌習煉,便可將寒毒祛除!......”
林寒有些欲言又止,張翠山卻是眉頭一展,激動起來。
“純陽功力?我武當九陽功便為純陽功力!師父也曾將此功傳與我師兄弟!”
說罷,朝另外武當三俠掃了一眼,“三位師兄,請助小弟一起行功,救無忌一命吧!”
“嗯!”
武當七俠向來情同手足,宋遠橋等三人聽到張翠山開口相求,自然沒有二話,當即擺開架勢,就準備行功......
“且慢且慢!”
林寒突然伸手製止,“你們倒是聽我把話說完!”
武當四俠一愣,眨巴兩下眼睛,眉間俱是不解。
不純陽功力嗎?幹就完了呀!還耽擱什麼?
“若隻是單純以純陽功力便可壓製,林某剛才就已出手,憑我的北冥功力,何愁寒毒不可壓製?”
“那林宮主的意思是?......”殷素素在一旁開口。
畢竟女子家心思細膩,看林寒這副表情,殷素素猜到,在純陽功力的前提上,可能還需要一個比較苛刻的條件。
林寒神色有些怪異的朝幾人掃了一眼,“施工之人須為至陽之體!”
“至陽之體?”
張鬆溪眉頭皺了一下,“莫非林宮主不是至陽之體?”
嗯?......
林寒聽到這話,眉頭一挑。
我靠你幾個意思?
論身份論樣貌,我浪跡江湖這麼幾個月,怎麼可能還是至陽之體?
張鬆溪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言,見林寒麵上不愉一閃而過,忙開口告罪。
“林宮主莫怪,在下一時激動,脫口而出,望林宮主不要責怪。”
林寒擺了擺手,不與之計較。而武當四俠也在這時犯起難來。
突地,張翠山心頭一動,“二哥,四哥,我與大哥早已成家,早已破了至陽之身......”
張翠山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與殷素素對視一眼。
殷素素的雙頰旋即飛起一抹緋紅,低頭不語。
張翠山接著道:“我記得二哥與四哥都是受戒之身,而今也沒有出家,壓製無忌體內寒毒一事,便隻有著落於二位兄長身上了!”
張翠山言辭懇切,眸中滿是希冀。
而俞蓮舟與張鬆溪卻是對視一眼,眸中閃過一絲難言。
“五弟,非是兄長不願幫忙,實在......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