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巖看著林寒的神色,心頭有些沒底。
此時殷梨亭和莫聲穀似也覺出其中的不簡單,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林寒見狀,忙寬慰道:“倒也沒有什麼,不過一點皮肉之苦而已。”
“哦......”
武當(dāng)三子長長舒了一口氣。
俞岱巖已十年不能行走,經(jīng)絡(luò)都已阻塞,想要康複,肯定是要吃些苦。
想到這裏,武當(dāng)三子心中稍安。
林寒又再開口。
“俞三俠十年前被人捏斷手腳,這十年間雖保得一條性命不死,但卻經(jīng)不行血,氣不通絡(luò)。在林某看來,俞三俠想要恢複如初的話,唯有一法可行!”
“何法?”
“再斷手腳,讓其重新愈合!”
“再斷!......手腳?......”
武當(dāng)三俠一臉驚愕。
“除此,別無他法!”林寒搖搖頭,一臉篤定。
一時間,三人臉上麵露難色,難以決定......
片刻,俞岱巖終是想通。驀地麵色一正,眉間驟起果敢。
“再斷一次手腳,就算失敗,至不濟也就這樣了!而我這樣躺了已有十年,早就沒了活下去的盼頭,不如放手一搏!興許還能有個轉(zhuǎn)機!”
話剛說完,俞岱巖已是滿眼堅定。
而殷梨亭與莫聲穀見俞岱巖做下決定,自也沒有二話。當(dāng)即便在林寒示意下,退到一旁,免得打擾到林寒出手施治!
“俞三俠,忍著點,第一下,都會有點痛!”
林寒驀地伸手,五指微屈成爪,眸中古井無波。
“嗯!”俞岱巖咬緊牙關(guān),“來吧!總要經(jīng)曆這一關(guān)!”
“啊!......”
林寒閃電般出手,“喀嚓”一聲響後,俞岱巖的慘叫便即響起。
殷梨亭與莫聲穀莫名麵色一緊,心尖都顫了一下。
“左腳已斷,下麵,我要斷你右腳!”
林寒平淡提醒。
俞岱巖雙鬢冷汗直冒,雙眉緊皺,咬緊牙根,說不出話來。
“啊!......”
這一次,本來在張三豐寢居門外,為師父護法的武當(dāng)四子也心頭一緊。
“到底怎麼迴事?”
張翠山眉間一疑,朝另外三人問道。
宋遠橋三人一臉懵懂,“可能,應(yīng)該、也許,是林宮主在為三弟療傷吧!”
“療傷?療得一聲聲慘叫?”張鬆溪臉上疑色更重。
這時,殷素素也在旁開口。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兒?怎麼一直都沒見老六和老七出來?”
殷素素此言一出,四俠心中頓即一緊。
正欲起身前往查看,卻在這時,張三豐寢居門“吱呀”一聲打開。
“師父!”
俞蓮舟聞聲轉(zhuǎn)頭,喊了一聲。
張三豐淡然點頭,臉上已複雲(yún)淡風(fēng)輕。
“無忌已沒有大礙了!”
此言一出,張翠山和殷素素立時心頭一跳,都未和幾人招唿,但直奔寢居內(nèi)。
“啊!......”
此時,俞岱巖的慘叫聲又再傳出。
“嗯?......”
張三豐麵色一疑,“剛才可是老三的聲音?”
“正是!師父,我們正準(zhǔn)備去查看究竟......”
接著,張鬆溪便將心中所疑說了出來。
張三豐聽完,雙眉微蹙。
“不應(yīng)該呀?我與他林寒無怨無仇,他不可能對老三下什麼毒手的!”
“可老六與老七又是怎麼迴事?一點動靜都沒有!”張鬆溪顯然已認準(zhǔn)林寒在幹壞事。
“管他怎麼迴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宋遠橋提議,張三豐眉間雖疑,卻也點了點頭。
“啊!......”
正在這時,第四聲慘叫又再響起!
四人再不敢耽擱,一閃身便到了俞岱巖屋前。
“砰”的一掌將房門震開,卻見殷梨亭與莫聲穀二人如木偶一般,坐在一旁椅上動都不動。
而另一側(cè),林寒驀然伸手,五指成爪,眼看就要朝趴在床上的俞岱巖腰間抓落......
“大膽!”
俞蓮舟脾氣最是火爆,眼見此景,一腔真火上衝。
一個縱身便朝林寒一爪攻去,正是虎爪絕戶手!
“蓮舟且慢!”
張三豐麵色大變,忙出言喝止。
但為時已晚!
“砰!”
一聲震響過後,便見一道身影倒飛而出......
而此時,林寒的手已按在俞岱巖腰上。
“啊!......”
俞岱巖脖上青筋暴露,發(fā)出一聲歇斯底裏的痛唿,隨即昏死過去!
......
紫霄宮
“林公子,誤會!誤會!”
張三豐賠著笑,端著杯茶,恭敬的遞到林寒麵前。
林寒白了一眼,但最終還是接過茶盞。
淺飲一口,將茶盞往桌上一頓。看向殷素素身邊的張無忌。
“過來我瞧瞧”林寒招了招手。
張無忌懵懂的朝張翠山和殷素素看了一眼,二人點頭示意之下,這才怯怯的來到林寒身邊。
“嗯......”
林寒點了點頭。
隻見張無忌眉目俊秀,眼眉間分別繼承了殷張二人的麵目特點。
“這孩子長大了,怕是要讓你父母操不少心嘍!”
林寒戲謔一笑,摸了摸張無忌的小腦袋。
這才在張翠山夫婦懵逼的表情中,伸手探了探張無忌的脈象......
同時,武當(dāng)眾人一臉緊張的臉色,也因林寒臉色漸漸和緩而和緩。
“三日後,我上少林借來九陽真經(jīng),讓小無忌修煉,寒毒就能盡數(shù)祛除!”
“多謝林宮主!”
“林宮主大恩大德,翠山夫婦將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
張翠山夫婦說著,就要給林寒跪下。
林進擺了擺手,“不必客氣!”
說完,這才慢慢轉(zhuǎn)向一旁,臉色蒼白,靠在椅上的俞蓮舟。
“你沒事兒吧?”
“我......我沒事兒......多謝......多謝林宮主手下留情!”俞蓮舟費力的吐出幾個字,麵色更顯蒼白。
林寒瞥了一眼,知道俞蓮舟麵色雖然難看,但他隻是被自己的護體真氣所傷,想來也不會危及性命。
這才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正在這時,張三豐突然開口。
“嗬嗬!林宮主,你受邀來我武當(dāng),卻茶飯未食,卻幫我武當(dāng)如此大忙,貧道屬實有些過意不去!
“現(xiàn)下,我已讓火工道人備下薄酒一杯,聊表我武當(dāng)上下一點心意,萬望林宮主莫要推辭才是!”
張三豐笑意彥彥,情真意切。
林寒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張真人這樣一說,我倒真覺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