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咕嗚嗚,咕嗚嗚…”
旭日初升,鼓角連營,令先沙場點兵。
金戈戰馬,沙場鐵衣,踏聚旌旗之處。
高臺之上,“雪獅軍”軍旗之下,令先與寒漠並排而立,遙望著眼前,威風凜凜的千軍萬馬,剽悍矯健的善戰之兵。
甲光向日金鱗開,猛將如雲光彩動。
豪邁之心由然而生,為報國恩,視死如歸,勇氣橫生,死又何妨!
令先高聲疾唿道:
“立,''雪獅軍''少帥部,自此起,爾等皆為少帥部眾,可有異議?”
臺下即刻傳來高亢嘹亮的吼叫之聲。
“無異議!無異議!無異議!”
令先滿意的接著大聲道:
“由少帥宣布各部任命。”
令先說完對寒漠肅然一望,寒漠心頭頓時一凝,莊穆大聲宣布道:
“少帥部,副帥失慍,軍師何修,其助手為鴻鵠。”
失慍四人上前,從慶三,懷四,肴五和甘六手上接過任命書。
寒漠繼續宣布道:
“少帥部大將軍,厲哇和耽夜,屬下部眾皆無改變,新增大將軍一名,風巽,副將為雷震,水坎,火離,都尉是,敖屈,敖展,敖晝,敖履,居惜之,鬱昧已,秋實,冬榮,青益。”
“吼!吼!吼!”
“雪獅軍”用三聲吼叫迴應,以歡迎新來的一部,寒漠將手一招,各自熟悉去吧。
一大將領三副將,一副將領三都尉,一都尉手下五軍侯,一軍侯手下五司長,司長之下是二十人一隊的隊長,大宋四軍的編製都一樣。
青益是達巴城城主青羌之子,“第一籌”坊主青盛的親弟弟,青羌特地親自將青益送至青原軍,青益的一手箭法能百步穿楊,弦無虛發,風巽這一軍的弓箭隊就一直是他在訓練。
遺憾的是這支軍,人數過少,遠遠夠不上編製的數字,更沒有騎兵,這讓秋冬和鬱昧已發揮不出騎戰的威力。
看到這個問題的不隻是寒漠,還有副帥失慍,他找到風巽道:
“風將軍,之前我有本部人馬萬餘人,現在劃給你,其中有三千騎兵,可讓秋冬及鬱昧已帶領作戰。”
風巽大驚失色,急忙迴道:
“慍帥,這如何使得,你手下豈不是無人可用,使不得呀。”
“風將軍此言差矣,皆為少帥之軍,何來我的一說。”
失慍笑嗬嗬攬過風巽的肩膀,低聲道:
“吶,你要是心疼兄弟,你加把勁,多弄點來,那我的衛隊不又有人了嗎?”
風巽百感交集,猛得抱住失慍,緊了幾下,放開手,後退一步,躬身叩首深深一禮,失慍趕忙扶住,正待說話,風巽搶聲道:
“慍帥大恩,風巽銘感不忘,定會拚命殺敵,以報少主!”
失慍抓住風巽的手,重握幾下囑咐道:
“風將軍言重,此去定要小心,廣開善於用兵,少帥之安危,可就交給你啦!”
這才是失慍將兵交給風巽的目的,寒漠的性命重要,雖說副帥不再帶兵,但不像他將衛隊都給風巽,失慍身邊除去親衛,真成個孤帥,風巽如何能不感人肺腑?
令先與寒漠同時出發,他沒帶兵走,烏達隻剩兩部軍,五萬不到,他已嫌少,反正烏丘多,正好去將幾位候補的大將軍扶正,由烏丘兵發揖月城,並沒有遠多少。
寒漠前往的也是揖月城,不能直接出兵大名道,隻能到揖月城後慢慢滲透,近二萬人的部隊,動靜太大,搞不好被人誤以為是攻打宋光呢,宋北也不會允許。
部隊一動,宋北確實就已知曉,他正和一個光頭在昏暗的密室內聊著寒漠。
光頭低眉垂首道:
“王爺,龍舉有軍隊跟隨,我實在沒有下手之機呀!”
宋北黑著臉道:
“古時雪呢?”
“古時雪已有孕,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由醫師上門檢查,更不可能。”
“不殺掉一個,無法破壞古清沉與令先之結盟,於我不利吶!”
“王爺,有無可能買人下毒?”
“下毒?你的意思是古家?”
“對,暫時無法殺龍舉,那就將古時雪毒殺,就算殺不掉她,也隻需讓胎兒死亡,如此令先必會大發雷霆,而令先與古清沉之關係定然破裂。”
“此事誰去合適?”
“烈焚,他對大名道熟,更對宋光有仇,讓他出手,之後麼,咱們還能推得一幹二淨。”
“可他的傷?”
“等傷好之後便是。”
“好,那我就再忍耐些日子,屆時將其等一一擊殺。”
古時雪不知道有一場陰謀正對她和孩子實施,她歡笑聲不斷,在古霜竹和迎春花的陪伴下,滿麵春風,歡天喜地。
迎春花在寒漠將古時雪送迴來後,就住在古家陪著古時雪,而素問、零榆和佩蘭三人,則是每人輪著來為古時雪做檢查,每日不斷。
她們已在君伊的授意下,明白這是小師叔祖母,肚子裏的是小師叔呢,必須照看好。
迎春花在旁邊的目的,就是怕被人下毒,食物必須經過她的小手,人雖小,手段可不少,做得有條不紊,盡善盡美,無可挑剔,古時雪喜眉笑目間,要收她做義女。
迎春花也樂意,那樣自己就能喊師父是師兄,想到就會偷偷竊笑,但是必須師父同意才行,隻能盼著這娃快生出來,到時候,自己的地位也會上升一大截。
“小寶貝,又在樂啥?”
“啊?少門主…”
“嗯恩?”
古時雪佯裝生氣,迎春花頓時害羞的低下頭,輕聲細語道:
“娘!”
“這才乖嘛,我的小寶貝。”
古時雪親熱的將迎春花摟入懷中,對著小香臉一頓猛親,弄得迎春花一陣“咯咯”嬉笑。
“可是,師父說要等你生完寶寶呢。”
“你師父說的隻是認女兒的形式,需要去你的祖師爺那裏磕頭,但你已經是我女兒,知道了麼。”
這時古霜竹老氣橫秋道:
“就是,花兒,那叫補辦儀式,你要喊我二娘,知道不?”
“啊?為啥?不是喊你姐姐麼?”
“哼,我日後是小妾呀,不就是你二娘嗎?”
迎春花閃著大眼珠子,她聽不懂,不過倒是引得古時雪哈哈大笑道:
“你個小屁孩,還懂得這些,你還早著呢。”
古霜竹抬頭挺胸道:
“小姐,我已十四,看我哪兒還小。”
“咯咯,你這,你這和花兒有啥區別,哈哈哈哈!”
這時古清沉來探望,見到古時雪如此開心,他的心中無比欣慰,暢快問道:
“雪兒,何事令你如此喜悅吶?”
“爹,嗬嗬,她呀,嗬嗬,小毛娃居然說她要做小妾,還讓花兒喊她二娘,咯咯咯咯!”
古清沉頓時被逗樂,抵掌大笑道:
“哈哈哈哈,你這小毛娃,哈哈哈哈,好玩,真好玩。”
整個古家小院洋溢著歡快的笑聲,心情無比愉悅。
快樂猶如一道涼風,讓人清涼一夏,猶如一股甘泉,讓人滋潤一夏。
然而同在大名城的“奮武六豪”,卻是個個麵色沉重,心中有點惴惴不安,這一趟不好幹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