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坐在大床的後麵,二女在言辭交鋒,沒有人察覺到高飛的存在。
【這兩個女人好瘋,女人狠起來,還真沒男人什麼事。】
高飛暗自咂舌,以後還是盡量不要得罪女人,如果不能化解,還是殺了的好。
否則,你都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
想想康敏、刀白鳳,還有這兩位,都不是什麼善茬,能恨你一輩子的那種。
高飛想了想,自己有沒有得罪過什麼女人,如果有,就得想辦法處理一下了。
童姥此時已經恢複了功力,隻是少了一條腿,恐怕不是眼前這毒婦的對手。
她指了指身後的大床,笑道:
“你可知這床上的人是誰?”
李秋水早就發現床上有個人,現在聽童姥的意思,這個人的身份大不一般,便凝神望去。
“喲,師姐老樹發新芽,居然養起了男人?”
李秋水笑的花枝招展,仿佛看到了一個大笑話。
“師姐,你這矮小身材,他也不怕弄壞了你?”
天山童姥練得是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一次練功的時候被李秋水偷襲,導致她的身材永遠跟8歲小孩一般,這是她最恨李秋水的原因。
“哼!他可不是我的男人,而是你孫女的男人,你孫女在這張床上,可以過了好幾日呢。”
童姥心中狂怒,但麵上卻雲淡風輕。
“哦,那又如何,她可以找很多男人,這一個算什麼?”
“是嗎?如果你孫女有了身孕呢,這個男人的身份可不一般,他是師兄的關門弟子,師兄將一身的功力都傳給他了。”
“什麼?”
聽到這裏,李秋水麵色大變。
別人她都不在意,即使是孫女在這裏,她也不會猶豫半分。
可是師兄,那是她的心上人,他的衣缽弟子,倒是要保的他周全才好。
“師姐,你說是就是嗎?”
“哼哼,你看看這是什麼?”
童姥豎起了大拇指,上麵有一個古樸的玉扳指。
“七寶指環,師兄他不在了?”
七寶指環是逍遙門門主的信物,隻有上代門主隕落才會傳給新的逍遙門門主。
既然指環在這裏,那師兄無崖子應該已經死了。
雖然李秋水恨無崖子,但他也是她最愛的人。
得到他死亡的消息,難免心神俱震。
童姥說了這麼多,就是等待這一刻。
眼見李秋水心神不定,立即如閃電般拍出一掌擊中了李秋水的胸腹處。
“噗呲!”
李秋水一口血箭噴出,童姥躲閃不及,被擊中了麵門。
“啊!”
童姥滿臉鮮血,也分不清是李秋水的,還是她的。
二女先後受創,沒有人後退,直接糾纏在了一起。
她們是師兄妹,對於對方的武功都了然於胸,近身纏鬥時如同師門切磋,看似兇險,其實對雙方都沒有什麼殺傷力。
倆人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大床,整個地窖被打的天翻地覆,床上躺著的虛竹卻絲毫無損。
隻是二女交手的動靜太大,整個地窖裏真氣縱橫,難免會來到高飛的身邊。
高飛如同黑洞,所有真氣到了這裏,都會消失不見。
二女同時察覺不對,齊齊望了過來。
童姥看到椅子上的高飛,大驚失色。
以她的武功,居然一直沒有發現,這裏有個人,實在是有些驚悚。
“你是人是鬼?”
高飛被她們察覺,隻得歎了口氣,道:
“我隻是過路的,你們繼續,不用理我。”
李秋水嬌笑道:“來者就是客,不如出來一敘?”
既然主人邀請,高飛也不好再繼續坐著不動。
他站起身,一步便來到了大床前,跟二女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李秋水眼前一亮,她最愛俊俏男子,這些年不知道有過多少麵首。
也算見識過天下絕色,但高飛這一款,她還是第一次見。
長得帥也就罷了,他身上有種莫名的氣勢,如雲如煙,不可琢磨。
仿佛下一刻,他就會飛升成仙。
李秋水的眼神變了,真的跟她的名字一樣,宛如秋水,風情萬種。
“呀,哪裏來的俊俏郎君,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高飛眉頭微蹙,還沒有開口,便眼前一花,童姥和李秋水竟然不約而同,一左一右向自己撲來。
是了,高飛醒悟過來。
自己對於二女來說,是陌生人。
還是一個足以與她們匹敵的強者,麵對這種未知的威脅,自然是先下手為強。
如果換了其他人,說不定就被這二女給陰了。
可惜她們遇到了高飛,一個即使是她們巔峰時期,也無法戰勝的恐怖對手。
高飛隻是一個搖晃,便避開了二女這一擊。
輕飄飄的對著二女拍出兩掌。
二女想躲,卻發現,這兩掌看起來不快,卻怎麼也躲不掉,自己似乎陷入了泥沼,身體移動速度,慢的令人發指。
二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兩掌落在了自己胸口,看似輕飄飄,甚至還能感受到對方手掌的溫度,和按壓自己山峰的力度。
不等二女羞憤,一股沛然大力爆發,二女如同斷線風箏般,一左一右撞在了冰窖的牆上,整個冰窖都被震的晃了一晃。
好恐怖的高手!
如此年輕,一副慵懶的樣子,實力卻如仙似佛。
一個名字浮現在李秋水的腦海。
“武仙高飛?”
現在已經距離少林大會,差不多大半個月了。
消息早就傳遍了各大勢力。
橫空出世的高飛,擊敗少林三大神僧,成立了天下會,幾乎統一了大乾武林。
傳說高飛是天上謫仙下凡,擁有神奇的馬車,還了解世人命運,無所不知。
這樣的人物,居然來了西夏。
高飛聽到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由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畢竟,李秋水是西夏皇室之主,她的兒子是西夏王,這裏就是她的家。
自己屬於不請自來,有失身份了。
“武仙大駕光臨,秋水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李秋水從地上爬起,彎腰低頭行禮道。
另一邊的童姥驚疑不定的看著倆人。
她一直在被追殺中,最近的江湖大事,她也沒有打聽,還真不知道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個武仙。
麵前這個男人是她生平僅見的高手,連巔峰期的無崖子,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樣的人物,她居然不知道,應該是最近才冒出來的,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