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不是我害的你,是師尊,是周師妹……一切與我無關啊,師兄真是身不由己啊……你已經殺過我一次了,這裏是法治社會……”
“你太優秀了,優秀的人都該死,你活該,不能怪師兄……好痛……”
季求柘和章自寒什麼也沒做,就靜靜看著寧禾川胡言亂語。
【黑化值-2%,當前黑化值28%。】
季求柘淡定掏出手機:
「喂,二院嗎?我這裏疑似發現一名精神病人,你們能派人來看看嗎?」
最終,寧禾川被抬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了。
*
幾天後,聯係不上寧禾川的周嘉善意識到不對,等他將寧禾川從精神病院撈出來,人已經被嚇得神誌不清了。
“不是我……不關我的事啊……”
“禾川哥……”
周嘉善心疼不已,雖然他聽不懂寧禾川在說些什麼,但還是耐著性子安撫:“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已經安全了。”
“不——”寧禾川壓根聽不進去他說的話,“有事,是他們,他們過來找我了!”
“他們?”周嘉善懵了,“禾川哥,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他們是誰?”
“章自寒!是章自寒,還有他徒弟,他們來找我了啊——”寧禾川一把甩開周嘉善的手,逃也似的鑽進客廳茶幾下方,蜷縮在裏麵不肯出來。
“章自寒……”
乍一聽到這個仿佛宿命般和他糾纏的名字,周嘉善如遭雷擊。
怎麼會?
不過是個npc,是夢中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現實?
可,如果是真的呢?
周嘉善不敢置信地望著寧禾川,終於知道自己對他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所以,你是誰?是不是大師兄?”
“大師兄……不,我不是大師兄,你認錯人了。”
寧禾川不住搖頭否認,周嘉善卻越發篤定,“你就是大師兄,寧遠之,我是周惜啊,你最疼愛的小師妹,怎麼可以不認我?”
“周……惜……小師妹……”寧禾川愣愣看著他,“你說謊,小師妹是女的,你怎麼可能是小師妹?”
“我就是!”
周嘉善簡單地將自己做夢變成周惜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見寧禾川聽進去了,又把自己跟章自寒的羈絆說了一遍。
寧禾川總算恢複了些理智,“這麼說,他們都是假的?隻是虛構的npc?”
“不!”他說完兀自搖頭,“他們都是真的,我親眼所見,那個季求柘就是我公司的老板小季總,還有那個章自寒,經常陪著他上班,公司上下都知道他們是一對。”
“你說什麼?!”周嘉善傻眼,“你說你老板叫季求柘?”
難怪,難怪父親會突然將他禁足,還要他娶一個不愛的女人,都是因為那個季求柘!
是他在報複!
沒想到章自寒和季求柘竟然也是兩個真人,還和他們一樣做了那場夢。
不對!
也可能不是夢,是另一個世界。
總之,不管怎麼樣,是他疏忽,從來沒去在意過小季總的名字,導致害了禾川哥。
“可惡,難怪會招你進公司,我還真當他們那種大公司看上你的本事了呢!”
寧禾川:……
他壓下心底的難堪,放低姿態迎合周嘉善:
“嘉善,他們太可惡了,我進精神病院都是因為他們,那個章自寒還把我打了一頓,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我會的。”
周嘉善咬牙,就算不為了寧禾川,為了他自己,他也不可能讓那兩人繼續在這世界上逍遙礙他的眼。
他和大師兄兩條命,他一定要討迴來!
不就是管理公司麼?
季求柘那個圈內出了名的二世祖都能勝任,他周嘉善也一定可以,到時候,就生意場上見真章吧!
周嘉善想通這點,立刻給父親打去電話,揚言要接管家裏的公司,讓周父直接安排他進公司擔任總經理職位。
還跟周父誇下海口,不出三年就能讓周氏產業更上一層樓,碾壓季家。
沒曾想,他正要滔滔不絕地暢想未來,卻被周父厲聲打斷。
“你腦子進水了是吧?你是老子的種,你有幾斤幾兩我能不知道?周氏能有今天不容易,要是讓你敗光了老子死後都無顏去地下見你爺爺!”
周嘉善沒想到第一盆冷水是平時最疼愛他的父親潑的,頓時氣不過,剛想頂嘴,卻被一旁默默聽著的寧禾川壓下。
他輕聲勸:“先服軟,把權柄拿到手再說。”
周嘉善立刻改了口風:“爸,我這次真的改好了,也決定好好幹,將家裏產業發揚光大,你就讓我去公司上班吧!
“我真的不想現在結婚。”
最終,他還是如願以償取消婚禮,進公司成了總經理。
不過,是分公司總經理。
周嘉善還算滿意,季求柘能在風聖分公司混得風生水起,他自信不會比他差。
【宿主,這是主角攻受這幾天的全部動向。】
風聖分公司總裁辦公室。
季求柘粗略掃視了一遍內容,在看到周嘉善已經當上周氏分公司總經理,還把寧禾川搞進去當起了行政總監,打算跟他對著幹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簡直不自量力。
他按下桌上的唿叫按鈕,將金秘書招了進來。
“咱們公司新來的那位實習生寧禾川這幾天好像都沒來上班,他實習期都還沒結束吧?查一查他無故曠工了幾天,具體什麼原因。”
“還有,如果他不願意迴來上班,你就按公司規章製度流程走,別對他客氣。”
“是,小季總。”
金秘書接到指令,恭敬地退了出去。
人一走,季求柘立馬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擠到躺在沙發椅上曬太陽的長發男人身邊。
“師尊,雜事好多,我好累~”
章自寒能怎麼辦?當然是寵著了。
“頭靠過來,我給你揉揉穴位。”
“好嘞!”
季求柘立馬在羊絨地毯上坐下,將頭搭在章自寒大腿上,閉上眼準備享受。
又乖又粘人的小狗。
章自寒俯身,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然後這個吻一發不可收拾,以燎原之勢發展成大火……
三天後,秘書來稟告,說寧禾川非但沒打算迴到風聖上班,還將聯係他的人狠狠嘲諷了一通。
說他不過是個死打工的,這輩子就是低聲下氣的命。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