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部會議結束後,餘辰帶著段學真與百裏一,去了議事殿,直接召開了第一次由上級廷尉司副司長組織主持召開的會議。
當天十點,除未到場的夜雲(yún)霄外,三大部門的人均準時到場。
這要是換在幾天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xiàn)在官大一級壓死人。
雖說廷尉部主治安,官員的製衡應該是上級執(zhí)法部,但上一級對下一級擁有絕對的權力。
藐視上級在西王國可是要在脖子上畫圈圈的大罪。
另外上級司級坐鎮(zhèn)仙宗就沒有這個曆史!這也從側(cè)麵說明了西王國主是在故意放權!
西王國主都支持的事情,持有反對性意見那就真的是茅坑裏打地鋪,離屎不遠了。
會議的目的隻有三個配合,兩個任命。
餘辰先說了會議的背景,就是對第五恆和高句流的抓捕行動。
考慮到一些其他可能存在的不確定因素,極有可能存在一些官員的阻撓、以及抓捕對象的逃逸等情況。
所以這三個配合是:
第一個是執(zhí)法部需要全麵配合,在執(zhí)行抓捕行動中,一旦有官員幹擾的情況出現(xiàn),采取有效措施;
第二個對各地的印記係統(tǒng)啟用雙向製度,嚴格控製有可能存在的逃逸行為;
第三個統(tǒng)役部要要配合好行動的經(jīng)費和裝備。
說完了這些,餘辰刻意的提到了範呈,也就是印典部部長範石岐的侄兒,對其讚口不絕。
或許對一般人來說,可能就是一時興起,但對於這些官場老油條來說,領導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
都是,語文書裏的小人書,話裏有話。
範石岐頭頂冒汗,他知道這是副司長在敲他,敲打他,讓他消停一些。
消停啥?多了去了。
比如這幾天範石岐就在琢磨著是不是讓段學真出去旅個遊啥的,但還沒來得及,部長一轉(zhuǎn)眼改司長了。
現(xiàn)在再出手,不光是鍋的掛麵,硬不起來的問題,而是他的上頭高句正恐怕都有可能自身難保的問題。
其實最大的問題隻有一個,暫時沒辦法搞死餘辰。
當餘辰說完了三個目的,接下來就是兩個任命。
按道理,仙宗的任命需要一把手夜雲(yún)霄,但老家夥現(xiàn)在躺著,餘辰就算是越俎代庖,在座的也沒辦法提出什麼意見。
“鑒於廷尉部部長空缺,我建議由範石岐範部長擔任,而印典部部長則由武漪擔任,至於藏經(jīng)部稍後再定,大家覺得呢?”
一記響雷,範石岐坐不住了,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架空。
青雲(yún)仙宗你廷尉司司長坐鎮(zhèn),要我這個部長有什麼用,這不就等於喝茶拿筷子,成了擺設?
但說到憋出一兩句反對話,他不敢!
他自問比較南王國南宮樓,是不如的,那麼既然不如,就算現(xiàn)在餘辰做出什麼逾越之舉,什麼人能治得了他?
這世道真黑!
他不敢,但有人敢,這充分說明了什麼叫做,君子坦蕩蕩小人慘兮兮。
武漪撂挑子:“這不好吧,難道就沒有其他人選?”藏經(jīng)部躺著不舒服?本姑娘才不稀罕這種實權部門呢!
餘辰微微一笑總結了會議:“那就臨時安排,迴頭再說吧!”
青雲(yún)仙宗的天說變就變,從議事殿出來,各自有各自的心思,範石岐就不說了,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
嚴重行:“年紀輕輕的,辦起事來倒是雷厲風行,也難怪國主要另眼相看了!”
顧峒:“手腕高明,辦事老練,宗主終於找到了接班人了!”
武漪:“印典部的工作?老娘完全不懂!”
隨著議事殿的事宜結束,相關的抓捕行動在縝密的進行著,作為主要的核心餘辰並沒有坐鎮(zhèn)廷尉部,而是宗主府。
再遇夜闌,氣色恢複如初,餘辰心想估計老棒子已經(jīng)醒了。
不過他可不是為夜雲(yún)霄來的,而是為了花夕墨。
也沒有賣關子就是說自己查案子最好能有一件花夕墨的用品。
女人的醋心從來都是不分地域,不分空間,不分時空的,夜闌挑眉道:“你不會有什麼特別嗜好吧?”
餘辰不接,品著茶。
夜闌想了想,走進閨房,不多時拿出了一枚翠綠色的玉牌。
“這應該算是的,她以前用過。”
餘辰拿在手中,有種綿軟的質(zhì)感,正要準備告辭,夜闌說:“我和你一起去!”
她就是想看看,一枚貼身物品是如何辦案的。
餘辰哪裏知道姑娘家的心思。
寒月湖,這裏是花夕墨曾經(jīng)待過的地方,餘辰帶著夜闌走向漁船,也就是有名的知魚坊。
掌櫃的眼睛都是千裏眼,急匆匆跑出來打招唿:“大人光臨,小店蓬蓽生輝!”
餘辰道明來意,並指定要高句流當初待過的那一間房。
掌櫃的看著身材婀娜卻蒙著麵的女子,瘋狂補腦....。
餘辰當然不會給他繼續(xù),算是解釋道:“就是看看,並不住店!”
二人被帶進一間廂房,可以用豪華或者說有點興趣盎然的裝飾風格。
掌櫃的鬼鬼曲曲帶上門。
夜闌蹙眉,她也腦補了一個場景,花夕墨為何同意和高句流那個賊子到這裏來?
餘辰則是拿出一枚雞蛋大小的珠子,輸入靈力之後,珠子發(fā)出一道淡淡的白光。
按照說明書,這個白光叫做搜尋對比,也就是之前的那個玉牌。
將白光照射在玉牌上,繼而由變化為綠光,這就說明有了結果,如果是紅光,說明這個空間沒有此類信息。
緊接著,珠子脫離手掌,懸浮在空間內(nèi)旋轉(zhuǎn)起來。
夜闌看的驚奇,小聲問道:“這是什麼寶貝?”
話音剛落,珠子旋轉(zhuǎn)停止,餘辰拿在手中,開始查看,並且拿到夜闌旁。
隻見珠子上亮起了一個綠點,還需要靈力加持,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餘辰將綠點對著空間,一道光從珠子綠點中射出,形成了一麵屏幕。
令夜闌更加意外震驚的是,屏幕中定格著一道倩影,不正是花夕墨!
“這?”
餘辰嘿嘿一笑,著實有點猥瑣,在美女麵前是好好裝了一迴。
他介紹道:“還能看到動態(tài)的,這就是當初高句流帶著花夕墨的場景,這個寶貝叫做迴光珠,能夠看到過去的東西!
夜闌毫不猶豫伸手就搶,完全對不起這美若天仙的傾城之姿。
餘辰伸手一擋:“這個有大用!”
夜闌嘟著嘴:“我要看!”好在不再堅持動手。
餘辰注入靈力,屏幕動了起來,並且還帶著聲音。
估計是由於參照玉牌的關係,以花夕墨的背影為視角。
此時的花夕墨正坐在床沿上似乎有些緊張,不停地撥弄著耳邊的垂發(fā)。
一會兒摸了摸床褥,一會兒站起來若留若離。
看上去是有點局促不安還有一些尷尬,而尷尬的還有坐在觀眾席的夜闌。
這就像是窺視著什麼,作為花夕墨的好姐妹,她覺得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好?
但這又關係到高句流的問題,於是呢隻能忍著。
好在迴光珠擁有強大的功能,比如快進!
餘辰控製著靈氣,隻要靈氣增加一些,屏幕裏的光影速度緊跟著快速動了起來。
半晌,隨著一聲開門的聲音,畫麵一轉(zhuǎn)對著所在空間的房門。
一個醉醺醺的身影走了進來,搖頭晃腦,看著花夕墨嘿嘿傻笑。
這是餘辰第一次看到高句流,看上去身形修長,麵如冠玉,眉眼之間有些戾氣。
此時已經(jīng)是有些迷離之態(tài),還有一些猥瑣的表情。
花夕墨扶著高句流躺在了床上,她被高句流一把攬入懷中,兩個人都倒在床上。
夜闌嘁的一聲,閉上了眼。
像極了看小電影的時候,餘辰說:“沒事沒事,睜開眼!”
夜闌睜開一隻,鬆了一口氣。
花夕墨坐了起來,滿臉的緋紅,而高句流已經(jīng)酣睡。
餘辰接著又再次加快了速度,直到高句流翻了一個身。
夢話開始了:
“哈哈哈!第五天,你這個傻逼,奪我心愛的女人,我讓你不得好死!”
“謔謔謔,去了戰(zhàn)場,還想迴來光宗耀祖,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的女人他會屬於我,不是你,第五天!”
“死了?哇哈哈哈!好好好!圖文域這事兒辦的漂亮!夕墨!我的夕墨,我朝思暮想的夕墨!”
轟!畫麵裏的高句流突然坐了起來,神情慌張地看著花夕墨。
而此時的花夕墨已經(jīng)猶如木雕一般佇立不動,眼淚滾滾從臉頰上不停地流淌著。
“我...我說了什麼?不對,夕墨,你聽我說,這是夢話!夕墨,請你相信我!”
花夕墨迴過神來,迴首往日種種,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再次梳理,痛苦的蹲在地上抽泣起來。
“天!是我害了你!”
高句流的麵部表情一下子從慌張到驚悚再到冷漠,繼而變成了猙獰。
他咆哮道:“我都是為了你!”
話音一落,他朝著花夕墨抓去,再一把將倩影扔在床上惡狠狠道:“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裝了,從今天起,要麼你做我的女人,要麼就陪那個垃圾下地獄!”
花夕墨尖叫一聲,大喊:“畜生!你就是畜生!我就是死也不會和你這個骯髒的畜生在一起!”
“哈哈哈!”高句流徹底狂暴,兩眼通紅:“好吧!那我就送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