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澤屬水,本性溫潤,又極其散漫,與世無爭,他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但對於逐夢而言,他覺得梳雲有些言過其實,當然,到了他們這種段位,愚蠢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逐夢擺弄著茶幾上的蘭花言道:“還記得淩知若嗎?”
提及此人,三位妖王自然記憶猶新,然他並非他們這一時代的人物,而是屬於上一代。
傳說中,淩知若的修為已臻至神級巔峰,世間鮮有敵手。她曾經的輝煌曆史不勝枚舉,但最終卻因被人陷害,致使其妹妹被送往流放島,自此以後,淩知若便銷聲匿跡於這廣袤世界之中。
在談及此事時,梳雲堅決反對,並再次重申了她的立場。
靈澤心無雜念,本身無欲無求,而逐夢心裏的那份不甘,也隻能無奈放棄。
畢竟,梳雲在妖王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其影響力不可小覷,亦算是他們二人的長輩。
見梳雲安然無恙,二人稍作停留,隨後離開。
在這龐大的空間中,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留下的隻有那靜謐而深邃的夜色。
梳雲摸著自己的膝蓋,絲絲的陣痛還在提醒著她,那個仿佛刻入靈魂的身影,甚至都出現了幻覺,他好像就坐在不遠處。
她異瞳狠狠一縮,眨了眨眸子,嬌軀顫抖著,這是....反悔了嗎?
餘辰確實早就來了,什麼關於淩知若的故事,還有後來梳雲的堅持,也都聽到了,所以並不準備嚇到對方。
他沒有起身,依舊坐著,仿佛是到了一位朋友的家裏。
“沒什麼事!”這句話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第二句又不見得會安心了。
“過來就是問你,羽別,那個持有地靈七彩衣的人,現在在哪裏?”
梳雲鬆了一口氣,她後背上隱隱有些散去的寒涼,她搖搖頭:“羽別早就死了,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
對方的補充非常的真誠,加上之前堅持保持不再越過雷池一步的表現,餘辰隻能是信其有了。
那就,再談第二件事了!
“塗山銘的任務到此為止吧,西國的事情,以後由西國人或者妖說了算,你覺得呢?”
誰知道梳雲輕輕搖頭道:“可能金舟侯還不了解妖族的變故吧?”
談及此類變革,實則在各個世界屢見不鮮。在族內關係舞臺上,既有保守派,或稱溫和派、鴿派,他們主張漸進與和諧;同時也有強硬派、主戰派、鷹派,他們更傾向於通過力量與決斷來謀取利益。然而,可以肯定的是,絕無草莓派、水果派。
梳雲所在的一方,秉持著保守派的信念,他們渴望通過平和與穩健的方式逐步推進;而另一方則是堅定的主戰派,他們熱衷於發動戰爭以攫取最快的方式推進。
雙方之間的衝突日益加劇,最終演變成為激烈的爭鬥。這場紛爭導致了妖族的分裂,使他們分為東西兩大部分。
梳雲所在的族群定居於東大陸,而另一方則占據了西大陸。自此,兩大陣營在各自的領域內,繼續著他們的紛爭與追求。
事情說到這裏,各有各的心思,梳雲內心的恐懼並不代表徹底的臣服,如果現在有一把能夠插死餘辰的刀子,她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再把逐夢說的故事和現在西大陸做的事情放在一起看,複製淩知若的結果也不是不可能,這或許就是一次消滅對方最大的機會,也可能是僅有的一次。
餘辰也想到了淩知若,他現在能夠九成九的判斷,塗山銘之所以強烈反對他去中皇朝,基本上就是和流放島有關。
流放島是一個小世界,還是一個超級單向傳送陣呢?
如果是小世界,那麼他還是有一些底氣可以試試,但如果是超級單向傳送陣呢?
這的確有些可怕!所以,未知的,就是恐懼的。
那麼他就需要更多的知識!
餘辰又提到了第三個問題:“我很奇怪,青雲仙宗不過出了兩三件遺寶,你們就坐不住了,而中皇朝的九宮琉璃燈,你們沒有想法?”
沒有想法嗎?梳雲苦苦一笑,她解釋道:“侯爺恐怕不知道,傳說流放島,誰又見過?那燈我們確實見過。”
梳雲迴憶著:“大約是六百多年前,兩位老妖王時日不多,打算孤注一擲去中皇朝把琉璃燈搶迴來。”
說到這裏,她攤開手掌,多了一枚流金石,輕輕捏碎:“這是當初的拓本,侯爺可以看看!”
一時間,餘辰瞪大了眼睛,聊天室裏的小夥伴們也都激動地屏住了唿吸。
流光成影,像是廣袤無垠的空間,四周被絢麗的霞光所環繞,一塊巨大的圓形平臺,上麵刻畫著複雜的符咒和圖案。這不正是人們熟悉的鬥法聖臺!
流金石的視角,在畫麵的兩側,各自站立著一個身影,形成鮮明的對比。
左側,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宛如一位道骨仙風的仙人,他的白發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仿佛帶著歲月的痕跡和無盡的智慧。
而在右側,則是一個圓滾滾的黑黢黢的家夥,乍一看,他的頭顱和身體仿佛直接長在了一起,沒有明顯的頸部線條,給人一種怪異而奇特的感覺。
梳雲做著解釋:“圓滾滾的就是,中皇朝,九宮琉璃燈的主人,支祁空。”
畫麵中支祁空嗬嗬一笑道:“西鳩魔,你雖然輸了,但老夫還是會讓你看看,睜大你的眼睛!”
他輕輕托起右臂,掌心之中,一座九層小塔若隱若現。這座名為九宮琉璃燈的神秘遺寶,每一層都散發著微弱的熒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奧秘。
小塔外觀精致絕倫,每一層都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琉璃燈身晶瑩剔透,光澤流轉,宛如晨露滋潤過的美玉。在微弱的熒光映照下,小塔的輪廓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息。
隨著支祁空的笑聲,九宮琉璃燈開始緩緩旋轉,每一層的熒光也隨之變得明亮起來。
也就在西鳩魔關注的時候,一顆燈芯跳躍而出,懸浮在了他的頭頂。
支祁空狂笑道:“西鳩老魔,看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