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伯想起了荷萍曾經(jīng)對他的要求,心裏一陣難過,想道:“如果反對,荷萍一定會(huì)傷心,反之,宇文化就是武林盟主。何不做個(gè)順?biāo)饲椋俊北愕溃骸傲T了,罷了,我退出盟主之爭。”燕勝頗感意外,想道:“自己是蒙古人,如何爭得過宇文化?”看了看荷萍,心裏極不情願(yuàn),也隻好說道:“宇文大俠所言極是,讓荷女俠來決定誰是盟主最好不過,我們心服口服。”
眾人大驚之下都把目光投向荷萍。
荷萍十分震驚,頓時(shí)不知所措。金枝喜道:“娘,幾位前輩依然很尊重你,你可以完成心願(yuàn)了。”賴士保暗叫不妙,讓荷萍來決定誰是武林盟主,自己豈不是徹底沒希望了?麵對幾個(gè)武功深不可測的前輩,他想阻止卻沒有那個(gè)膽量。
公孫燕十分著急,叫道:“爹,你一定要爭武林盟主,這明顯是宇文大俠的心計(jì)。”賴士保趁機(jī)附和:“公孫大俠,你不能前功盡棄,盟主之位非你莫。。”
公孫伯看著公孫燕和賴士保,厲聲喝道:“住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想讓我言而無信嗎?”賴士保嚇得不敢吱聲,公孫燕心裏憤憤不平。
花路陽悄悄靠近荷萍,輕聲道:“既然他們信任你,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三思而後決定。”賴士保象泄氣的皮球,十分沮喪,可他仍盼著出現(xiàn)奇跡,思索著對策。
荷萍似有疑慮,問道:“你們真相信我?”宇文化笑道:“你不相信我們?”公孫伯道:“我們一定尊重你的選擇。”荷萍相信他們是出自真心,不僅沒有欣喜,反而感到十分為難。她明白,盟主之位對一個(gè)習(xí)武之人的重要性。她內(nèi)心本是希望花路陽做武林盟主,可是也不能欠下宇文化等人的人情,便道:“大家都是朋友,我很難決定誰做武林盟主合適。”
公孫伯道:“荷女俠,別客氣了。你覺得誰做武林盟主合適就說出來,大家一定不會(huì)反對。”
荷萍把目光移到花路陽身上,隻見他在偷偷向自己張望,且一臉的期盼。她馬上明白花路陽的心思。一定是想讓自己支持他。接著她又把目光移到燕勝身上,見他焦慮不安的樣子,她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麼。後來她又看了看公孫伯和宇文化,見他們神情都怪怪的。她沉思良久,才道:“三位大俠太抬舉我了,我是來看熱鬧的,不知道該支持誰為好。所以我誰也不支持,還是你們自己想辦法決定誰做武林盟主吧!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們都是鐵錚錚的漢子。”
此言一出,花路陽感到非常失望。賴士保卻喜出望外,認(rèn)為機(jī)會(huì)又來了。金枝驚愕地看著荷萍,不知她為何要放棄天上掉下來的機(jī)會(huì)。公孫燕連連拍手叫好。
公孫伯、燕勝和宇文化大感意外,公孫伯道:“荷女俠,你為何不領(lǐng)情?”荷萍道:“我想過了,大家都是朋友,我誰也不偏袒,也不欠誰的人情。”三人麵麵相覷。
宇文化道:“荷女俠不是喜歡鐵錚錚的漢子嗎?看來我們隻有比武定高下了。”賴士保道:“爭奪武林盟主,當(dāng)然要以武來決定了,哪能走旁門左道?”
花路陽看在眼裏,樂在心上。朗聲道:“真是醜態(tài)百出。爭奪武林盟主,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以體重和酒量來決定的。可氣又可笑。既然是爭武林盟主,當(dāng)然還是以武決高低為好。”
公孫伯道:“那我們就比試輕功如何?”
宇文化知道公孫伯輕功第一,不同意。燕勝道:“輕功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應(yīng)該比試內(nèi)功才對。”公孫伯和宇文化知道內(nèi)功比不過燕勝。當(dāng)然不同意。於是三人又爭執(zhí)起來。
荷萍忍不住暗暗好笑,心想:“一代武學(xué)大師變成了小活寶。”
花路陽道:“你們都別爭執(zhí)了,要想服眾,必須武功第一。輕功也好,內(nèi)功也罷。戰(zhàn)勝對手才是好功夫。”
三人均默不作聲。他們心裏都明白,要想爭得盟主之位,沒有捷徑可走。比武決高低是在所難免了。他們自認(rèn)武功高強(qiáng),卻都沒有必勝的把握,誰做武林盟主都不可能讓人信服。高手比武,勝負(fù)就在一招一式,若要分出勝負(fù),稍有閃失就會(huì)傷及性命,最後可能演變成生死決鬥。因此他們各有顧慮,各有算計(jì),都在為如何比武犯愁。
賴士保看在眼裏,樂在心上,他覺得時(shí)機(jī)已成熟,大聲道:“幾位前輩都是當(dāng)今武林中的絕世高手,比武定高低,難免有閃失,讓晚輩來做武林盟主如何?”金枝看了荷萍一眼,輕聲道:“賴公子真出來爭武林盟主了。”荷萍道:“看看他如何表演吧!”
公孫伯、宇文化和燕勝不禁一怔,同時(shí)想起了賴士保對他們說的話,當(dāng)下心念一動(dòng):“看來誰做武林盟主都難以讓人心服,讓他來做武林盟主雖然不好。但是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不然非得拚個(gè)你死我活不可。”
花路陽朗聲道:“賴公子,你向大家說說,為何要做武林盟主?”賴士保道:“為了愛。”荷萍、金枝和公孫燕忍不住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