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巨蟲，不死不滅


    處理完上午的事情，陸至提著槍迴到了別墅。


    而正好，白煙也迴來了，並且已經在別墅等候多時。


    “看，這是我和我小弟新搜刮的能晶！”


    白煙吊著一個袋子，裏麵是各種顏色的能晶，自從【啟迪】進化支點出來，陸至幾乎都不怎麼親自去獵殺喪屍了，白煙和他的犬群平時在外頭邊玩就能一邊給自己賺外快。


    “知道你勤快，今天給你燉肉吃。”


    說罷，他走進廚房開始忙碌，刀口舔血的生活總歸需要一些慰藉中和。


    而吃飯這一塊，便是一人一狗絕對不會馬虎的事情，他們每隔幾天就要敞開了大吃一頓打打牙祭。


    “滋啦滋啦……”


    廚房裏，陸至從空間取出各色食材烹飪。


    麵包、幹酪、肘子、鴨肉、牛排……


    臺麵上琳瑯滿目，這些都是係統給他的物資，但陸至左看看右看看總感覺少了什麼。


    突然，角落邊的一個精致的小竹籃吸引了他的注意。


    竹籃裏麵，躺著一顆色澤清新的圓白菜。


    “差點忘了森落之前送來的蔬菜。”陸至拿起白菜，準備加進燉鍋裏燉一個湯。


    一邊做著，他的思緒順著森落就想到了一些事情，一些關於巨蟲的事情。


    再有一個多月，就是農曆新年。


    那一天同時也是巨蟲破冰而出的日子。


    或許是時候跟白煙仔細說說未來的敵人什麼樣了。


    想到這裏，陸至看了眼在廚房目不轉睛看自己料理的白煙，開口道。


    “白煙，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巨蟲”嗎？”


    “嗯？當然記得，你說它們不同於喪屍和變異生物，總之就是很恐怖的一群家夥。”


    白煙說：“之前我還想有那麼誇張嗎，但真正遇到了才知道你說的不假。”


    他口中的“遇到”，指的是之前剿滅複仇者的大戰中，一人一狗麵對的暴食。


    也是在戰後，他才得知“暴食”的真實身份是所謂的“巨蟲”。


    迴想起戰場上那團發出淒厲慘叫的大黑球，就連他都有些心悸……


    另一邊，一隻肥美的鴨子被陸至利落地切成塊，他接著娓娓道來：“巨蟲是一個籠統的稱唿，每一波的蟲潮都是差別很大的存在，巨蟲與巨蟲之間的差異，比人和巨蟲之間的差異還要巨大。”


    “當然，祂們並非沒有共性，就比如每一波的蟲潮內部，都可以大致地分為幾個等級。”


    “從低到高，分別是【碎屑】、【眷屬】、【伴生種】，以及每次蟲潮唯一的【蟲後】，簡單來說，這些蟲群跟蜜蜂之類真正的蟲群一樣，有很嚴格的等級製度。”


    如他所言，巨蟲之所以被稱為“蟲”，除開第一波蟲潮顯露給人的樣貌與節肢動物有些相似外，更深層的原因是人們發現這群詭異可怕的生物，都具有高度的“社會性”。


    “這個我能理解，一聽就知道【蟲後】肯定最大。”白煙道：“之前咱們遇到的大黑球，你說祂是什麼格什麼尼的【伴生種】，那【伴生種】的地位如何，是僅次於【蟲後】嗎？”


    “可以這麼理解吧，至少單論重要程度，肯定比【碎屑】、【眷屬】這種強。”


    “滋啦滋啦……”牛排在鍋中和橄欖油發生著美拉德反應，肉香四溢，而那油脂跳躍的滋啦聲，宛如蟲群無休止的嗡鳴。


    “想理解巨蟲這些等級的蟲子代表了什麼，就要先從巨蟲的“特性”說起，每一波蟲潮彼此天差地別，而特性就是區分祂們的關鍵，這是祂們能力的外在體現。”


    “之前我們遇到的，能發出擾亂人心神聲音的家夥，就是名為【汙染】的特性帶來的，這種特性能夠對生物體產生深層次的認知汙染，嚴重甚至會讓人當場暴斃！”


    “那都有多少種特性，具體怎樣啊？”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迴答，我所知道的也僅僅是哪些特性比較常見。”


    “像【汙染特性】、【進食特性】幾乎每一波蟲潮都會配備。”陸至道：“而蟲群中的【蟲後】，是整個蟲群特性的源頭和源泉。”


    “還記得我說的，巨蟲是“殺不死”的嗎？”


    “其實巨蟲並非真的殺不死，而是因為隻要你不殺死特性來源的【蟲後】，那麼祂就可以源源不斷地存在，源源不斷釋放自己的特性來生產新的蟲群。”


    “正常情況下，【蟲後】隻會使用一個或兩個特性來構築蟲群，以此形成的，便是所謂的【碎屑】和【眷屬】。”


    白煙道：“從名字就看出來了，昆蟲都還叫工蜂工蟻，結果到了巨蟲這裏，居然隻叫【碎屑】，一聽就知道是可以隨便生產的存在。”


    “那照著這個邏輯，【碎屑】是隻有一個特性創造的，【眷屬】是多個特性，那麼【伴生種】，是不是擁有和【蟲後】一樣多的特性？”


    陸至搖頭：“事情或許還要更複雜一些。”


    “所謂的【伴生種】，並不是【蟲後】通過編製自己的特性而創造的，“伴生”的意思，指的是“如影隨形”。”


    “隻要【蟲後】存在一秒，在祂的周圍，就會無時無刻產生【伴生種】，這些家夥，擁有與【蟲後】高度相似的特性，卻又在細微處有所差別，就像是人體細胞中無時無刻會發生的變異一樣。”


    “變異？所以你的意思是，【伴生種】和【蟲後】是不對付的？”


    陸至肯定了他的答案：“【伴生種】存在的目的，便是利用自己與【蟲後】相似的身軀，吞噬【蟲後】的所有特性，成為新的【蟲後】。”


    “這是一場有關特性的戰爭，雖然大部分都【伴生種】在出現後就會因為孱弱而很快被抹殺，但時間一直在流逝，【伴生種】永遠不會因為抹殺而消亡，【蟲後】卻要一邊分出特性創造蟲群，一邊釋放力量應對【伴生種】，此消彼長下，每一個【蟲後】，每一個蟲群都會有注定的結局。”


    說到這裏，陸至緩緩端出微波加熱的醬肘子，放到白煙跟前。


    美食當前，白煙卻沒有使出那傳奇的一口一個大肘子的絕技，而是聚精會神地看著陸至，緩緩說。


    “也就是說，每一個蟲群，最後都會因為伴生種的存在“易主”，成為新的蟲群？”


    “是的。”陸至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蟲後】的周圍，無時無刻產生【伴生種】。”


    “巨蟲的“不死”，其一是蟲後無休止地生產碎屑和眷屬。”


    “其二，便是伴生種。”


    陸至的話白煙略一思考就察覺到了不尋常。


    隻要【蟲後】在，蟲群就在。


    而殺死【蟲後】，反倒便宜了【伴生種】可以立即吞噬祂的特性成為新的【蟲後】，之後又迴到第一點。


    而即便什麼也不做，【伴生種】也終歸會取代【蟲後】並開啟下一輪的循環，除非有人能一次性毀滅【蟲後】與【伴生種】。


    但那談何容易？


    循環往複，不死不滅，人們永遠無法知道全部的特性，也永遠無法針對巨蟲進行有效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