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望著麵板上的武學(xué)點一欄。
武學(xué)點:九百五十點。
“不錯,夠提升《先天功》。”
經(jīng)過這幾次提升,陳最也搞清楚了,功法各個層次提升所需的武學(xué)點。
功法與武學(xué)不同,功法並沒有境界劃分,隻有層次不同。
按照一般情況,越高級別的功法層次越高。
【消耗武學(xué)點八百點,《先天功》提升至四層。】
陳最輕閉雙眸,須臾之間便重新睜眼,其眼眸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經(jīng)過數(shù)次的提升,他對這種感覺已了如指掌,恢複的速度亦是與日俱進(jìn)。
陳最凝視著眼前呆若木雞的眾人,輕輕搖頭,然後信步朝著小船走去。
此時,眾人對陳最的恐懼已深深烙印在心底,他未發(fā)一言,其他人皆不敢登上小船。
陳最抽出固定繩子的長槍,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隻覺沉甸甸的。
這槍長八尺有餘,槍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好槍!”
陳最心中暗喜,慶幸李華過於輕敵,沒有攜帶此槍,否則就算他率先偷襲,想要如此輕鬆殺敵,也絕非易事。
他將槍背在身後,足尖一點,一個縱身躍上小船,轉(zhuǎn)身問道:“怎麼?諸位莫非不願離開這僻靜的島嶼?”
聞言,眾人心中雖然惶恐不安,但也不願獨自留在貝山島。
於是,他們加快步伐,淌著沒過膝蓋的海水登上船。
小船規(guī)模不大,容納陳最等人後,仍有餘地。
然而,其他人都擠作一團(tuán),為陳最留出了充足的空間,唯有黃毅膽敢靠近他。
待眾人上船後,船隻緩緩行駛。
陳最便不再關(guān)注,他緩緩地盤膝坐下,目光落在獨坐身旁的黃毅身上,開口道。
“黃掌櫃,對這些倭寇有多少了解?”
黃毅聞言眉頭微微皺起,思索片刻後,才緩緩道。
“這倭寇都是來自大海另一邊的一個叫做倭奴國,可惜我也不曾去過。
聽說那邊年年戰(zhàn)亂,一些戰(zhàn)敗的之人,逃離倭奴國之後,流落荒島,劫掠過往船隻存活。
這些年倭寇越發(fā)猖獗,已經(jīng)在侵入大周皇朝境內(nèi)劫掠,奈何當(dāng)今皇帝病危,朝中人心浮動,無暇顧及這些倭寇。”
“那你可知這些倭寇為什麼要擄掠大批女子,送迴倭奴國?”
“這個......”黃毅摸了摸肥碩圓潤的肚子,尷尬一笑。
“在下並未聽說,附近有大批女子失蹤,不過縣衙經(jīng)常有尋常百姓報官,說自家女兒遭受倭奴國人淩辱至死。
奈何這些倭奴國人,身後有各大勢力牽扯,以縣衙的力量,根本不敢觸及,隻能不了了之。”
“這些倭奴國人,真是該死!”
陳最眼中幾欲噴火,緊握長槍的手掌,因為用力骨節(jié)處微微發(fā)白。
想到這些倭奴國人的行徑,他心底立即壓製不住滔天殺意。
望著麵前紅日逐漸沉入海中,黑暗也逐漸籠罩海麵。
陳最眼中厲色一閃,立刻做出決定。
“黃管事,可知這附近還有哪些倭寇盤踞,其中實力如何!”
“陳少俠你這是......”黃毅雙眸微亮,臉上露出些許驚訝,隨即立刻迴道。
“在貝港盤踞的倭寇眾多,其中一夥頭領(lǐng)叫做吉兆最為強(qiáng)大,據(jù)說已經(jīng)處於通脈境,手下有著不下百人,很有可能就是擄掠我們的這夥人。
而其他的倭寇,則盤踞在周圍島嶼,不過都是以內(nèi)練境為頭領(lǐng),手下頂多幾十人。”
陳最不解:“僅僅是這些人,朝廷隨意派遣一支官兵,也能夠剿滅吧!”
聞言,黃毅滿臉無奈道:“朝廷也曾出動官兵圍剿,隻是那些倭寇極為狡猾,見勢不妙就乘船遠(yuǎn)離。”
“而倭寇也不敢真的劫掠縣城,隻是在縣城周圍活動,讓縣令也極為頭大。”
陳最微微沉吟,不管是為了武學(xué)點,還是為了殺倭正道,這趟他必須去。
家中還有一位虎視眈眈的二娘,隨時想要取他性命,沒有一點自保的實力,直接迴去太過危險。
“黃管事,待迴到貝港後,你可否將盤踞在附近的倭寇情況都查清楚,越詳細(xì)越好。”
“這個包在我身上,隻要陳少俠能夠?qū)⑦@些倭寇驅(qū)逐,但凡有所吩咐,黃某人必當(dāng)做到。”
黃毅麵露喜色,對於這些倭寇,他也是深惡痛絕,為了不讓倭寇劫掠珍瓊閣的商隊,他們每年可是沒少上繳銀兩。
就算如此,那些倭寇也會不遵守承諾。
“驅(qū)逐!嗬嗬!”
陳最輕笑一聲,並未解釋,不過他確實有些東西需要找黃毅幫忙。
“既然你如此說,上乘功法武學(xué)什麼的,統(tǒng)統(tǒng)給我找來幾本。”
“......”
黃毅吞咽了些許口水,訕訕一笑。
“陳少俠,莫要開玩笑,上乘級別的功法武學(xué),沿海郡城中的珍瓊閣中有,隻是在潯溪縣附近是真的僅此一門。”
隨後黃毅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貝港珍瓊閣中一些基礎(chǔ)的功法武學(xué),還是有的,就是不知陳少俠,可有興趣。”
“有,那必須有。”
雖然弄不到上乘的功法武學(xué),能收錄一些基礎(chǔ)功法武學(xué),也是不錯的。
“我們閣中的基礎(chǔ)功法武學(xué),還是比較全麵的,放心價格絕對公道。”
黃毅麵露微笑,露出一副商人的嘴臉。
陳最滿臉鄙夷,剛才還說隨意吩咐,現(xiàn)在就開始談錢。
仿佛是看懂了陳最那表情下的意思,黃毅哈哈一笑。
“哈哈,陳少俠我隻是說我聽從你的吩咐,並未說珍瓊閣。
那些功法武學(xué)都是珍瓊閣的東西,看在我們的關(guān)係上,到時候最多給你個人情價打個折扣。”
“哼!奸商!打骨折怎麼樣?”
“......”
陳最把頭一扭,閉眼深唿吸,懶得再搭理這個財迷胖子。
夜色昏暗,一艘小船慢慢駛向貝港。
有黃毅他們在,很容易就通過了衙役的盤問,進(jìn)了貝港。
貝港是沿海郡的三大港口之一,也是最小的一個。
跟另外兩個大港口的繁華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嘛,這貝港雖小,但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像客棧這種肯定是有的。
經(jīng)過幾場戰(zhàn)鬥,陳最已經(jīng)累得不行,實在沒心思管這些瑣事。
他隨手把從倭寇那裏繳獲的一個錢袋扔給黃毅。
之前在貝山島上,黃毅給的錢袋裏估摸有幾十兩銀子,就算打個對折,也夠付房錢了。不過那李華身上的確有不少財物,加上銀票差不多有一百兩呢。
陳最也想過在他身上找找有沒有功法武學(xué),隻可惜,並沒有。
黃毅喜笑顏開地接過錢袋,立刻安排了一個小廝,帶著陳最去了一間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