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黃毅眼眸一凝,這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但他此刻的模樣過於醜陋,讓人難以辨認。
他並未過多關注此人,而是轉身去攙扶陳最。
“怎麼樣?沒事吧!”
陳最聽到黃毅關切的問候,微微點頭,表示自己還撐得住。
“隻是這毒太過詭異,一時半會不能驅除。”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哈哈!撐得住?中了我的煞氣魔脈功之人最多能活一個對時!你們就等著給這個廢物收屍吧!”
季明川嘶啞的嗓音中充滿了興奮和自信,他堅信陳最已經命不久矣。
黃毅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深知這門功法的厲害之處。
煞氣魔脈功乃是魔脈中,一門極其歹毒的傳世功法。
一旦中招,基本難以生還,就算是能活下來。
體內的經脈也會收到腐蝕、破壞,成為一個廢人。
想到陳最可能會因此喪命,黃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怒。
他渾身的肥肉開始微微震顫,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湧動。
那股極為霸道的氣勢逐漸散發開來。
“當年懸劍司覆滅魔脈宗之時,並沒有找到這門功法啊!你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
古雲非的臉色同樣變得難看至極。
對於這門功法的大名,他也略有耳聞,如今親眼見到,更是感到震驚和擔憂。
這功法雖然僅僅隻是傳世級別,但是其修煉之法卻極為駭人聽聞、令人毛骨悚然。
每次修煉都必須使用到各式各樣的劇毒之物,並將它們灌注進自己的血脈之中。
然後再配合著真氣去修煉功法,那種超乎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折磨,實在難以堅持下去。
即便是最終修煉成功,也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
要麼變成喪心病狂的瘋子,要麼成為嗜殺成性的惡魔大魔頭,反正絕對不會是個正常人。
而這,也是魔脈宗之所以會被剿滅的根本原因所在。
“放心吧,我雖然是先學會的走路,後麵開始學習功法,但這點毒對於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陳最表現得非常自信滿滿,如果能給他足夠多的時間。
那麼他完全有信心憑借著《赤陽神風訣》將體內的這些毒素盡數逼迫出來。
“那你真的沒問題嗎?”古雲非急忙追問道。
“我至少還能活兩個……啊!呸呸呸!”
陳最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隨即連忙改口道。
“給我兩個時辰的時間,我應該就能夠把這所有的毒都驅除幹淨了。”
聽到這話,黃毅的臉色終於放鬆了一些,那股無與倫比的霸道氣勢也逐漸開始消散開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嚴厲的斥責聲。
“古雲非你身為掌劍使者,竟然和那個魔教妖人混在一起!”
隨著話音落地,張遠鷹現身而出,並直接對著黃毅說道:“黃老魔,你隱藏得可真是夠深啊!”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黃毅身上上下打量著,他跟了一路也沒認出此人居然就是黃老魔。
剛才黃毅在憤怒之時,下意識地泄露了自己的氣息,這才讓張遠鷹察覺到了異常之處。
雖然傳聞說黃老魔由於功法出現差錯,導致走火入魔,境界倒退。
可張遠鷹始終保持警惕,冷冷注視著對方。
黃毅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心裏清楚,自己的功法有著很大的缺憾。
每當他出手時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力。
正因為如此,除非麵臨生死危機,否則絕不會出手。
但是為了陳最,他已經無法避免出手。
“哼!果然如傳聞所說,你走火入魔了!”
張遠鷹看到黃毅的表情變化後,立刻確定了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要知道,如果是處於全盛時期的黃老魔,絕對不會有耐心聽他說話。
等待他的必定是一道極其霸道兇猛的攻擊。
就在這時,薑茜嘴角殘留一絲血跡,模樣淒慘至極,飛掠而來。
當她落地的時候,她美麗的眼眸與那張遠鷹短短對視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待她走到季明川身旁,壓低聲音道:“我來拖住古雲非,黃老魔有那人牽製,你趁機動手殺了那陳最。”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薑茜心中仍然惦記著要殺了陳最。
聽到這話,季明川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此前黃毅和古雲非的出現,已經給了他不小的壓力,如今又突然冒出來一個懸劍使,更是讓他心生退意。
然而,此時薑茜竟然暗示那位懸劍使會站在他們這邊幫忙,這恰好符合他的心意。
剎那間,三人一同發動突襲。
張遠鷹身形一閃,如一隻兇猛無比的獵鷹般直撲黃毅而去。
一道若有若無的獵鷹展翅嘶鳴聲響起,仿佛要將敵人撕裂成碎片。
隻見他伸出淩厲的鷹爪,迅猛攻向黃毅。
與此同時,薑茜的身影如同一道淒婉動人的仙子,輕盈地閃過。
她以驚人的速度接近古雲非,並發動攻擊。
然而,季明川卻露出扭曲的笑容,暢快地大笑起來,然後如餓虎撲食一般衝向陳最,口中喊道:“哈哈!陳最,你最終還是屬於我的!”
這三個人分別在不同的地方展開激戰。
瞬間,這裏轟鳴聲不絕於耳,飛沙走石,四處彌漫著混亂的真氣氣勁。
即使是天罡境的武者不慎闖入這個戰場,恐怕也難以幸免,極有可能會喪命於此。
而四周的那些普通百姓,早已被衙役驅趕離開了此地。
此時此刻,隻剩下十幾名神情嚴肅、目光凝重的神風衛,他們緊緊盯著眼前的戰局。
盡管黃毅的功法出現問題,導致境界倒退,但他依然能夠與張遠鷹激烈對抗,雙方難分勝負。
古雲非看到薑茜後,眼中布滿血絲,瞬間化身為一尊金人,與她展開殊死搏鬥。
盡管古雲非處於劣勢地位,可自從觀看完整版的《金剛不壞神功》後。
他對這門功法的領悟瞬間加深許多,已經處在突破的邊緣。
與薑茜的戰鬥也越來越順手,逐漸有壓製對方的趨勢。
而三人之中也唯有陳最最為艱難,那季明川完全就是一個瘋狂的毒人,每一次交手真氣的碰撞。
陳最體內的毒也加重幾分,原本他已經憑借功法消除了些許,如今不僅恢複而且更甚往昔。
讓陳最應對的苦不堪言,險象環生,處於絕對的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