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機緣巧合之下,他終於可以一睹這座皇宮監獄的真實麵目。
黃毅緊緊地跟在人群後麵,這些人大都來自大周的商人,卻無端遭受了這場災禍。
他凝視著兩側那鮮豔得有些嚇人的牆壁,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果他的感覺沒有出錯的話,這牆麵很可能都是被鮮血染紅的!
而腳下的地麵布滿了黑紅相間的斑點,濃烈的血腥味時時刻刻侵蝕著人們的鼻腔!
即便是見多識廣如黃毅,也忍不住微微側過目光,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究竟需要多少人的血液,才足以將城牆和地麵都染成這般模樣?
黑色中透露出紅色,紅色中又滲透出黑色!
隨著他們逐漸深入,跨越一道黑紅色的大門之後。
血腥氣息濃烈得幾乎化作實體一般,沉重的壓力讓眾人心跳加速、唿吸急促,許多人麵色漲得通紅!
黃毅察覺到周圍的異樣氛圍,他的眉頭始終緊緊地鎖住。
反觀那些倭奴人麵不改色,似乎對這樣的場景早已習以為常。
而且他們周身都泛著與這皇宮監牢中的煞氣一般無二的氣息!
顯然這些人都吞服過那煞血丹!
黃毅抬眼四處打量著。
原本的宮廷大院,如今全部變成了牢房!
每一所院門都牢牢地鎖上了,門口還有兩名倭奴人分別站在兩旁把守著。
這裏的倭奴人身穿白色長袍,頭上戴著毛衫,將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由於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也難以分辨出男女!
隨著麵前的倭奴人將眾人帶到一個別院門前,他衝著守門的兩名白袍身影恭敬地行禮後。
便快步離開了此地,仿佛不願意在這裏多停留一刻!
見狀,一旁的一名白袍人伸出手將上鎖的院門打開,將黃毅等人牽進院內後。
便解開了眾人的繩索,然後他們就直接退出院落,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黃毅揉著已經勒出血痕的手腕,眼神陷入了沉思之中!
正在這時,一道刺耳聲音傳來。
這道聲音十分尖銳,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陰森感。
“嘿嘿,又送來一些不錯的血藥!”那聲音輕笑一聲,仿佛看到了什麼美味佳肴一般。
聞言,眾人紛紛尋聲望去,隻見在院落的中央擺放著一尊碩大的銅鼎。
銅鼎下方燃燒著熊熊火焰,火焰之上飄蕩著血紅之色,散發出刺鼻的腥味和臭味。
而在周圍更是站立著許多麵容憔悴、麵色蒼白、身體枯瘦如柴的人。
他們看起來都是些普通百姓,但卻被饑餓折磨得不成人形。
說話之人乃是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他頭上的毛衫掛在頸後,露出一張陰沉的臉龐。
他的眼睛狹長而銳利,眼角處還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將他的眉毛拉長,顯得格外陰險。
黃毅也抬起頭來,打量一下這個男子。
發現對方的實力僅僅處於聚勢境,對於自己來說並沒有構成太大的威脅。
於是,他決定靜靜地觀察,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那位眼睛帶有刀疤的白袍男子,抬眼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群。
然後,他突然伸出手指向人群之中一個身材稍微健壯一點的男子。
“你,就是你,過來!”
他的語氣冷酷而無情,宛如一陣寒風掃過,讓人渾身顫抖,不寒而栗。
那名被點到之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眼神中充滿恐懼和絕望,身體不由自主地在原地來迴踱步。
“總有那麼愚蠢的人!”
見狀,白袍男子那帶有刀疤的眼皮微微抖動,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不耐煩。
隻見他隨手一揮,一抹充斥著煞氣的真氣如同一道閃電般疾馳而出,徑直轟在那人身上。
轟!
隨著一聲轟響,那人的身體當場爆裂開來,鮮血四濺。
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慘叫便已命喪黃泉。
與此同時,那白袍男子抬手虛握,一股黑血色的真氣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將那人爆裂開的血肉盡數收攏起來。
隨後,這些血肉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一般,向著中間那座巨大的銅鼎飛去,並準確無誤地落入其中!
在地上僅僅留下一些殘破的布條以及那點點觸目驚心的血跡,仿佛在默默訴說著此地的殘酷與血腥。
眾人目睹這驚駭至極的一幕,眼中的瞳孔劇烈震動,滿臉驚愕,嚇得雙腿發軟,一個個癱坐在地。
一些膽小之人更是不堪承受這種恐怖的壓力,驚聲尖叫,雙眼翻白,直接暈倒在地!
黃毅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但臉上卻並未表現出太多震驚之色。
黃毅雖然神色不變,但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
他暗自思忖道:這人剛才所使用的招式,似乎正是江湖中早已失傳的擒龍控鶴之術!
怎會出現在這個倭奴人的手中?
而且從他施展的嫻熟程度來看,絕對不是簡單地掌握而已。
江湖上失傳的功法竟然在倭奴人的手中出現,這其中必然隱藏著驚天秘密!
黃毅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心裏也越發沉重起來。
而那白袍男子注意到了眾人的反應,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邪魅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使得他眼角的傷疤看起來更加猙獰恐怖。
他冷冷地笑道:“嘿嘿!你們這些家夥可要記清楚了,既然來到了這裏。
就不再是人,而是我手中的血藥!凡是不聽從命令的血藥,都將被扔進藥鼎裏!”
眾人聽後嚇得渾身發抖,他們深知反抗的後果是什麼,於是隻能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或做出任何動作。
他們的眼中仍然閃爍著驚恐和不安,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之中無法自拔。
白袍男子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然後抬手指向了另一個人。
用冷漠無情的口吻說道:“你,過來!”
被點名的那個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顫抖得幾乎無法站立。
但想起剛才那個同伴的慘狀,他還是鼓起勇。
邁著顫抖的雙腿小跑向白袍男子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