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凡突然說要與章天印一起去,這讓湯塵和齊永翠二人眉頭微微一蹙,他們知道這絕對不利於齊凡的安全,但齊凡如果執(zhí)意要去,他們又不好阻攔。
章天印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哈哈,不錯不錯,齊凡你算是讓我另眼相看,不過你可要想清楚,為了一時之氣,丟了性命我可不負(fù)責(zé)。”
“我沒那麼容易死!”齊凡冷冷說道,他知道章天印的想法,但很可惜,不會如他所願。
“很好,那我們就走吧。”章天印說完,朝著院子外麵走去。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高木突然開口道:“不如這樣,我隨你們一同前去,幫你們殺了韓尺!”
六人同時用驚疑的目光看向高木,無法理解高木是什麼樣的想法。
“高木,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你認(rèn)為我們都是蠢貨,會聽信你的花言巧語?”章天印第一個否定高木的提議。
高木是南寒王朝飛矛城的將軍,怎麼可能放棄榮華富貴幫他們這些叛軍?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陰謀!
見高木沒有說話,湯塵老辣的眼光看出高木似乎有難言之隱,他問道:“高木,是什麼事情讓你有了這種要幫我們的想法?”
高木默不作聲,眉頭越皺越緊。
這時,齊凡幽幽開口道:“麗春將軍去哪了?”
瞬間,高木雙手抓得緊緊的,發(fā)出哢哢的擠壓聲響,一股怒氣伴隨著他的真氣爆發(fā)開來。
勁風(fēng)驟然爆開,氣浪滔天,整個院子刮起一陣狂風(fēng),引得湯塵等人立刻警惕起來。
隻有齊凡,冷靜地站在原地,任由勁風(fēng)將他身上的衣衫吹動,他知道自己說對了,高木的頹廢模樣,果然和麗春一樣。
如此想來,高木還真是可憐,九皇子就算了,如今又被王喜霸占玩弄自己的女人,如此恥辱,也難怪高木想法發(fā)生轉(zhuǎn)變。
“高木,你冷靜些,如果你真的想要報複誰,我們願意幫你,但你也要想要後果,畢竟我們同樣有很多人是背叛了國家。”
湯塵沒有支持反倒是用勸說的口氣,讓高木冷靜思考。
高木看向湯塵,雙眸已經(jīng)泛紅,一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zhuǎn),他喉結(jié)滾動,咬緊牙關(guān),最後長長鬆了口氣,說道:“我想得很清楚,你們同樣是南寒王朝的人,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王朝是一個什麼樣的地獄!”
“如果你做好決定,我們叛軍願意庇佑你。”湯塵鄭重道。
顯然,如果叛軍的隊伍有高木的加入,勢必會讓整體實力上升,更何況高木若是加入,那麗春肯定也會加入,一次多了兩名凝氣境後期的高手,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章天印皺著眉頭問向湯塵,“大首領(lǐng),你不會真的相信他的鬼話吧!他在這將軍府內(nèi),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多少女人沒有,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應(yīng)有盡有的榮華富貴!”
這時,高木迴答了章天印的話,“我與麗春自小便是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那好,我們立刻去韓尺的住處,隻要你親手殺了韓尺,我就相信你的鬼話!”章天印冷笑道。
高木卻點頭,同意章天印的提議,同時又說道:“你們這樣去不行,需要喬裝打扮一番。”
隨後,高木下令,讓手下拿來六件飛矛城士兵的衣服,六人喬裝打扮,改頭換麵,跟在高木身後,仿佛他的隨從,朝著韓尺的住處而去。
韓尺的住處並不遠(yuǎn),繞了兩個彎,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大門口燈火通明,不斷有男女歡笑碰杯的聲音,酒肉的香氣飄了很遠(yuǎn),讓門口的侍衛(wèi)忍不住直咽口水。
雖然高木已經(jīng)被王喜撤掉職務(wù),但是餘威猶在,守在韓尺大門口的士兵見到高木,立刻行禮。
“拜見將軍!”
高木沒有理會侍衛(wèi),帶著六人大步走進(jìn)大門,房間裏燈火通明,一眼盡收眼底的畫麵,還是讓眾人蹙眉。
隻看到砍斷手腳的人奴,光著身子在一旁服侍床榻上的三人,三人其中一人正是韓尺,另外兩人皆是袒胸露乳的女人,左右侍奉著韓尺,韓尺不斷將酒水倒在自己身上,任由二人舔食。
幾人突然的闖入,讓韓尺一驚,當(dāng)他看到是高木時,驚慌之色散去,並未阻止那兩名女人的服侍。
“高木,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韓尺笑著問道。
高木並未理會韓尺的無理行徑,他掃了一眼四周的人奴,冷喝道:“還不快滾出去!”
人奴們連滾帶爬地出了門,這讓韓尺緊皺眉頭,他用嘲諷的語氣說道:“高木,想要發(fā)酒瘋有種你去鬥獸宮,說不定還能看到麗春在王喜侯爺胯下的淫蕩模樣,若是不敢,就別在我這裏耀武揚(yáng)威!”
韓尺本來隻是為了呈口舌之快,在身邊女人和仆人麵前找迴點臉麵,卻沒想到觸及到高木的逆鱗。
再怎麼說,高木也是凝氣境後期的修者,而韓尺不過凝氣境中期,這猶如挑釁大人威嚴(yán)的孩童,此舉可謂是愚蠢至極。
果不其然,高木瞳孔一縮,拔出身上佩劍,大步朝著韓尺走去。
這一刻韓尺以及床榻上的女人,神色中充滿恐懼,韓尺剛想爬起身,那種鋒利刀刃切開身體的感覺瞬間襲來,緊接著他就失去了對半邊身體的控製。
韓尺的身體左邊,被高木一劍展開,內(nèi)髒肺腑全部切開,那顆心髒噴湧出濃烈的紅色血漿,瞬間將床榻染紅。
“啊!!”韓尺慘叫起來,因為是修煉者,生命力遠(yuǎn)比普通人頑強(qiáng),就算隻剩下一顆頭顱,也能多活一段時間。
慘叫聲驚動外麵的侍衛(wèi),他們立刻進(jìn)屋查看,卻被高木大聲嗬斥,隻能在猶猶豫豫中退出房門,但內(nèi)心覺驚駭不已,沒想到高木竟然要在將軍府內(nèi)斬殺一名副將。
“將軍!不要?dú)⑽遥∏竽悴灰獨(dú)⑽遥∥义e了,我錯了!”
韓尺驚恐萬分的求饒,使勁地蹬著腿,僅剩的一隻手伸出,要擋住繼續(xù)逼近的高木。
高木眉頭一皺,揮刀一閃,一隻手臂被砍掉,再次引來韓尺的尖叫聲,他已經(jīng)沒有手臂,隻剩下兩條腿和半邊身體一個腦袋。
韓尺似乎明白,高木不會留下他的命,於是破釜沉舟地怒吼道:“高木,你如果殺了我,王爺不會饒過你,他一定會殺了你!”
迴應(yīng)他的,隻有一劍封喉。
一顆腦袋從肩膀上滾落,瞪大了雙眼,惡毒地看向俯視著他的高木。
“我同樣不會放過王喜,他會很快下地獄陪你。”高木聲音淡漠,毫無情緒。
韓尺惡毒的目光中,閃爍著震驚的神色,眼睜睜看著高木朝遠(yuǎn)處走去,消失在他的視線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