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新亭刀居然將火龍身上的火芒,全部吞噬掉,隻剩下一地的屍塊,讓陸雲反胃不已。
此時的新亭刀,發出刺眼的紅光,比之前更為鋒利,更為奪目,這讓陸雲有些震驚。
他又轉頭看向火蝴蝶,對於這幫強盜,他要從高到低,一個一個清理。
除了團長,首當其衝的,就是她這個副團長。
“新亭刀不是喜歡你的血嗎?那就先從你開始吧!”
陸雲冰冷的嗓音,讓火蝴蝶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既然新亭刀如此喜歡她的血,那就讓它吸個夠!
他提著新亭刀,冷笑的走向火蝴蝶。
火蝴蝶居然還沒有死,錳丹境六重的她,看到新亭刀,也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此時的火蝴蝶,更像一隻白蝴蝶,臉色像一張白紙,沒有一點血色。
其實剛才,血就被新亭刀吸的差不多了。
就在陸雲準備動手時,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公子且慢動手!”
陸雲神情一滯,迴頭望去,是趙大,他在快速抵近。
“公子還請留此人一命,屬下願當牛做馬,結草銜環。”
飛船雖然不遠了,但他神識探測完,早已等不及,和陸雲一樣,是提前跳了下來,自己飛過來的。
甚至因為速度太快,有些收不住身,險些摔倒。
最後他幹脆也不再收身,直接跪倒在陸雲前麵,一頭磕在地上,無比虔誠。
女子見到趙大,先是露出不易察覺的驚喜,接著又露出痛苦的神色。
陸雲也有些驚訝,睜大眼睛問道:
“你認識她?”
趙大哀求道:
“她是屬下同門師妹,宗門被毀以後,我們就散了。”
說著,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陸雲從未了解過山衛五虎,隻知道他們是一群殺手,是一群強盜,是迫於壓力,才臣服於自己的。
這不由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詢問道:
“你們是哪個宗門的?”
聽到陸雲的問話,趙大顯得有些猶豫,隻是把頭壓的更低,但沒有迴答。
這時,火蝴蝶發聲了:
“師兄,不能說,你不要管我!”
她的聲音很微弱,但說的很急切,很堅定。
這讓陸雲更加好奇不已,甚至引起了他的不安。
如果搞不清這些人的身世,這相當於給自己身邊埋定時炸彈。
陸雲的臉頓時拉了下來,陰沉無比,嗓音冰冷的警告道:
“趙大,我對你們的表現很滿意,如果你們過去有什麼罪孽,說出來我都能原諒。”
“但千萬不要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說著,他還冷冷的看了一眼火蝴蝶,頗具威脅的意味,又對著趙大冷冷的道:
“不要害了她,也害了你們。”
趙大這才歎了口氣,道:
“公子誤會了,我們沒什麼深重的罪孽,隻是宗門被一個強大的組織毀滅,他們一直在追殺我們。”
“我們隱姓埋名,也是為了躲避追殺。”
陸雲微微點點頭,驚疑道:
“所以,趙大隻是你的化名,你們都是師兄弟?”
趙大點點頭,有些擔憂的道:
“公子說的對,但為了不給公子帶來麻煩,能否允許我們繼續保守秘密?”
陸雲神色冷峻的搖搖頭,冷聲道:
“不能!本公子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看到趙大還在猶豫,陸雲讓所有人退後幾十步,他又低聲道:
“你怕我出賣你們,或者將你們的秘密傳出去,給你們帶來殺身之禍?”
陸雲的猜測顯然對了,趙大跪在地上的身軀,猛然一顫,把頭壓的更低,沒有迴答。
不遠處的火蝴蝶,更是吃力的喊道:
“大師兄,不能說,你賭不起人性。”
她的身體更顯虛弱,甚至連話都說不起來了。
陸雲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這女子好有心機,好有主見。受了這麼重的傷,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跡。
看到火蝴蝶的樣子,趙大也顧不的陸雲怎麼想,連忙撲過去,把孱弱的火蝴蝶抱在懷裏。
“師妹,你沒事吧,師妹……”
此時飛船已經降落,呂風鈴也跳了下來,直接撲進呂韓懷裏。
“爹……”
是她期盼已久的溫暖懷抱。
呂韓也神情激動,他沒想到呂風鈴會突然出現,但聯想到陸雲,也明白過來,這是一起來的。
“風鈴,你的修為……”
呂韓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
山衛五虎的幾人,則全都撲向火蝴蝶,有叫師姐的,有叫師妹的,場麵十分感人。
陸雲皺了皺眉,看起來暫時難以處理了,他讓人開始清掃戰場,把火龍飛賊團中,活著的全部收押。
重傷的全部補刀,和死了的一起埋葬。
然後又徑直走向呂韓。
呂韓這才近距離打量起陸雲來,恭敬的道:
“陸公子,今天之事多謝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陸雲客氣的迴道。
呂韓略顯無奈,又急切的道:
“老夫也累了,想過幾天閑雲野鶴的日子,南部五城還是你陸家接手吧。”
這句話他雖然說的很不甘心,但卻是真心的,經曆了今天的事,他才意識到,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錳丹境強者都如此多,他們這些鋁丹境的,壓根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他已心灰意冷,急於想解脫。
“爹,我們迴去再說吧。”
呂風鈴提醒道。
臨時丞相府大廳。
“陸公子,不知您考慮的如何了?”
呂韓迫不及待的再次問道。
“嗯……我連彩禮都帶來了。”
陸雲沒有直接迴答,而是把兩枚儲物戒指放在了桌上。
“什麼?彩禮?”
呂韓看到儲物戒指有些驚訝,如此貴重的法寶,連他都沒有,陸雲一放就是兩個。
聽到“彩禮”兩個字,更是一臉複雜。
風鈴和他一起迴來,其實剛見麵時,他已開始懷疑兩人的關係,沒想到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更讓他意外的是,陸雲做的如此直接,居然自己上門提親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來這算什麼?
風鈴從小就喜歡和這小子玩耍,後來這小子不在時,還打著維係兩家感情的幌子,總往陸家跑。
這下如意了,終於自己領著人上門提親了。
呂韓一時有些懵,這是什麼禮節,女兒領著一個男子,自己上門來提親了?
這是提親還是逼婚,自己有選擇的餘地嗎?自己的老臉往哪擱?
這讓他很不爽!
本來剛才神魂受到壓迫就沒好,現在情急之下,隻覺喉頭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呂風鈴連忙扶著呂韓坐下。
呂韓義憤填膺的道:
“陸雲,把你爹叫來,老夫要和他掰扯掰扯,你們老陸家欺人太甚,哪有讓孩子自己上門提親的?”
“看不起誰呢?”
陸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