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驚訝的眼神盯著陸雲,想看出一些端倪。
但陸雲會隱身的技能,湘玥知道,雲錦知道,甚至他的屬下們也知道,唯獨白露不知道。
所以過了幾息,她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你……你什麼意思?”
白露不解的問道。
她心裏有些發慌,連聲音都略微有些顫抖。
“你真想把雲錦推入我的懷抱?”
陸雲麵無表情的問道。
白露的表情更加疑惑起來:
“你不是在追求雲錦嗎?”
“所以你就未經她同意,要賣她?”
陸雲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質問道。
聽到最後三個字,白露的眼神已經開始淩亂起來,因為這不是她的本意。
而且陸雲顯然也動了怒,臉色陰沉。
氛圍死一般寂靜,無比尷尬。
外麵不斷傳來高明的罵聲,在罵楚嚴見色忘義,在指責他背叛親情。
這無形中,又給白露增加了很多壓力,此時的陸雲可謂是雙方勝敗的關鍵。
許久之後,白露才再次心虛的問道:
“難道雲錦沒答應你?那你們?”
陸雲站起身來,緩慢的走向白露,白露有些害怕,不由的向後挪著腳步。
她也不知“楚嚴”為何一下如此強勢,讓她感到一種難以反抗的霸氣。
陸雲一直將她逼到了牆角,貼的很近很近,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清香味,很好聞。
“雲錦說有伴侶,一直在拒絕我,你能做她的主?”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讓白露不寒而栗,頓時想起了陸雲。
陸雲甚至霸氣的伸出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隨著他手的力度,不由的抬頭,四目相對,眼眶紅紅的,滿是委屈。
“你……你要幹什麼?”
白露罕見的沒有躲開,但對上他侵略的眸光,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心虛的問道。
“我提一個條件,你若答應我,我就幫你。”
陸雲霸道的迴道。
白露有些害怕的低下頭,陷入了沉思,猶豫再三才含糊其辭的道:
“你先說條件。”
陸雲打量了她一眼,再次輕輕靠近,嗅著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在她耳邊驟然迴道:
“聽說你有一部地階刀法,《十八路鴛鴦刀法》,我要你教我,是全套的。”
她感受著他吹入耳中的熱浪,全身本就有一種酥麻感,但聽到他的話,又像遭到雷擊,頓感大腦一片空白。
“我可以把刀法給你,但不能教你。”
她下意識的拒絕道。
陸雲這次直接把手搭上她的肩膀,貼著她的臉問道:
“聽說這是男女合練的刀法,分為陰式和陽式,我一人如何練?”
看著陸雲不依不饒的眼神,白露下意識的向後躲了一下。
但已經碰到牆壁,再躲又能躲到哪裏去?
她已經緊張到不知所措,口中喃喃的道:
“我讓雲錦陪你練。”
陸雲見她再次將雲錦推出來,剛剛平息的怒意,再次升騰起來。
“若雲錦不肯呢?她一心專研符篆,對刀法不感興趣,你能強迫她?”
白露被陸雲逼的快要哭了出來,她實在不知該如何迴道,但又不想外麵的數百追隨者死於非命。
她自然不願逼雲錦,但自己已陷入死胡同,臉色凝重,顯的很為難,隻是下意識的推脫。
見她久久答不上來,陸雲冷笑道:
“那就隻能麻煩小郡主當我師父,親自傳授我了。”
白露滿臉通紅,害羞的低下頭,又過了很久,才尷尬的道:
“楚嚴,這個絕對不行,它不適合師父教徒弟,這是雙修刀法,最後一招需要合體的。”
陸雲一愣,終於知道了這套刀法的關鍵,原來稱之為雙修刀法的關鍵,在最後一招上。
顯然白露已經研究明白。
陸雲近距離嗅著師父身上特有的香味,感覺已經要控製不住,幹脆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
白露有些害羞的想要掙紮,但被陸雲的大掌緊緊壓住,絲毫動彈不得,隻能緊張的喘息著。
“我隻要你陪我煉,包括最後一式。”
是陸雲不容置疑的聲音。
嗡!
白露頓時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登徒子這是要幹什麼,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我……可是我……年紀比你大了十幾歲。”
白露猶猶豫豫,害羞的迴道。
陸雲愣了一下,沒想到向來強勢的師父,居然說出了這種話,讓他不由的一愣。
陸雲冷笑道:“我不嫌棄。”
白露臉上掛滿紅暈,但眸光中罕見的有一絲冷色,心中狠狠罵起來:
“小色坯,等利用完,就將你斬殺,誰又知道。”
但她嘴上卻吞吞吐吐的道:
“那最後一招需要大事告成才行。”
陸雲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壓低嗓音道:
“當然沒問題,但大事告成也有個標準,何為大事告成?”
說完又直勾勾的看向白露,眸中沒有一絲退讓。
白露想了想,故意刁難道:
“白家重新執掌天雲帝國,幽冥神殿滅亡之日。”
陸雲的臉抽搐了一下,第一個還好說,這第二個……
他突然很好奇一個問題,雲錦之前都不確定白毅柯還活著,難道白露知道?
難道白露有事還瞞著雲錦?
既然他知道白毅柯還活著,那為何又會將自己陷入如此困境?
他好奇的試探道:
“萬一白毅柯死了呢?白家如何執掌天雲帝國?”
白露頓時陷入了沉默,思考許久之後,才歎了口氣迴道:
“我也不確定,但我堅信哥哥沒死。”
陸雲不由失笑道:
“你在賭?白毅柯要是死了,你們如何掌控天雲帝國,誰當天雲王,是你還是雲錦?”
“這個目標豈不是永遠無法實現。”
還沒有女子當王的先例,這顯然是白露開的一張空頭支票,她想借自己的手報了仇,又不兌現承諾。
白露見小心思被戳穿,頓時低頭不語,再次陷入了沉默。
陸雲看到師父為難的樣子,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再次走到白露麵前,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極盡曖昧。
唇貼在她耳邊,小聲道:
“其實白毅柯還沒死,我答應你就是,但我要一件信物。”
白露的神情頓時凝固,這次是她猛然抓住陸雲的雙臂,忙不迭的問道:
“楚嚴,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有天雲王的下落?”
“你快告訴我,天雲王在哪裏?”
說到最後,她焦急的聲音中,甚至有了哭腔。
陸雲這才完全相信,她並不知道白毅柯的下落。
他看到白露飽含期待的眼神,心中頓時泛起一絲淒涼感,他在為白露和雲錦感到不值。
白露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他就不相信郭胤和白毅柯不知道。
這兩個女人都快被逼死了,他們為了他們所謂的大計,為了不暴露,居然還無動於衷。
他們在權利和地位麵前,親情幾乎不值一提。
包括白露也是這樣,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隻要能達到目的,她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犧牲雲錦,梧桐,甚至是她自己。
“他們都不關心你的死活,你又何必急著關心他?”
陸雲冷冷的說道。
說著,他自己走到裏麵,從床榻上,徑直拿起她還未收好的貼身衣物,澀聲道:
“就拿這個當信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