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韓邪見李應天一直坐在龍椅上,沉默不語,臉上輕蔑笑意更濃。
在他看來,大夏皇帝是被他烏桓國邊境的數百萬鐵騎嚇破了膽!
他向前踏出一步,皮靴踩在光潔的地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大夏皇帝!”
唿韓邪的聲音愈發得意和囂張。
“你莫非真要等到我烏桓勇士,踏破你們邊關防線,血洗大夏後,才肯交出九公主?”
唿韓邪目光掃過大殿兩側,那些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的文武百官。
他心中篤定,李應天絕對不敢為了一個公主,和烏桓國開啟國戰。
且烏桓國鐵騎來的突然,唿韓邪料定大夏短時間內來不及調兵遣將。
“哼!”
唿韓邪冷哼一聲,下巴抬起,鼻孔朝天。
“本王子今日就把話撂這兒了!”
“若明日此時,還見不到九公主穿著嫁衣,送到本王子麵前!”
說到這裏,唿韓邪的聲音忽然提高,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我烏桓大軍,必將揮師南下,屠盡你大夏北境!”
唿韓邪態度囂張,狂妄至極!
毫不把大夏國放在眼裏。
“你找死!!!”
先前被同僚死死拉住的那位羅將軍,此刻再也按耐不住了。
他猛地掙脫了束縛,滔天的怒火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點燃!
“噌!”
腰間佩刀出鞘一半,發出清脆的刀鳴聲。
“豎子,放肆!”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喝聲從大殿外傳來。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壓過了殿內所有的憤怒聲。
太子李承權,麵沉似水,大步流星地跨入殿中。
他目如電,直逼向大殿中央那囂張至極的唿韓邪。
此刻的李承權雖然年輕,但周身氣勢淩厲,竟隱隱透露出一絲帝王之威。
一身白衣的葉辰和一身青衣,戴著麵紗的若曦,閑庭信步跟著李承權走進大殿。
李承權無視了滿朝文武複雜的目光,視線始終鎖定在唿韓邪身上。
“區區蠻夷,也敢在我大夏金鑾殿上,口出狂言!”
“唿韓邪!”
他一字一頓,聲音淩厲。
“你烏桓國,是活膩了嗎?”
李承權的聲音冰冷刺骨,讓周遭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還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底氣。
這底氣來自於他身後的化神大能,葉辰。
當然,葉辰是化神大能是他們自己心裏揣測的。
且衛啟已經帶著大夏精銳和葉辰刻畫的玉符,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烏桓國腹地。
覆滅烏桓國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他李承權,還怕你一個跳梁小醜般的烏桓王子?
還用得著像父皇那樣委曲求全?
簡直可笑!
唿韓邪被李承權身上突然爆發出的帝王威壓驚得心髒一縮。
隨後反應過來,惱羞成怒。
他堂堂烏桓王子,豈能被一個毛頭小子嚇住!
“嗬!”
唿韓邪猙獰一笑,粗獷的麵容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我當是誰呢!”
他上下打量著李承權,語氣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原來是大夏太子殿下啊!”
“怎麼?”
“你那個沒膽子的父皇,被本王子嚇得不敢說話了。”
“輪到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出來逞威風了?”
唿韓邪這話惡毒至極,不僅侮辱了李承權,更是將大夏國君李應天也貶低得一文不值!
“你……”
李承權雙目一寒,正要開口反唇相譏。
“轟!”
就在此時,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唿韓邪的頭頂傾瀉而下。
沉重如山,要將唿韓邪碾壓成齏粉。
“呃啊!”
唿韓邪猝不及防,隻覺得雙膝一軟,不由自主的想要跪下。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拚盡全力想要頂住這股威壓,不讓自己跪下去。
他身為烏桓國王子,絕對不能當著大夏滿朝文武的麵跪下。
“怎麼迴事?”
“是誰?”
唿韓邪心中驚駭欲絕,猛地抬起頭。
視線越過太子李承權,落在了他身後那道閑庭信步的葉辰身上。
隻見葉辰一襲素白長袍,纖塵不染。
滿頭銀發,卻氣質超凡脫俗,宛若九天之上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葉辰每踏出一步,大殿內的空氣便凝滯一分,仿佛連時間都在他麵前臣服。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明明隻是平靜地站在那裏,身上沒有任何驚氣勢爆發。
仿佛這整片天地,都以他為中心。
那是一種源自生命的俯視感,讓人靈魂悸動,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頭。
讓人不敢直視!
唿韓邪心頭猛地一顫!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
他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
葉辰目光淡淡掃過唿韓邪,眼神平靜,卻又深邃得能吞噬一切。
“烏桓王子?”
“剛才,好威風啊。”
葉辰嘴角帶著一絲戲謔。
麵對葉辰的嘲諷,唿韓邪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咬緊牙關,拚盡全力,抵抗那股無形的威壓,強撐著不讓自己當著所有人的麵跪下。
然而,他的雙腿卻在不受控製的顫抖。
豆大的冷汗,從他額頭上滑落,身上的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衫。
“你……是誰?”
唿韓邪艱難地抬起頭,聲音發顫,充滿了驚恐。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與跋扈。
葉辰沒有迴答一隻螻蟻的問題,毫無意義。
隻是輕輕揮了揮手。
“嗡!”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力量驟然降臨。
比之前沉重了十倍,百倍!
“噗通!”
唿韓邪再也支撐不住,雙膝狠狠砸在堅硬的地麵上。
“哢嚓!”
地磚四分五裂,骨骼碎裂的脆響清晰可聞,整個人,狼狽的趴在葉辰麵前。
“大膽!”
一直站在唿韓邪身後的兩名金丹護衛,目眥欲裂。
他們的王子,身份何等尊貴,竟然被人逼得當眾下跪。
這是奇恥大辱!
兩人壯著膽子,怒吼一聲,體內金丹之力驟然爆發。
澎湃的氣浪向四周擴散,一左一右,就要朝著葉辰撲殺而去。
然而,葉辰隻是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
僅僅一眼,兩個殺意沸騰的金丹護衛,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僵在了原地。
腳步,再也無法挪動分毫,臉上隻剩下無邊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