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沒有猶豫,祭出幻海星宮籠罩住整座星空島,全力催動這件古寶,帶著明湖島一起,朝著星空之外緩緩移動。
他沒有提前準備封印法卷,又不想丟下這座耗費心血打造的星空島,隻能用這樣極度耗費靈脈的方式,讓這座星空島脫離東辰星陸的引力範圍。
防護大陣全麵激活,周圍迷霧翻滾。
當迷霧散去,星空島已然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蹤。
十多天後。
陳肆撤去幻海星宮,讓明湖島沿著星空航道,朝著既定的方向,緩緩飄移著。
這樣其實很危險,一旦被星空墟捕捉,就很難掙脫。
好在他有幻海星宮提供動力,一旦發現方向偏離,可以及時糾正。
他要去的方向,是星光星陸。
經過了這些年,應該又誕生了一批蠶繭,他需要將其全部收割之後,再離開。
他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又要換地方了。
數天後,陳肆緩緩睜開眼睛,心念一動,一道法則自身前緩緩凝聚而出。
這道法則雖然非常淡弱,但比當初要凝實三倍,不再是那種將散不散的狀態。
“八號的悟性似乎相當不錯,至少比蒼營真人強不少。”
陳肆張口一吸,將這道法則吸入口中,站起身,走出洞府,神識擴散而出,探查了一下周邊的情況,稍稍調整了一下方向,這才來到一旁,開始繼續參悟道紋。
星空島的移動速度完全無法和幻海星宮相比,陳肆也不著急,任由其緩慢飄移。
原本一個月時間就能抵達星光星陸,明湖島硬是漂移了一年時間才抵達附近。
他沒有讓明湖島靠近過去,一旦被星陸的引力捕捉,又需要耗費更多的靈氣才能掙脫。而且,也容易被星光星陸的七級妖獸注意到,索性駕馭幻海星宮離開明湖島,朝著不遠處的星光星陸飛行而去。
在星光星陸上逗留了三天時間,又收獲了一批星光蠶的蠶繭,其中星光金蠶的蠶繭足足有五個。
離開時,他迴頭看了看山頂,垂雲蒼鷹的恐怖威壓,在虛空中凝成的實質,形成一圈雲環,恐怖異常。
陳肆收迴目光,駕馭幻海星宮遠離星光星陸,朝著明湖島追去。
如果沒有外力幹預,星空島一般都是勻速直線飄移。
陳肆隻用了小半天時間,便追上了明湖島。
之後,他沒有刻意尋找落腳點,而是任由島嶼沿著一個方向前進,如果沿途遇到了其他星空島,他都會過去瞧瞧,如果有靈脈的自然要將靈脈給奪過來。
如此這般,三年時間一晃而過。
……
一艘中型飛舸在子辰星陸之外緩緩停下,甲板上出現了兩人,並肩站立,看向遠處的目光中,帶著審視。
“這就是子辰星陸群?”長天道君皺了皺眉,低聲問道。
身邊的長生道君也同樣皺起眉頭。
遠處的碼頭上,飛舸進進出出一派忙碌的景象,卻井然有序,安靜異常。
實在很難想象,一個如此繁忙的星空碼頭,居然安靜得有點詭異。
“師兄,先向張氏發一道訊息,問問是個什麼情況。”長生道君建議道。
長天道君點了點頭,取出一道飛劍,詢問了幾句後,將其打出。
一道流光朝著子辰星陸群中央的子辰星陸飛馳而去,很快便消失無蹤。
兩人等待了小半天,依舊沒有得到對方迴應。
“奇怪,難道是針對我們的陷阱?”長天道君低聲喃喃。
“不太像,否則,這也太明顯了些!”長生道君搖了搖頭,表示了不同意見。“不用著急,等等再說。”
兩人又等待了一個時辰,一架飛舸離開星空碼頭,朝著這邊飛馳而來。
片刻後,對方在不遠處停下,甲板上站著一名老者。
老者淡淡一笑,抱了抱拳,問道:“敢問可是香火道的道友?”
“在下張遷,乃是張家現任家主,我家老祖已經等候多時了。”
兩人相視一眼,長天道君點了點頭道:“正是我們,請帶路。”
“請!”老者做了個請的手勢,調轉船頭,朝著碼頭駛去。
兩人的飛舸跟在後麵,距離碼頭越來越近。
一條條肉眼不可見的絲線,在他們身後緩緩合攏,宛如一張正在閉合的深淵巨口。
陳肆對於這裏發生的一切並不知曉,此刻的他正帶著星空島在星空中流浪,沒有給自己規定目的地和目標。
時光如白駒過隙,二十年時間一晃而過。
在星空中的二十年,也就從一座星陸抵達另一座星陸,對化神中期的他而言,也就是閉一次關的時間。
此刻他已經進入了北環星域,裂天刀宗是這個星域的最強勢力,域主便是其合體境老祖的道侶。
以前,陳肆還曾想去裂天刀宗的丹皇塔去看看,現在已經全然沒了這樣的想法,也沒有想和這個勢力接觸的打算,雖然對方的《裂天刀訣》非常強大。
明湖島從一座星陸旁邊劃過,快速遠去,並未引起這座星陸上的修士注意。
百年時間如水一般流淌而過。
陳肆早在二十年時間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北環域,進入到另一片星域之中,此域名永存。
進入這片星域後,陳肆便頓時感覺到天地規則的不同。
細細想來,似乎星域並非是隨便劃分的,而是通過天地規則的不同,被劃分出不同的地域。
這永存域的天地間,擁有比其他域濃鬱得多的木屬性法則。
不僅僅是他,就連破法鐵線藤似乎也變得活躍了不少。
“永存域的修士,誕生出木屬性靈根的修士數量,恐怕都比其他域的要多。”陳肆如此想著。
他不知道的是,當他抵達永存域的時候,流雲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先是皓月宮的師靈仙子和裂天刀宗的衛倉,在星空中大戰,將數座星陸都牽扯了進去,比上次子辰星陸的大道君大混戰波及麵還要廣。
然後是香火道集結修士對子辰星陸群發難,雙方進行了數次大混戰,很快越來越多的星陸被卷了進去,最後就連流雲域的域主都出現了。
然而,場麵不僅沒有得到控製,反而愈演愈烈,逼迫的流雲域的域主向其他域求援,似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