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
一旁,離這最近的魏安卻是驚恐的直接跪下,不斷地顫抖著。
“走!”
公羊淮收斂身上殺意,麵無表情的拿起了鬼刀的武器,仿佛是打算用這柄鬼頭大刀替鬼刀報仇一樣。
“是!是!”
小六顫抖著起身,當即領著公羊淮一起,朝著張長生的家中趕去。
.......
與此同時,張長生家中。
天空中盤懸著一隻通體黑羽的獵鷹,展翅一丈有餘,神俊不凡。
“啾——”
一聲鷹啼響起,隨後這隻獵鷹雙翅一展消失在了上空之中。
聽到了鷹啼的追風馬焦急的圍著歪脖子樹轉著圈,不停的撞著繞在樹上的韁繩,試圖掙脫出去。
“找死不成!”
張長生麵露不善的看著這匹又在發癲的追風馬,隻是展露了一丁點的殺氣,就嚇得這匹追風馬四個蹄子跪倒在地,又是那副慫樣。
“嗯?第二批人撤走了?”
“哼,看來是公羊淮來了!”
真氣感知中,原本自他返迴後不久,前來監視他的衙役已經消失不見,四周充滿了一陣肅殺之意。
果不其然,就在這一瞬間,一道煞氣鬼虎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扭曲了空氣,一個剎那就將院牆完全摧毀,隨後繼續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朝著張長生所在的位置衝來。
“這就是全盛武王的攻擊?好強!”
張長生神色一凜,身無常形似幻影,梯雲縱搭配著不死七幻一起運轉,在鬼虎臨身的一剎那,整個人像是夢幻氣泡一樣炸開,隨後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屋頂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鬼虎來的方向。
“有點手段!”
公羊淮手持鬼頭大刀,看著出現在屋頂之上的張長生,並不感到意外。能如此輕鬆殺了鬼刀這個武宗中期的人,若是連自己這一招都 扛不住的話,那也沒有可能性殺了鬼刀。
“公羊淮?”
承影劍出鞘,劍寬兩指,劍身若有似無,隻餘劍柄。張長生手持劍柄,劍尖低垂指向地麵,上麵響起了陣陣劍鳴。
“你知道本座?可惜了,你有著如此實力,卻自尋死路!”
“虎煞驚神刀!”
公羊淮惋惜一聲,殺意凝成實質,使出了與鬼刀曾使用過的一模一樣的刀法。煞氣鬼虎再現,不同於鬼刀那隻有模糊虛影,公羊淮這一隻煞氣鬼虎如同實質,一根根虎須迎風飄動帶著噬人的兇光。
“好!不愧是武王強者,你這一招比起鬼刀那個貪心作祟的家夥不知強上了多少倍!”
感受著虎煞驚神刀中攜帶者的力量,張長生身軀橫移幾十米米出現在了另一個屋頂之上,剛以為躲過了這一擊卻發現這頭煞氣鬼虎驟然轉變身形朝著他追來。
“躲有用嗎?張四狗,直接受死還能少點痛苦!”
公羊淮看著被煞氣鬼虎追蹤的上跳下竄的張長生,不由得冷笑一聲,隨後再度施展“虎煞斬神刀”,又是一頭煞氣鬼虎出現,不過威力比起前一招更是強上五成都不止。
煞氣一動,直接將四周建築的夷為平地。
“嗬!公羊淮,你應鬼刀所邀,便前來奪取我的機緣。神身為大乾要員,不思為民服務反而肆意奪取他人機緣,難道就不感到一點慚愧不成?”
“以偏概全”
電光火石間張長生一指點出,指風率先將這第一招“虎煞驚神刀”所化的煞氣鬼虎籠罩,其間勁力強弱分布不一,不斷地試探著這隻鬼虎周身煞氣薄弱之處。
煞氣鬼虎盡管能夠追蹤他的身形,想來也是在公羊淮的操控之下才能做到這一步的。看似威力強大,但卻和死物別無二致,隻在張長生這一擊之下,便被試探出其中薄弱之處,隨後將其瓦解。
“好武功!”
“你這招究竟是什麼宗門的傳承?是龜蛇宗那群老王八的絕學?還是滅乾道這群老鼠的秘法?不對不對,這一招中單獨味道,本座並未看到過!”
公羊淮眼睛一瞇,他想過張長生能夠擋下這一招虎煞驚神刀,但至少也要身受重傷。但是,如此輕描淡寫的就破除了自己的攻擊,這是讓他沒有料到的。
“沒有聽說過!公羊大人,既然看過了我的手段,難不成你還想繼續與我耗在此處?”張長生搖了搖頭,隨即又是一招“以偏概全”點出,那“虎煞斬神刀”同樣被他一招化解,將其中強悍的力量消弭。
“不過是擋下本座的隨手兩招而已,你留在鬼刀屍體旁邊的話說的不錯,貪婪者,人恆殺之!”
“隻是他是大乾的將士,曾為百姓斬妖除邪過的!立下了赫赫戰功,所以他要搶你機緣,盡管本座不喜,但也是第一時間便應下了。”
“隻是,就算他有千般不該萬般不是,你也不配斬殺大乾功臣!”
“更何況,你隻是一個通緝犯而已!”
“虎煞屠神!”
公羊淮收斂了臉上對張長生的讚賞,變得麵無表情。幾步踏出,已然跨越百米距離,身上血氣紗衣籠罩,猩紅血氣覆蓋鬼頭大刀,將原本隻有半丈長的刀身延長近四十九米。
一刀劈下,屠神滅妖!
這一刀無視了他和張長生之間的距離,轉瞬之間刀鋒已然臨近張長生眼前,強悍的刀氣仿佛能夠摧毀一切。
“你說道不錯,不過我要殺他,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斬天——拔劍術!”
血色刀氣臨身,張長生暴喝一聲,手中承影劍劍鳴大盛,嗡嗡聲響徹在這方圓三丈。他的體內陰陽真氣透體而出,形成了一柄不弱與公羊淮那血色刀身相似長短的黑白劍身。
“轟——”
黑白劍身與那四十九米長的鬼頭刀身撞擊在一起,瞬間掀起驚天氣浪,張長生腳下房屋瞬間倒塌,他的整個人都被掀飛了百米遠。
“咳咳!好厲害的力量!”
從廢墟之中站起,張長生身上的衣服已經化作了一條條的布條。不僅如此,他的身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傷口,上麵殘留著血紅的刀氣讓傷口無法愈合,鮮血不停的流淌著。
“嘭!”
“死!”
就在此時,就聽見一聲炸響,張長生的視線頓時被一個血氣纏繞的拳頭籠罩,公羊淮的拳已經離他隻剩一尺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