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這個異族人怎麼這麼久沒發(fā)出聲音了,不會死了吧?”卓凡焦急地問到,他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
段長老則顯得十分鎮(zhèn)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嶽秋修為的信任。他緩緩開口道:“卓凡,不必過於擔心,以這個異族人的修為,就算撐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有事。”
然而,盡管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信心,但他的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憂慮。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決定將銅爐打開,將嶽秋暫時放出來,以便親自查看情況。
可就在這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聲輕響,打破了洞府中的寧靜。段長老和卓凡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他們警惕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什麼人?”
段長老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剎那間撲殺了過去。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幾乎在聲音落下的同時,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入侵者的麵前。要知道,這個地方可是絕密,絕不允許被其他人踏足,任何敢於侵犯此地的人,都將麵臨最嚴厲的懲罰。
段長老的手掌帶著風雷之勢,直接向那黑影拍去,他的掌風中蘊含著強大的盡量,足以開山裂石。然而,那黑影似乎並非等閑之輩,身形一晃,剎那間施展出一套精妙的步伐,竟然巧妙地避開了段長老的攻擊。
“段長老?”
然而,當婉兒借著月光看清老者的麵容時,她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她萬萬沒有想到,追尋那個擄走嶽秋的黑袍者而來,竟然在這裏見到了這位老者。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宗門中德高望重的長老之一,他向來以智慧和公正著稱,深受弟子們的尊敬。
婉兒的心中湧起了無數(shù)的疑問,這位長老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裏?他與嶽秋的失蹤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難道他與那個黑袍者有所勾結(jié)?還是這一切都隻是一個誤會?
婉兒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她的聲音帶著疑問:“長老,您怎麼會在這裏?您是否知道嶽秋的下落?”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老者,試圖從他的反應(yīng)中尋找答案。
“原來是你這個小女娃子!”見到婉兒,段長老立刻做出一副和藹狀,然後一臉關(guān)切的問到:“你不在你家小姐身邊好好侍奉,怎麼還有閑心來看我這個老頭子?”
婉兒站在段長老的麵前,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但她的臉上卻保持著平靜。
她心思單純,但並不代表她傻。她明明是追尋那個黑袍人而來,怎麼會就來到了段長老的住所?這件事太蹊蹺了,很不合理。
婉兒的直覺告訴她,這裏邊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但她並沒有將事情說破。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采取更為謹慎的策略。婉兒裝作糊塗地說道:“我在跟嶽秋在附近遊曆,可一轉(zhuǎn)眼他就不見了蹤影,我擔心他亂闖,擾了長老的清淨,所以就一路找了過來。”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但又不失禮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隻是一個擔心同伴的普通弟子。
段長老的目光在婉兒的臉上掃過,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他的眼神深邃,讓人難以捉摸。他緩緩地點了點頭,似乎接受了婉兒的解釋:“原來是這樣,嶽秋那孩子確實是有些頑皮,不過你不必擔心,這裏平日裏也少有人來,他就算亂闖,也不會打擾到什麼。”婉兒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心中的警惕並未放鬆。
她知道,段長老的話雖然聽起來合情合理,但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任何細節(jié)都可能隱藏著線索。她繼續(xù)說道:“那就好,如果長老見到嶽秋,還請告知他,我在找他,讓他不要亂跑。”
婉兒的話語剛落,她正準備離開這裏,心中雖然依舊充滿了疑惑,但表麵上卻盡力保持著平靜。
她的腳步輕盈,慢慢向前走去,然而,就在這時,她卻感覺身後突然有一股殺機襲來,她的直覺告訴她,危險正在逼近。
她本能地轉(zhuǎn)過身來,反應(yīng)迅速,但眼前卻神芒迸發(fā),一道耀眼的光芒讓她的視線瞬間模糊。接著,她隻感覺胸口一痛,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擊中,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在了堅硬的牆壁上。
婉兒沒想到段長老竟在身後偷襲,施展神通,將她打至重傷。她的身體無力地滑落,倒在地上,口中溢出鮮血。她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她不明白,為什麼段長老會突然對她下手,她可是他的後輩啊,而段長老是她一直尊敬的長老。段長老的身影在神芒中顯得模糊,但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婉兒的耳中,冰冷而無情:“婉兒,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那點小聰明能夠瞞過我嗎?你追尋黑袍人的事情,我早已知曉。”
婉兒的心中湧起了一陣絕望,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的痛苦讓她難以集中精神。她努力地想要站起來,但她的傷勢太重,力量正從她的身體中迅速流失。
段長老緩緩走近,他的身影在神芒中逐漸變得清晰,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慈祥,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決絕。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婉兒,冷冷地說道:“你不該來的,現(xiàn)在,你將為你的好奇心付出代價。”
婉兒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她不想就這樣死去,她還有未完成的使命,還有嶽秋的下落需要她去查明。
她緊咬著牙關(guān),用盡最後的力氣,試圖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真氣,希望能夠找到一線生機。但她也知道,麵對段長老這樣的強者,她的機會渺茫。她的意識逐漸模糊,黑暗開始籠罩她的視線,她的命運似乎已經(jīng)注定。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婉兒的心跳在劇烈的疼痛中變得微弱,她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感覺到生命力正一點一滴地從她的身體中流逝。段長老的身影如同死神一般,冷漠而無情,他站在婉兒的麵前,準備結(jié)束這一切。
“在老夫麵前,你就不要掙紮了。”段長老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他的話語中透露出絕對的自信和掌控。他的手掌微微抬起,就要出手斬去婉兒所有的生機。
可就在這一刻,婉兒用盡最後的力氣,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堅定和迫切:“嶽秋在哪裏?你將他抓來要做什麼?”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朋友的擔憂和對真相的渴望。
段長老冷冷地說道:“那個異族人,確實是被我抓來的,但至於是什麼原因,你就沒必要知道。”
他的話語中沒有留下任何餘地,他並不打算給婉兒任何答案,因為在他看來,婉兒已經(jīng)沒有資格知道這一切。
話音落下,段長老直接出手,一指點在婉兒的眉心。這一指蘊含了他強大的力量,足以摧毀婉兒最後的生機。婉兒的身體猛地一震,她的眼睛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那個聲音活潑的可愛少女,就此隕落。
段長老收迴了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轉(zhuǎn)身離開,留下婉兒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裏,她的一生就此畫上了句號,而她心中的疑惑和對朋友的牽掛,也隨著她的離去而永遠埋藏在了這片土地上。
銅爐內(nèi)部,火光熊熊,嶽秋盤膝而坐,他的麵容堅毅,盡管身處極端的環(huán)境之中,他的心神卻異常的平靜。
他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四周的高溫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煉化。然而,嶽秋的修為非凡,他以強大的意誌力抵抗著銅爐的煉化之力,試圖尋找突破的機會。
就在這時,嶽秋突然感覺心中一痛,仿佛一根看不見的線被突然切斷,他的內(nèi)心湧現(xiàn)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這種感覺來得如此突然,如此強烈,以至於他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好像是突然失去了某種重要的東西一般,這種失去的感覺讓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安。
嶽秋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他的瞳孔中倒映著銅爐中的火焰,但此刻他的眼中卻充滿了疑惑和焦慮。
他在冥冥之中有所感應(yīng),仿佛與他有著深厚聯(lián)係的人或物遭遇了不幸。他的心跳加速,唿吸也變得急促,盡管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外界一定有什麼大事發(fā)生。
“師尊發(fā)生了什麼事?你跟別人出手了?
終於,段長老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了山洞中,他的步伐沉穩(wěn),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平靜。卓凡急忙迎了上去,他的眼中充滿了急切。等段長老迴來,卓凡立刻上前問到。
”段長老停下腳步,他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卓凡,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然後,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沒什麼,一個小侍女而已,不小心竟闖了進來,已經(jīng)被老夫隨手處理掉了。”他的話語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隻是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銅爐內(nèi),嶽秋的唿吸隨著爐火的跳動而變得急促。他的身體被禁錮在這狹小的空間內(nèi),每一次唿吸都像是與火焰的鬥爭。當聽到銅爐外卓凡和段長老的對話時,嶽秋的心中一緊,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