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舞的目光堅定而清澈,她站在嶽秋的身旁,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好,我與你一起。”
她的話如同冬日裏的一縷陽光,溫暖而堅定,給予了嶽秋前行的勇氣。
然而,她的話語並未就此結束,而是轉為了一絲憂慮:“不過你已經被靈族懸賞緝拿,還是偽裝一下吧。”
嶽秋點了點頭,他深知自己現在的身份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招致災難。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一棵老樹上,樹下散落著一些枯木枝。
他走上前,拾起幾根較為堅韌的木枝,手指靈活地編織起來。不一會兒,一個簡易卻頗具匠心的鬥笠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將鬥笠戴在頭上,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這頂鬥笠雖然簡陋,卻足以在人群中為他提供一定的掩護。除非是已經修出了神識的感知境巔峰強者,如若不然,還真不容易發現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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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秋和楊雪舞混入五聖城的喧囂之中,他們選擇了一個熱鬧的酒館作為打探消息的地點。
酒館內人聲鼎沸,各種方言和笑聲交織在一起,為兩人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掩護。他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嶽秋的鬥笠低垂,遮掩了他的麵容,而楊雪舞則用一塊普通的頭巾遮住了自己的頭發,兩人都盡量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嶽秋和楊雪舞坐在酒館的角落裏,耳邊是周圍人們的閑聊聲。
他們的目光不時地掃過酒館內的其他人,試圖從談話中捕捉到有關肖語琴與卓凡婚事的線索。
然而,酒館裏的人們似乎更關注最近的一則轟動消息——靈族內部出現了一個血魔族的餘孽,這個餘孽不僅亂殺無辜,還在靈族祖地逃了出來。
嶽秋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禁苦笑。他沒想到自己被誣陷成血魔族餘孽的事情,竟然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個誣陷不僅讓他在靈族中的地位變得岌岌可危,也讓他的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限製。他知道自己必須小心行事,以免被真正的血魔族餘孽所利用,或者被靈族的追捕者誤認為是敵人。
楊雪舞注意到了嶽秋的表情變化,她低聲問道:“怎麼了?”嶽
秋搖了搖頭,沒有直接迴答,隻是低聲說:“我們得更加小心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敵人。”
他的話讓楊雪舞也感到了一絲緊張,她知道嶽秋的話不無道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能信任任何人。
兩人在酒館內,從早上一直坐到中午,卻一直沒得到想要的消息,可就在這時,酒館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原本喧鬧的環境在那股強大的壓迫感到來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聲音漸漸低沉。
嶽秋和楊雪舞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他們都能感覺到這股不尋常的氣息。
門外走進來的幾個生靈,身形高大,麵容猙獰,猶如夜叉一般,他們的到來讓酒館內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這些生靈的氣質與眾不同,散發出一種野性和兇猛,讓人不敢直視。嶽秋定睛看去,發現為首者竟然是摩羅族年輕一代的第一天驕——羅傑。
“怎麼是他?”
嶽秋感覺到羅傑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在自己身上掃過,他下意識地將鬥笠壓得更低,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他的心跳加速,但表麵上卻盡力保持著平靜,以免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楊雪舞注意到了嶽秋的異常舉動,她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疑惑地問道:“這是誰?你認識嗎?”
她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在嶽秋聽來卻如同一道命令,讓他不得不將心中的憂慮和過去的恩怨一一道出。
嶽秋歎了口氣,他知道現在不是隱瞞的時候,楊雪舞有權利知道他們麵臨的危險。他低聲說道:“那是羅傑,摩羅族年輕一代的第一天驕。我們之間有些……恩怨。”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顯然那段過去並不愉快。
“原來是這樣!”
楊雪舞聽後,眉頭緊鎖,她意識到情況比她預想的要複雜得多。她知道嶽秋的實力不容小覷,但羅傑的名頭和背後的勢力也同樣令人忌憚。她輕聲說道:“我們得小心點,不能讓他發現我們。”
“我們要不要離開?”
楊雪舞小聲的問到。
“待會再說,現在離開有些太引人注目了。”
嶽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壓低聲音,對楊雪舞說道。
嶽秋和楊雪舞在酒館內耐心地等待,直到他們認為安全的時機才準備離開。他們小心翼翼地避免引起注意,但就在他們準備結賬離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楊雪舞在結賬時不小心從口袋中滑落了幾塊元石。這些元石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元石在這個世界中是極為珍貴的貨幣,擁有強大的能量,可以用於修煉、交易甚至是施展法術。楊雪舞的不慎暴露,無疑是在一群貪婪的目光中點燃了一把火。
酒館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原本熱鬧的談話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楊雪舞身上。那些猶如夜叉一般的生靈,包括羅傑在內,也都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對力量的渴望,仿佛在考慮如何才能將這些元石據為己有。嶽秋感覺到情況不妙,他迅速擋在楊雪舞的前麵,試圖用身體遮擋住那些暴露的元石。
他的心中急速轉動,思考著如何才能平息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他知道,他們現在不僅麵臨著羅傑的威脅,還有可能被其他貪婪的客人攻擊。
楊雪舞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她的臉色微微一變,迅速將元石收迴口袋,並盡量保持鎮定。
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靜,避免任何可能激化矛盾的行為。嶽秋低聲對楊雪舞說道:“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盡量避免衝突。”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充滿了決心。
他們知道,現在不是展示力量的時候,而是需要智慧和謹慎來化解這場危機。兩人盡量保持著平靜的外表,慢慢地向酒館的出口移動,同時警惕著四周的每一個動靜。
他們的每一步都充滿了謹慎,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潛行。而酒館內的其他人,雖然心中充滿了貪婪,但在嶽秋和楊雪舞的冷靜應對下,暫時還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咦?”
就在這時,羅傑突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的目光在嶽秋身上徘徊,眉頭緊鎖,顯然是在努力迴憶著什麼。
嶽秋感覺到羅傑的疑惑,心中不禁一緊,他知道羅傑的直覺非常敏銳,如果被認出,他們的處境將變得極為危險。
嶽秋盡量避免與羅傑的直接目光接觸,他開始在心中快速思考對策。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鎮定,任何慌張的舉動都可能引起羅傑的懷疑。
他低聲對楊雪舞說:“羅傑似乎認出了我,我們必須更加小心。”楊雪舞點了點頭,她也意識到了形勢的嚴峻。她緊握著嶽秋的手,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衝突。
兩人的目光中都透露出一種默契,他們知道,隻有團結一致,才能在這場危機中找到生存的機會。
“怎麼了?”
隨著羅傑的疑惑目光在嶽秋身上徘徊,酒館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這時,那個體型健碩的男子注意到了羅傑的變化,他走上前去,用低沉的聲音問道:“羅傑,你發現了什麼?”
這個男子大約二十幾歲,虎背熊腰,體型健碩,赤裸著上身,肌肉線條分明,透露出一股原始的野性和力量。
他的眼神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而他的修為更是達到了感知境兩重天,這在他們這個世界中已經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
他的存在無疑給酒館內的氣氛增添了幾分壓力。羅傑轉過頭,看著這個男子,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知道這個男子的實力不容小覷,如果自己對嶽秋的懷疑被證實,那麼這個男子無疑會成為他的強力支持者。
但同時,他也擔心自己的直覺是否準確,畢竟嶽秋的偽裝做得相當好。“我隻是覺得這個人的身影有些熟悉,”羅傑緩緩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但我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還有這種事?在這個世上,能被你羅傑關注的人可不多啊。
男子的玩笑話在酒館內引起了輕微的波動,一些客人忍不住偷笑,顯然羅傑的自負是眾所周知的。
羅傑雖然眼高於頂,但他的實力和背景讓他有資格這樣自傲。他通常不屑於關注那些他認為不值得的生靈,因此他對嶽秋的異常關注確實讓人感到意外。
羅傑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他並沒有直接反駁那個男子的玩笑。他知道自己在這個男子麵前不能失了麵子,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隻是冷冷地迴應道:“哼,我隻是不想錯過任何可能的線索。這個世界上,有些生靈可能看起來不起眼,但他們往往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男子聽到羅傑的迴答後,微微一笑,他似乎對羅傑的解釋感到滿意。他拍了拍羅傑的肩膀,用一種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這位神秘的鬥笠兄是否真的如你所說,隱藏著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