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記錄中,能夠單騎入陣,往來如風(fēng)的強將隻有寥寥數(shù)人。
其中最強的是項羽,其次便是安敬思,呂布,常遇春,楊再興,薛仁貴等人。
“世子,劉文棟的軍馬距離這邊已經(jīng)不住三裏。”
親衛(wèi)來的消息很及時。
陳浮屠跨上烏騅,笑道:“上馬,隨我去見一見這位郡守,今天就讓他知道,我北疆憑十餘騎便能敗他。”
滁州城外兵荒馬亂。
劉文棟一身文官服,帶著五千軍馬怒氣衝衝。
他也是剛得到兒子被殺的消息,隻是目前還沒看到兒子的屍體,所以他也不知消息真假。
最離譜的是,他想找些賤民審訊一番,結(jié)果出了城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子也沒看到,據(jù)說那些人兩天前都逃去了北疆。
“一定是那個姓秦的,一定是!”
劉文棟現(xiàn)在恨不得將陳浮屠碎屍萬段。
整個滁州誰不知劉維是他兒子,隻有那位來自北疆的大人物敢動他兒子。
正思量間,有人來報,“老爺,找到了一批百姓。”
“快帶過來!”
劉文棟一臉的暴躁
很快上百人被推搡到了陣前,其中多是老弱婦孺。
“說!殺我兒的兇手在哪!”劉文棟仰著馬鞭怒罵。
有老人顫巍巍地迴答:“郡守大人,我等不知,大家都逃難去了北疆,我們還沒出發(fā)。”
“哼,你們還想走,我兒死了,跟你們這群賤民脫不開關(guān)係,全部拿下,關(guān)進詔獄嚴(yán)加審訊!”
劉文棟一聲令下,手下便來抓人。
“大老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我們冤枉!”
“你們一點也不冤,遊俠為了你們而抓了我的兒子,要挾本官賑濟,我如他們的心意,他們卻還要殺我兒,現(xiàn)在本官抓到你們,看他們還有何話說!”
劉文棟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哪聽得進去幾個賤民書說話,眼看場麵混亂,他提刀就要殺人。
“劉大人,幹嘛那麼生氣。”
百姓們絕望的時刻,陳浮屠正好趕到。
他一行隻十餘騎,安敬思端坐魁梧的紅狩,手中提著一把金環(huán)刀護衛(wèi)在後,整個人殺氣騰騰。
劉文棟見狀氣急敗壞:“是不是你抓了我兒,小子,快把我兒還迴來,您若放人,念在你是秦將軍的義弟,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即便到了這個地步,劉文棟也不敢輕易動手。
陳浮屠哂笑道:“劉大人,你兒確實在我手中,你先把百姓放了,咱們再談。”
“休想!”
“劉大人怕什麼?我們隻有十餘人,你還怕我反悔不成?”
陳浮屠攤開手,一臉的人畜無害。
劉文棟四下看了看,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大軍蹤跡,若真隻有十餘人,他確實沒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劉文棟下令放人。
陳浮屠即刻派出一名親衛(wèi)帶這些百姓離開。
百姓們跪倒一片,哭聲震天:“謝過公子,公子是青天大老爺!”
“父老鄉(xiāng)親們,快些去吧。”
陳浮屠不敢耽誤時間,待會打起來,兵荒馬亂,誰也顧不得他們。
少時,百姓們嗚嗚泱泱地去了,偌大的區(qū)域隻剩下陳浮屠率十餘騎麵對五千兵馬。
“秦少,可以把我兒子放了吧。”劉文棟壓抑著怒火嗬斥。
陳浮屠輕蔑地抿唇,“放是放不了了,但你可以端走。”
“端走?什麼意思!”
劉文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陳浮屠擺擺手,後方親衛(wèi)策馬到來,雙手端著一個木盒子,看到盒子的瞬間,劉文棟整個人如遭雷擊,雙眼變得呆滯,然後發(fā)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我的兒啊!”
陳浮屠接過盒子,隨手敲了兩下,“劉少,聽到?jīng)],你爹喊你迴家吃飯呢。”
“姓秦的,你怎麼敢!”
劉文棟的眼睛變得通紅,好似一頭瘋狂的餓狼,他背後的守備軍都驚呆了,他們?nèi)f萬沒想到少爺居然會被殺。
誰不知老爺就這一根獨苗!
殺了少爺,老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陳浮屠挑起劍眉,將盒子托舉到前方,“子不教父之過,你養(yǎng)出這麼個玩意,還好意思跟我哭?”
“我兒要做什麼,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既如此,那你就接好了。”
陳浮屠隨手將盒子扔了過去。
劉文棟大驚失色急忙去接,在盒子落下的同時,陳浮屠和安敬思還有手下親衛(wèi)全部拔刀。
“殺。”
命令下達,安敬思一馬當(dāng)先,駕馭紅狩飛馳而去。
戰(zhàn)場亂成了一鍋粥,也沒人顧得了劉維滾出來的頭顱了,因為這位秦少太過大膽,十幾個人就敢衝陣,他莫不是瘋了!
然而等安敬思殺入敵陣,他們才發(fā)現(xiàn)他們錯了,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怪物,他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別看提著一把刀,可那一刀揮出去,就能把數(shù)人攔腰截斷,簡直就是個無情的殺人機器。
“快穩(wěn)住,穩(wěn)住!”
劉文棟慌了,悲憤和混亂讓的他無法止住混亂的局麵。
安敬思帶著親衛(wèi)來迴殺戮,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誠如他所言,滁州的守備隻是雜牌軍,跟草原鐵浮屠精銳比起來差得太遠,雖然他沒有帶禹王朔,可對付這些雜魚,他有一把刀和紅狩綽綽有餘。
“該死,給我殺了那姓秦的!”
劉文棟擋不住安敬思,隻能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陳浮屠。
陳浮屠哂笑一聲,仗劍躍馬衝入敵陣,大品劍訣和武神軀展開似收割一般。
不管是陳浮屠還有安敬思,都沒有刻意去殺劉文棟。
這種人殺了反而有壞處,有他鎮(zhèn)守滁州,他日北疆也好長驅(qū)直入。
眼前這場戰(zhàn)鬥並不艱難。
曆史上,呂布曾幾十騎大破數(shù)萬黑山軍,今日麵對的不過數(shù)千敵人,還是雜牌。
隨著他們的陣型被安敬思打亂,結(jié)局便已注定。
“快帶老爺逃走!”
“快撤!”
亂軍開始四散,而騎著紅狩的安敬思宛如天神下凡,陳浮屠指向哪,他就殺向哪,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攔他衝鋒的腳步。
劉文棟也倉惶撤走了,陳浮屠沒殺他,而是抽冷子給了他一劍,足夠他躺上十天半月,如此時間就爭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