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想要的皇後,不是做太子的皇後,而是做北疆王的皇後。
陳浮屠咧嘴一笑,略帶鄙夷,“你怕是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孤說了,你不可能做皇後,頂多孤保你一族平安順遂,太平富足,還是說你覺得太子登基大位,你失了寵,以後的日子會好過?”
“難怪北疆王不對太子動手,這是要逼妾身就範。”
太子妃是個明白的。
太子若在,她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起碼不會被來爭奪大位的藩王霍霍,如今選擇近在眼前,她迴憶著太子最近對她的種種惡行和不信任,越發的憤怒,爾後再看看眼前冷峻的陳浮屠,最終她哀歎一聲,展開了笑容,主動摟住了陳浮屠的脖子,那張典雅的麵容,罕見露出了嬌媚的模樣,
“既然北疆王看中妾身,妾身也沒了選擇的餘地,隻能任您施為了。”
“任孤施為,你確定嗎?”
陳浮屠毫不避諱一把摟住了她溫軟的腰肢。
太子妃哂笑:“民間有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不知大王以為如何?”
“可惜,孤偷到了。”
陳浮屠一把將她抱上床榻,然後粗魯地撕開了她單薄的紗衣。
漆黑的夜,暴雨傾盆,雷鳴電閃。
皇城街頭殺聲震天。
“攔住商隊,別讓他們跑了!”
“殺!”
“朱古力,交出傳國玉璽!”
戰鬥一觸即發。
宅邸的院子外堆滿了禁衛軍親兵的屍體,三百影衛保護車隊向著城門快速前行。
他們全員暗紅征袍,戴著麵巾和鬥笠,一把血刃似死神的鐮刀,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典韋引領車隊前行,柳朧月和戈妃護著嚴青在車隊中間,奇文鎖定了那些強者,一把劍揮舞,眨眼屍橫遍野。
“不可戀戰,衝向城門!”
皇城街頭區域有限,車隊有這麼多人保護,短時間內不會被衝破防禦。
隻是沒有看到大王,眾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殊不知外麵打得火熱,東宮之中的春色也頗為激烈。
陳浮屠抱著太子妃馳騁,倆人耳邊隱約聽到宮外傳來的廝殺聲。
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刺激,哪怕太子妃的性子都受到了影響,那一身如玉般雪白,香汗淋漓的,在陳浮屠身下嬌聲啼叫。
阿珂抱著匕首幽幽地立在廊下,她的眼眸似鷹隼一般掃視東宮的動靜。
“該死,攔住他們,一定別讓他們出城!”
城衛隊和禁衛軍發了瘋。
太子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都要奪下傳國玉璽,若走脫賊子,會有許多人遭受誅連。
“將軍,他們的實力太強了,根本衝不動!”
有士兵匆匆來報。
那將軍放眼望去,街頭到處都是大乾士兵的屍體。
一個小小的商隊若殺出京師,無疑是狠狠抽了大乾一個大嘴巴子。
“快去通知太子,請國師來攔!”
大乾不久前多了一位國師,雖是剛任命的,但實力深不可測,在江湖上被稱為無塵道人。
商隊距離南城門還有幾百米,但這短短的幾百米擠滿了大乾士兵,無數弓弩向著商隊射來,奇文等人站在馬車上以劍罡抵擋,總算是護住了隊伍中的普通人。
典韋瞧前麵都是人,索性下馬,揮舞雙戟衝入人群,似蠻荒巨獸一般瘋狂收割,一些不走運的士兵被攔腰截斷,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哀嚎。
城外某處駐紮的營地,安敬思得到消息,立馬抓起禹王朔,跨上紅狩戰騎,率數百淨月鐵騎殺向城關。
朝堂之上,文武到齊。
皇帝的死猶如一發重磅炸彈,惹得百官惶惶不安,尤其殺皇帝的是信王,這簡直不可想象。
太子頭紮白布,悲聲道:“諸公,陛下駕崩,孤痛斷肝腸。”
“太子保重啊!”
“是啊太子,當務之急是趕緊抓到亂黨,免得放虎歸山。”
群臣“抹著眼淚”紛紛勸諫。
“諸公,眼下先解決城中的麻煩,勞煩孫將軍親自去搜查信王下落,孤要給父皇和天下人一個交代。”
“臣領命。”
孫成宗剛剛應下,外麵有兵士一身是血地衝了進來,“太子,商隊企圖離京,親軍阻攔,全部被殺,目前幾位統領正帶人圍堵,但商隊的實力太強,我方損失慘重。”
官員們聽了這話驚疑不定,一個小小的商隊什麼路數,竟這般強勢!
太子憤恨道:“國師何在!”
咻的,一道青衫身影到了大殿。
那是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手持拂塵,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韻味。
“勞煩國師和無舌公公走一趟,記住,他們身懷傳國玉璽,務必奪來,其他的一個不留。”
太子陰惻惻地下了命令,百官聽到傳國玉璽,頓時大唿小叫。
而在旁伺候的無舌立馬應下,和無塵道人一起出了皇宮截殺商隊。
太子瞧著倆人的背影,嘴角起了一抹弧度,那傳國玉璽他是要定了。
太子在朝堂上意氣風發,卻不知自己被偷家了。
東宮燭火飄搖,暴雨激烈地拍打窗欞,雷鳴轟轟不絕,陳浮屠將光溜溜的太子妃按到了桌子上,揪著她的發髻征伐。
城中南門附近,典韋殺得一身血肉,滿頭滿臉都是。
在他的奮勇開路下,車隊硬生生推進了兩百米,再往前便是密密麻麻的長槍重甲兵,黑森森的槍頭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
典韋大喊道:“奇老頭,怎麼搞!這玩意不好衝啊!”
話音未落,不知哪來一道劍光,煞白的劍罡撕開暴雨,帶著無邊酒氣,將兩排近乎上百重甲兵連人帶甲一起切開了。
這一幕極其恐怖,那些重甲兵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身體從腰腹斷開,隨後一道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南城,暴雨衝刷著鮮血四處蔓延。
“什麼人?”
柳朧月和戈妃嚇了一跳。
好可怕的劍罡,而且劍罡中帶著濃烈的酒香,聞一聞便讓人頭暈目眩。
奇文卻顧不得是誰施展劍罡,他已被盯上了,一個老太監和一個道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門樓上,氣息擠壓過來,讓得柳朧月等人有些難以唿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