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屠和鐮刀女都出了全力,也都是強弩之末。
最後倆人的武器齊齊飛了出去。
陳浮屠忍住虛弱,扯住她的頭發亂拳招唿,而她的還擊極其陰狠,一肘下來,陳浮屠差點吐出酸水。
“陳浮屠,現在你身邊一個援手都沒有,你後悔嗎?”
鐮刀女突然笑出了聲,隻見遠處又有她的人策馬而來。
陳浮屠心一橫,不管別的,繼續近身肉搏,甚至用了頭槌,兩人的腦袋狠狠撞在一起,鐮刀女慘叫後退,陳浮屠也是頭昏腦漲,倆人的額頭都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如注。
“陳浮屠,你真該死!”
鐮刀女捂著額頭,渾身顫抖,憤怒地尖叫。
與此同時她的人到了,“保護小姐!”
“小姐?看來你還是個大人物。”陳浮屠站起身搖搖晃晃地看著對麵一群人。
鐮刀女癲狂地笑著:“我是一位殿主的女兒,卻也比你一個封王尊貴許多。”
“尊貴嗎?一身的惡臭,要熏死人了。”
“找死,給我將他剁碎。”
鐮刀女一聲令下,那些人悍然撲近。
陳浮屠望著殺到一幫強者,眼神變得瘋狂,同時腦中係統聲大作。
【檢測到宿主命懸一線,係統將消耗國庫兩萬五百兩白銀召喚一尊聖人】
“呂奉先在此,何人敢傷我主!”
轟隆!
方天畫戟從天而降,掀起層層土浪,十幾個強者被震飛出去。
呂布來的很是時候,為陳浮屠節省了兩千五百萬兩白銀。
鐮刀女有些畏懼,下意識後退,她真是怕了這個打不死的怪物。
陳浮屠拍了拍呂布的肩膀,“奉先,其他人留給你,這女人我自己解決。”
呂布領命衝向了一群強者,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呂布打了雞血一般,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仿佛永遠都是那般的暴躁,但凡被方天畫戟碰著,不死也殘。
鐮刀女望著一麵倒的情景,最終咕咚一聲癱坐在地。
她低著頭,發梢流血,碎碎念著,“要結束了嗎……”
陳浮屠撿起大夏龍雀,劍鋒指向她病態的臉頰,“殺我百姓,罪不容誅。”
“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出任務,沒想到,第一次就失敗了,還是敗於你手。”
鐮刀女自嘲地笑笑,然後自怨自艾地撫臉上的傷口,“啊,多麼美麗的一副軀殼,可惜要沒了頭顱。”
“呸,惡心的東西!說,你屠戮紅塵渡口,想要得到什麼?”
陳浮屠終究忍住了滔天怒火,想問個究竟。
鐮刀女歪了歪腦袋,笑嘻嘻地問道:“我迴答了,你便放過我?”
“你做夢呢!”
“既然不放過我,我又為何要迴答你?”
“最多給你留個全屍。”
“可我不想死啊,我還年輕,身份又是那麼的尊貴,豈能葬於你手?”
“廢話真多,既然不想迴答,那就別說了!”
陳浮屠沒了耐心,一劍斬落。
突然黑光射來,陳浮屠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擊飛出去好遠,以劍點地才勉強站穩。
呂布見狀衝了迴來,擋在了麵前。
鐮刀女僅剩的人手已經死光,此刻一個戴著茅草圓帽的老者,佝僂著身子猶如鬼魅一般走了幾步就閃爍到了場中,風幹的麵皮打量著陳浮屠,然後對鐮刀女說道:“小主,您辛苦了。”
“還好,拖延到了你來,否則我真就死了。”
鐮刀女掙起身,收迴了鐮刀,由於虛弱她站都站不穩了,“北疆王,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護道者,六殿之一的殺神殿護法長老,聖境強者。之前他去見了劉百年,迴來的正是時候。”
“聖境又如何,俺呂奉先又不是不能打!”
呂布蠻橫地提著方天畫戟上前對峙,殺氣騰騰。
老者哂笑:“好一員猛將,真是驚人啊,隻可惜聖人之下皆螻蟻,你還不是本座的對手。”
“那便試試!”
呂布不信邪,提著戟便上了。
結果不出意外,他撐了十招,這是境界的絕對壓製。
“大宗師初期就能擋住聖人十招,你可算得上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老者捋著胡須泰然自若。
呂布氣鬥如牛,還要再上,陳浮屠看向鐮刀女,“你是不是以為聖人來了,就能保住你的性命?”
“難道不是嗎?”
“呂布,你纏住那老東西,今天孤非要抓個活口迴去審問。”
“交給我吧!”
呂布隻是一個時效卡,所以即便戰死了也無所謂。
等呂布衝向那老者,陳浮屠也再次向著鐮刀女殺去,鐮刀女沒有了抵抗的能力,隻是兩招,她的武器便先一步被崩飛。
陳浮屠一腳將她踹翻在地,然後將她提上古殿強者遺留的戰馬,策馬便走。
“小子,你敢!”
老者怒火中燒,戰力全開。
呂布悍然燃燒血氣,雙眼綻放紅光,玩了命地擋住了。
老者氣得大喊大叫,陳浮屠卻頭也不迴。
鐮刀女趴在馬上,呆滯地看著遠處的戰圈,那呂布就是個瘋子,身體幾乎被打爛,也不讓路,他難道不怕死嗎?
“別看了,你的護道者一時半會過不來,等迴了北疆,孤會讓畫舫撬開你的嘴,然後讓你知道殘害我北疆百姓的下場。”陳浮屠冷冰冰地說道。
“或許吧……”
鐮刀女不再說話,似乎篤定聖人會來救她。
大概一刻鍾左右,突然係統傳來了提示音。
【檢測到召喚卡失效,請宿主注意安全】
呂布消失了,他麵對的畢竟是一尊聖人,以大宗師初期修為堅持了一刻鍾,已經相當變態了,換尋常的大宗師別說堅持一刻鍾,一個唿吸都抗不住,以呂布的天賦,大宗師巔峰或者後期,差不多就能幹死聖人了。
陳浮屠下意識向後看了一眼,遙遠處的百米高空有一道小黑點正在快速逼近,應該是那老東西用了大輕功,不出一盞茶就會追來。
鐮刀女察覺到了逐漸逼近的聖人氣息,她咧嘴一笑,“陳浮屠,你看看後麵,有驚喜。”
“你是不是以為孤真的束手無策了?”
“愛將戰死,如今還是在北行山的地界上,你拿什麼與聖人鬥?”
“孤說了,今日一定會把你抓迴去,大不了,孤多花點錢。”
“什麼意思?”
“哼,你很快就明白了!”
陳浮屠勒緊韁繩停了下來,緊跟著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穩穩落在了幾米外的地方,正是那老者,他陰刻道:“北疆王,跑啊,怎麼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