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可以使用魏武卒解京城之危,請問是否投放魏武卒?】
“對喔,怎麼把吳起給忘了,投放。”
【投放成功,軍神吳起率領一萬魏武卒抵達京師城下】
京城之外,一萬黑甲士兵突然出現,衝天的殺氣席卷昏暗的天穹,他們的步伐每走出一步,似撼動這片天地。
為首的將領披掛黑甲雄姿英發,眉目如電,那冷酷桀驁的氣質遮掩不住。
得到消息的梁萱兒急忙跑上城頭,看到城外殺氣衝天的黑甲軍,她隻覺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她不知如何形容這支軍隊,她有種錯覺,這黑甲軍一人就能抵過她麾下軍士百人。
黑甲軍跟隨吳起到了城下,震耳欲聾的甲胄轟鳴聲和腳步聲戛然而止。
城頭上的軍士冷汗直冒,腿肚子開始轉筋,這要怎麼打?
雙方的軍事素養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吳起抬頭看向麵色蒼白的梁萱兒,聲若洪鍾,“吾乃吳起,奉大王軍令馳援京師,速速打開城關。”
“大王?哪個大王?”梁萱兒有些懵。
吳起朝著北方抱拳,“自然是北疆王。”
“北疆王?這是北疆王的軍隊!”
“據說北疆王麾下都是絕世猛將,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如此說來我們有救了!”
“北疆王也要染指京師,豈能放進來了?”
軍士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梁萱兒卻陷入了糾結中,還是那句話,她想自立為王,稱皇稱帝,五萬軍雖然勢弱,可她還有百姓,百姓能守城,不是不能打。
吳起蹙眉道:“還不開城,更待何時?”
“將軍,抱歉了,我不能放你進來。”
“你可想好,此戰非你可擋?”
“京師如何,在我,在諸位百姓,我豈能未戰先怯?”
梁萱兒一咬牙下了決斷。
她要拚一場,她要當女皇,不想再被男人踩在腳下,對皇帝如此,對北疆王亦如此!
以此同時,陳浮屠還在騎馬來的路上。
叮!
【檢測到梁萱兒不肯開城門迎魏武卒入關,請宿主對吳起下達指令】
“那女人腦子被門夾了?”
陳浮屠簡直要氣笑了,知道她想趁機崛起,但她也不看看現在是啥時候,三大勢力,哪一個是她能擋住的?
略微思索,陳浮屠通過係統下了指令,“傳令吳起找個地方紮營,讓出戰場,先讓梁萱兒去打,打不贏再出手,總之必須保住京師等待大軍到來!”
京城外的吳起收到命令,也不跟梁萱兒費口舌,徑直引領一萬魏武卒退去。
望著大軍離開,梁萱兒幾乎跳出嗓子眼的小心髒終於放迴到了肚子裏。
她知道,陳浮屠是給她證明自己的機會,如果她扛不住,吳起便會出兵。
“陳浮屠,我一定能擋住,一定能!我要做女皇,我不要再看男人的臉色!”
揚城之中,北武軍並沒有出兵,柳朧月聽著手下的匯報不由哂笑,“梁萱兒倒是會把握機會,可惜她沒有時間來布局,隻能舍命一搏。”
“陛下,我等要出兵嗎?以我軍力,未必不能入主京城。”
北武的將領們蠢蠢欲動,這是個好機會,若奪了京城,北武必名聲大噪。
“不可!”
柳朧月想都不想便拒絕。
她可不傻,京城隻會是那個男人的,她敢染指,北疆絕對饒不了她,索性先看場熱鬧,興許能賣陳浮屠一份人情,順帶從韃子和反王手裏搶奪一些糧食。
當然,出手必須等個合適的時機。
兩日後,大軍圍城。
西域聯軍先一步開赴京城,反王聯軍駐紮在三裏外,不曾進軍。
按照白鹿之盟的約定,西域聯軍先打,打不下來就換反王軍,以此類推,誰先拿下算誰的。
“全軍準備。”
梁萱兒站在城頭,手拿長劍,腰間掛著沙漠之鷹。
西域聯軍的將領們對視不禁狂笑,派人勸降。
“皇妃,你若投降,我軍保證與民秋毫無犯,還可以保您一世榮華,何必大動幹戈?”
“閉嘴!你們這群草原蠻子,殺我百姓,我與你們勢不兩立!”
“現在不投降,城破之日,將你送給軍士們把玩,有你受的。”
“給我死!”
梁萱兒抽出沙漠之鷹便是一梭子,勸降的一位草原偏將被打爆了腦袋,墜落下馬。
此情此景讓得城頭守軍士氣大振,而草原上的猛士們都被激怒了,“好一個帝國皇妃,既然不肯投降,便踏破城關,雞犬不留!”
“殺!”
西域聯軍悍然發動了攻城戰。
這一戰可謂慘烈至極,一時硝煙滾滾,城下到處都是屍體。
城頭上有金汁守城,也有燒開的油,加上滾木雷石,草原人第一波攻勢沒能占到便宜,反而丟了幾千條性命。
第二波攻擊,草原人先用弓弩壓製城頭,大軍再上,這一波守軍損失慘重。
梁萱兒懷揣著野心,死戰不退,親自揮劍上陣,殺得滿頭滿臉的血。
大戰持續到黃昏,韃子方才收兵。
沒打下來,他們也不急,梁萱兒是根硬骨頭,不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她是不會放棄的。
所以反王也肯定拿不下來。
梁萱兒在結束戰後第一時間安排了輪換。
她懂些兵法,用上馬對上馬,劣馬對劣馬,反王兵士草根出身,沒有經過正統的訓練,所以她安排民間征集的勇士防禦明日反王的攻勢,總之想讓她開城投降,絕不可能。
翌日戰鬥再度爆發,反王的攻擊不如草原人猛烈,梁萱兒的計謀奏效,民兵擋住了攻擊,盡管傷亡慘重,可城中百姓很多,暫時能撐住。
百姓們心裏也明白,擋不住隻有死路一條,因而人人用命。
京城保衛戰一打就是數日,城下不知堆積了多少屍體,曆史名城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城頭上的士兵們抱著武器蜷縮著一動不動,他們盯著身上的傷口也不知在想什麼,神色顯得麻木。
梁萱兒帶影衛巡視城頭,入眼滿目瘡痍,讓得她的精神近乎崩潰,眼眶也通紅一片。
她本是個養尊處優的,而走到這一步,卻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