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的精氣神很好,她是高等級武道強者,堂堂武皇生孩子,還有係統背書,倒不至於丟半條命,而且李秀寧的修為在跨越武皇之後還在提升,顯然這次至尊子嗣反哺和孕期的造化丹帶來的提升很足。
“大郎,孩子沒事吧?”李秀寧緊緊抓著陳浮屠的手,眼眸盡是擔憂。
“放心吧,他的底子好得很。”
陳浮屠從老太太懷裏接過孩子給她看,她滿眼的溫情,哪裏像是一個武皇。
老太太見狀拉著秦良玉到了一邊,暗道:“你們也趕緊大婚,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我也不管了。”
秦良玉點了點頭,原本她對生下子嗣沒什麼執著的想法,如今看李秀寧那般表情,她的心思也漸漸變了。
歡喜過後,陳浮屠下令大宴群臣。
老太太單獨見了張良他們,她要談一談皇子的事,聽聽百官的意見。
金殿之中,文武分列兩旁。
張良見無人說話,便硬著頭皮說道:“陛下的家事,臣等不敢妄言。”
“胡話,你等都是吾兒股肱之臣,盡可說說你們的想法。”
老太太對張良耍滑頭的態度極為不滿。
關羽略有意動,不等開口就被馬超給拽住了。
張良訕訕道:“臣以為,此事不急,當和陛下與皇後商議。”
“那孩子天生至尊,異象加身,我這老太婆很是喜愛。”
老太太話說到這份上,張良和諸葛亮幾人哪還不明白,老太太是覺得這孩子受天地鍾愛,即便聖皇喜愛秦良玉,欲立皇長子,但秦良玉的孩子未必有這般神異,不如早早安定人心。
曆朝曆代一些帝王,因久不立太子而生出禍患,如果早早定下,所有人都支持,便免除了他日的爭鬥。
見群臣還是不開口,老太太歎道:“罷了,孩子剛生下來,暫且不急,你等都迴去想想吧。”
天生異象哪能那麼容易出現,曆史上從未有過,大夏出一次頂天了,這幾乎代表了天定的下一代帝王,她的態度便源於此,即便秦良玉生下皇子,若不夠神異,亦不能跟皇長子爭那位置。
寢殿之中,孩子被奶娘帶走,等所有人散去,陳浮屠將日月輪從係統中取了出來,“這是神秘存在給孩子的賀禮,他還小,用不了,你先替他掌管吧。”
日月輪不是一般的武器,通體散發金色霞光,銳利無比,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心驚肉跳。
李秀寧姑且拿著日月輪,戰力能得到大幅度提升。
至於那小子的伴生功法應該是被係統銘刻在了腦海中,旁人無法窺探,等長大些,再讓他教授給他老娘。
最後談起名字,倆人商量許久,取小名叫玉兒,大名陳長生。
這是李秀寧的意思,她知道兒子天生至尊,注定在武道一途走得很遠,興許能追求武道傳說中的長生路,這也是當母親的給予的祝福。
至於皇子的身份,李秀寧笑言:“我與秦姐親密,誰的孩子去做那位置,妾身都沒意見,一切全看大郎的意思。”
“好,這件事以後再說,你且好好將養。”
陳浮屠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囑咐侍女們伺候好,便離開了大殿。
走出後宮,果然群臣還沒走,都紮堆在殿前廣場上議論著,張三豐和軒轅列師徒四人也在。
看到聖皇到來,大家嘩啦一聲圍上來道喜。
軒轅列酸溜溜地說道:“恭賀聖皇,喜得麟兒。”
剛才的異象大家看得清楚,皇子極其了得,將來的成就難以估量,所以他的心思又變了,以大夏目前的國力和神韻,綁定似乎國運也不是不行,他逐漸傾向留下來鎮守沙眼。
張三豐開門見山的問:“陛下可否割愛?”
他想收徒了。
陳浮屠大笑道:“國師不用急,孩子還小,再長大些,必然會拜入你的門下。”
不止張三豐,張良諸葛亮劉伯溫等人的治國才能也要學,這些都是大賢,皆可擔任少師,索性打包一起吧。
大家瞧陳浮屠這般態度,心思都活絡起來,聖皇很喜愛這位皇子,所以成為太子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接下來文武官員商議了登基大典和大婚的事。
大西域的使團即將抵達,可以準備開始了。
數日時間,一封封奏報傳入京城,說民間百姓的疾病全消,賴皇子氣運所致,所以百姓們對皇子感激的不得了,陳浮屠在民間的威望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
連帶著天河之南的百姓都變得蠢蠢欲動,想要渡河加入大夏,得到皇朝氣運庇佑,紫薇女帝派遣軍隊駐紮天河之南,攔著不放行,惹得百姓們直罵娘,說她是個黑心爛肺的。
身為女帝的柳朧月聽到民間聲音,恨得牙癢癢,若非陳浮屠說不許她殘害百姓,她真要懲治這幫刁民。
可惜她不敢,陳浮屠在大西域做的事她都知道了,陳浮屠能單槍匹馬殺穿梵樓,壓服古國和諸多部族,就能一舉幹碎北武,所以她低調的讓北武的武者都從天河北撤迴了南岸,然後召喚群臣商議對策。
不止北武對大夏的強橫忌憚,南乾和諸位藩王亦是如此。
大聖皇帝如今的實力說一句睥睨天下也不過分,他們除非聯合起來,才有抗衡天河之北的可能。
“爹,咱們什麼時候去北方啊?”
江南一處別院,沈璐拉著沈三的胳膊碎碎念著。
沈三苦惱道:“你以為我不想?女帝派人盯著咱家,咱們若走,她怕不是要半道滅了咱們。”
“那怎麼辦?要不寫信給聖皇陛下求援吧?”
沈璐在江南待得夠夠的。
雖然北武並不算韃子,習俗和中原差不多,但她心裏就是膈應,陳浮屠的大夏才是中原正統,她做夢都想聖皇陛下揮師南下,把紫薇女帝吊起來打。
“逆女,你可小點聲,你爹我還沒活夠呢。”
沈三黑著臉嗬斥,然後低聲道:“全家一起去肯定是沒戲了,你跟著商隊去北方吧,想必女帝看在你與聖皇相熟的份上不會為難。”
“好,我走了!”
沈璐說完就提著裙擺,好似花蝴蝶一般歡喜地跑出了院子。
沈三看在眼中大搖其頭,“冤孽,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