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在這裏等候吧?”
一行人來到殘破的殿堂前,白芷突然攔住了陳浮屠。
柳朧月狐疑道:“為何不一起進(jìn)去?”
“抱歉小主,裏麵安置著老祖,而且一定有給您的傳承,我覺得還是您一個人進(jìn)去的好。”
白芷的答複讓人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她是月神閣的長老,自然不希望陳浮屠看到月神的遺蛻和傳承,更不希望外人得到。
陳浮屠挑眉道:“不讓我進(jìn)去嗎?我還想著,你們家老祖宗會給我留下點傳承呢。”
噗嗤!一番厚顏無恥的話惹得柳朧月忍俊不禁,她對白芷道:“陛下並非是外人,他是我夫君,即便殿堂內(nèi)有著月神留下的傳承,我也不想瞞著夫君!
是的,柳朧月稱了夫君,若換作她離開離洲之前,是萬萬不會叫什麼夫君的。
瞧陳浮屠鄙夷的模樣,白芷張張嘴一些話隻能咽迴到肚子裏。
如此這般,三人步入了破舊頹敗的古老殿堂,隨著進(jìn)入斑駁的石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支離破碎的廣場,廣場因為大戰(zhàn)而散落在虛空中,周圍的牆壁出現(xiàn)了大麵積破損,但上麵還殘留著一些圖影,那奇異的文字符號,一些散發(fā)精粹的藍(lán)光,一些破碎遊曆在各處,需要重新拚合。
陳浮屠作為藍(lán)星穿越者,不懂這些文字,但好歹玩過不少遊戲,這不就是解密嘛,比如探索地圖走到一個支離破碎的場景,需要解密複原才能窺見曆史的痕跡。
柳朧月和白芷不懂這些,望著破碎的環(huán)境幹瞪眼。
陳浮屠卻已經(jīng)開始拚合,借助真元力牽引遊蕩在虛空中的石碑拚湊迴牆壁。
柳朧月和白芷就傻呆呆地看著,大眼瞪小眼,她們不清楚聖皇為啥還懂這些,難道以前來過月神閣,但想想也不可能啊。
“都別傻站著了,照我說的拚一下,如果沒猜錯,牆上的銘文,就是月神的核心傳承!标惛⊥捞嵝训馈
二人反應(yīng)過來,趕忙有樣學(xué)樣,小心地牽引遊蕩各處的碎塊拚合。
三人一通忙乎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拚湊好了幾麵牆壁,等最後一塊缺口被陳浮屠填補,幾麵牆散發(fā)出耀眼的藍(lán)光,那些文字感知到柳朧月身上的氣息,便似活了一樣交換著位置。
“月神這防盜措施做的不錯,外人完全看不懂。”
別說陳浮屠看不懂文字,白芷也不懂,唯有柳朧月能一目十行掃過重新組合的銘文,甚至有銘文的光影進(jìn)入她的身體,這就是為她準(zhǔn)備的,陳浮屠和白芷也就走個過場。
“陛下,咱們在旁等著吧!
白芷拉著陳浮屠到了一旁等待。
陳浮屠吐槽道:“你們家月神也太摳門了,防盜做的這麼好,我豈不是白來一遭?”
“陛下莫不是還要惦記自家夫人的機緣?”白芷一臉的鄙視。
陳浮屠還要說些什麼,突然一道月神殘念不知何時瓢到了兩人身後,她一把按住兩人的肩膀向後一拉。
兩人猝不及防,雙雙跌入不知何時打開的藍(lán)色渦旋,緊跟著渦旋消失,偌大的殿堂隻剩下了柳朧月在專心吸收銘文,完全沒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哇——”
另一處空間,陳浮屠和白芷雙雙跌下。
陳浮屠先砸在了虛無的海麵上,雖然不疼,但摔得四仰八叉極不雅觀,不等他爬起來,白芷也驚唿一聲落下來,正好砸在他身上,堂堂聖皇給人當(dāng)了肉墊。
“人,人呢?這裏是哪?”
白芷暈暈乎乎地捂著眉頭,四下張望沒有看到人,陳浮屠在她身下咬牙道:“你瞎啊!
“抱歉……”
白芷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陳浮屠腰上,趕忙站起身來。略顯尷尬。
陳浮屠捂著腰子搖搖晃晃,才發(fā)現(xiàn)修為不見了,就像被一股偉力強行削弱到了凡人之身。
老實說,在這片死寂且霧蒙蒙的海麵世界裏,沒了修為,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白芷輕聲道:“應(yīng)是神兵的力量暫時封鎖了我們的真元內(nèi)力以及法則!
“你家老祖宗這是幹啥?好端端的把我們帶到這裏,是不是準(zhǔn)備了機緣給我們。”
陳浮屠四處張望,結(jié)果海麵如同鏡子啥都沒有,一個無垠的海麵世界,肉眼可見的範(fàn)圍有限。
“陛下張嘴機緣,閉嘴造化,難道就沒有別的追求?”
白芷理解不了,那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想要占便宜。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月神宮是一把神兵,咱們來都來了,可不得把它帶走!
“聖皇就別惦記了,這是月神留給小主的,您不可能得到。”
白芷哼了一聲,向前尋找出路,陳浮屠立刻跟上腳步左顧右盼。
二人一路走下去,別說人,霧氣蒙蒙的海麵世界,好似無邊無際。
“你們老祖宗腦子有坑,好端端把我們弄來這麼個鬼地方,走都走不出去!
陳浮屠嘰嘰咕咕地吐槽。
如今兩人都被剝離修為,沒有法則加持的情況下,該要如何走出這片界域?
時間一晃過去了許久,或者是一個時辰,一天還是一年?
走在這片奇異的海麵世界,仿佛失去了對時間的直覺。
陳浮屠和白芷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環(huán)境依舊沒有變化,加上周圍沒有參照物,沒有日升日落,沒有潮汐,這種靜默令人窒息。
最終二人停了下來,一直走下去也不會有個結(jié)果。
白芷皺眉道:“月神不可能無端端的把我們囚禁起來,其中一定有著原因!
“我當(dāng)然知道有原因,但到底是什麼?莫不是要我們突破武神境,自己走出去?”
陳浮屠下意識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四處打量鏡子一樣的海麵,對白芷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裏是領(lǐng)悟一式神通的地方?”
“啥意思?”白芷不明所以。
陳浮屠道:“我記得來的路上,不管走在通天橋,還是在破碎的傳承殿堂,都能看到明月,但這海麵上卻沒有月光,怪不得我一直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