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
秦良玉被陳浮屠的決定打了個措手不及，陳長生還沒迴來，帝國不能缺少主心骨。
“不必擔心，大夏的底蘊擺在那，不可能再有意外，而我這次雖準備去探路，卻要做好準備。”
陳浮屠對所謂的上界知之甚少。
印象中的上界都是源於各類話本和動漫作品，事實是否如此，尚未可知。
秦良玉心知勸不住，便輕聲道：“既然夫君做了決定，那便去吧，妾身和孩子會等著你迴來。”
陳浮屠安排了皇朝的一切事務，在陳長生歸來前，一切由諸葛亮和內(nèi)閣來處理國政。
“聖皇考慮好了，不如算我一個。”
符霜找了過來，她對所謂上界有著濃厚的興趣。
陳浮屠怪異道：“你得想清楚，那邊不同於此界，若有閃失，以咱們武神的修為或許不算什麼，甚至可能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如此你還要去嗎？”
“自然要得，否則我又何必踏上修行路。”
符霜的態(tài)度很堅決。
陳浮屠略微思忖便同意了，這次過去必須依靠柳朧月，她也早就做好了打算，估計再不久，她就可以完美駕馭真靈去連通那條路。
另外陳浮屠還得見一見周老板。
距離上次浩劫過去了很多年，周老板一直下落不明，陳浮屠以為她在嚐試煉化那橫壓虛空的屍體，所以一直沒有貿(mào)然打擾。
此次借助傳訊石唿喚，意外的一下就得到了她的迴複。
“你來吧，恰好我也有許多話要同你講。”
周老板似有著很重的心事。
大概一日後，陳浮屠在中域南邊一座孤零零的海島上見到了周老板。
她和多年前的氣質不同了，換了一身素雅的裝扮，氣息沉穩(wěn)了不少，而且修為不知何時到了武神巔峰層次。
陳浮屠詫異道：“你何時突破的？”
周老板道：“說突破不合適，更確切的說是恢複記憶，我早年就告訴過你，我和遠古時期的人物有著關係。”
“所以，煉天壺本就是你的東西？當初也是你斬了上界使者？”陳浮屠下意識脫口而出。
“是，煉天壺是我的，我本名周晶晶，可惜更深層的東西我想不起來，我的狀態(tài)和柳朧月差不多。”
“過去的一切沒那麼重要，所以周老板要跟我說什麼？”
陳浮屠覺得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必然是天大的秘密。
周晶晶聞言，神情沉了幾分，“你不是要去上界嗎？或許舉霞飛升沒世人想得那般美好。”
“什麼意思？”陳浮屠內(nèi)心驚了一下。
不管在藍星還是此方世界，人們對於羽化登仙有著無盡遐想，難道並非如此？
周晶晶轉身踱步在海岸線上，囈語一般：“你可曾想過，上界若真如世人口口相傳的美好，為何還要來掠奪一方界域，造成無邊殺劫？”
“啊這……”陳浮屠噎住了。
仔細想想是這麼個道理，就拿藍星來說，一些國家執(zhí)著於擴張和殖民，是骨子裏天生的壞種，還是內(nèi)部資源不夠，急需借助外力來發(fā)展？
或許上界真的沒有世人想象的那神聖與超然。
周晶晶迴眸一笑，“據(jù)我所知，上界很是詭異，內(nèi)部資源不夠才動了掠奪的心思，而且我有預感，再過不久他們還會來掠奪。”
“當真？”陳浮屠緊了緊拳頭，妻兒家小尚在此間，不能讓他們得逞。
“所以我不建議你現(xiàn)在就過去，或者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再仔細想象遺落的記憶，總歸有個答案。”
周晶晶的記憶磨損了，她記不起重要的事件，但她骨子裏對上界是排斥的。
陳浮屠權衡再三點了頭，柳朧月距離抵達巔峰層次，借助真靈開辟那條路，還有一段時間。
最後周晶晶遞來了一枚戒指，“其中有那屍體，我用煉天壺抽空了他體內(nèi)的汙穢詛咒，你可嚐試侵入他殘存的意誌感知一番，或許能得到答案。”
陳浮屠拿過戒指，在附近海域找了一座小島，並以陣紋覆蓋，放出了屍骸。
少了詛咒之力的屍骸平平無奇，模樣很是年輕，但給人的感覺有點奇怪，仔細的卻又說不出來哪裏怪異。
陳浮屠調整了自己的狀態(tài)，然後將意誌侵入了對方的大腦，一眼望去是無盡的空虛。
一個人即便死亡也會留下些什麼，何況是如此強大的存在。
最開始，陳浮屠在虛無的意誌中尋覓，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之處，直到半個月後，陳浮屠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既視感，仿佛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這種感覺特別真實，就好比在六月酷暑的天氣中，一個人在家裏看恐怖片。
“那是……”
陳浮屠在廣袤的虛無中看到了一絲漆黑的痕跡，那是殘留的記憶碎片，靠近到它身邊，陳浮屠見證了可怖的場景，許多強者似羔羊一樣被屠戮，天空裂開了許多口子，往外流淌著黃褐色的液體，腥臭難聞的氣味令人作嘔。
“這到底是什麼？”
陳浮屠震驚不已，甚至看到了此人生前被虐待的畫麵，他似豬狗一樣被看不見人鞭撻，甚至剜肉供奉。
叮！
係統(tǒng)突然發(fā)出提示，“恭喜宿主，窺見一絲世界真相。”
“係統(tǒng)你別嚇我，難道這個世界有著什麼隱情？”
“不知道喔，需要宿主自行探索。”
“哼，整天神神秘秘的，我覺得你有問題。”
“係統(tǒng)致力於服務宿主，不會有私心。”
“你猜我信不信。”
陳浮屠不知道係統(tǒng)是個什麼玩意，但凡事存在必有其因果，所以係統(tǒng)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它的存在一定意味著什麼，隻可惜目前還不足以觸及它存在的終極奧秘。
接下來的時間，陳浮屠繼續(xù)感知僅存的記憶，越感知越心慌，仿佛上界在經(jīng)曆一場難以言說的浩劫，所謂的大人物們活的像陰溝裏的老鼠，資源在對抗的時候消耗殆盡，然後用別的辦法掠奪資源，因而這個世界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這種感覺像藍星話本中描述的末日來臨，人需要屯資源過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