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被坍塌的雪道截斷,紅姐心急如焚,可惜陳浮屠走在雪道前方並不為所動,她隻能一咬牙果斷舍棄隊友,帶著其他人趕緊走。
被雪道阻斷的那群姐妹死定了,她無力救援,如果耽誤下去引來更多的冰屍,隻有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相較於女子隊伍的悲傷,走在最中間的韓悅和薑楚就安全多了,倆人被襲擊的概率真的很小,即便有想襲擊倆人的冰屍,也會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後麵的女子隊伍身上,因為隊伍密集,人又多,很容易獵殺。
陳浮屠有在關(guān)注後麵的動靜,瞧見韓悅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最安全的保護,陳浮屠便在心裏給自我屍下來指令。
自我屍得到命令,立馬停下腳步,一掌將韓悅打入了雪層深處。
韓悅發(fā)出驚叫:“為什麼殺我!”
薑楚登時急眼,憤怒的瞪了自我屍一眼,然後衝入了被打出來的雪道尋找韓悅。
少了這兩個礙眼的家夥,陳浮屠心裏舒坦多了。
倒是薑如夢有些忐忑和不安,她瞧不上大哥的做派,但好歹是她親大哥。
陳浮屠搖頭道:“路是自己選的,既然願意為了一個女人去死,那就看看他能否活下來,若真能活下來,算他的本事。”
薑如夢啞然,終究閉了嘴。
她比薑楚清明,末世最忌諱的事,薑楚全犯了。
而陳大哥才是隊伍的主心骨,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她隻能在心裏為薑楚祈福。
紅姐將一切看在眼中,趁著兩個倒黴蛋停下,她立刻帶著隊伍快速填補了對方的位置,靠近了陳浮屠。
陳浮屠對此沒有表示,她們願意跟就跟吧,能活下來多少,全看自己的手段。
等隊伍前進了好遠,一直消失在陰森狹長的雪道盡頭,韓悅和薑楚才哆哆嗦嗦地從雪中爬出來。
兩人見隊伍消失頓時慌了,顧不得抱怨隻能硬著頭皮加快速度去追。
越著急越容易出岔子,腳下也更容易打滑。
韓悅一個不慎摔倒在地,驚唿聲引出了動靜。
就看到後方遙遠處有幾個猙獰的身影向著兩人搖晃過來。
兩人亡魂皆冒,連滾帶爬的往前衝。
或許大難臨頭,兩人都不想落在後麵,韓悅在扒拉薑楚,薑楚也本能的扒拉韓悅,不想讓她走在前頭。
好在冰屍的速度並不快,兩人哭喊著勉強沒有被追上。
此刻陳浮屠的隊伍已出了逐鹿書院,來到了城中區(qū),眼前有一條被重型鑽車鑽出來的巨大通道,如果沒猜錯,應(yīng)該是薑毅被人送迴家留下的路徑。
通道極其的寬敞,起碼有四米的寬度,五米的高度,就好像走在了雪的隧道中。
紅姐招唿女孩子們聚集在一起,不要分散。
陳浮屠發(fā)現(xiàn)她們隊伍還剩下六十多人,也就是說短短一段路程,永遠留在雪道裏的女隊員多達三四十人。
末世雪災(zāi),還真是殘酷。
思量間,兩道身影跌跌撞撞闖入了隧道,正是韓悅和薑楚。
陳浮屠皺起了眉頭,他們還真是命硬,這都死不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既然出來了,也算完成了薑毅的委托,以後薑楚再出什麼事,便與他無關(guān)。
至於為何不直接殺了薑楚和韓悅,主要是薑毅應(yīng)該是機械類的專家,保留這一層關(guān)係有大用。
“自我屍,去清理一下。”
陳浮屠在心裏下了指令,自我屍立馬提著鋼管殺了過去,後麵跟上來的冰屍被一個接一個的擊碎。
這般的狠厲般手段讓的女隊員們個個驚詫不已,甚至於兩眼放光,而韓悅和薑楚也徹底放心了,但他們不蠢,不會再主動靠上來。
一個小時後,一行人終於抵達薑家的獨棟房子。
門前已被鑽車的機械手清理出來,駕駛員正在跟薑毅道別。
魯露兒和秦小曼看到陳浮屠等人歸來,不由得大喜過望。一起撲向了陳浮屠。
尤其秦小曼,死死的拽著陳浮屠的胳膊,緊張兮兮的問道:“陳大哥,你沒受傷吧?”
“放心,一切安好。”
陳浮屠露出了微笑,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讓的韓悅心中恨意大增,然後她戳了薑楚一下,後者迴過神來,拉著她跑到了薑毅身邊告狀,說陳浮屠如何如何欺負他們,還指使人把韓悅打入雪中,想讓韓悅死等等。
韓悅也很配合的哭唧唧,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薑毅的臉成了鍋底黑,他豈會不懂薑楚在搬弄是非,冷不丁一把大嘴巴子甩了過去,“閉嘴吧,孽障!”
詳細情況他都聽如夢說過,他沒想過自己的兒子在末世之中還能成為舔狗,連自己的妹妹都不管,還把他這個老子拉黑了,就為了一個女人,活活的畜生一隻!
老薑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了,還不得托夢罵死他這個管不好兒子的孝子賢孫。
薑楚瞧老爹惱怒,終究心裏有鬼,不敢再嗶嗶,拉著韓悅先迴了家裏。
“抱歉小陳,是我管教無妨,教養(yǎng)出了這麼個玩意!”
薑毅一臉的尷尬。
陳浮屠道:“無所謂,人我給你帶迴來了,也算不負所托。”
“自然,外麵冷,咱們趕緊迴家去……”薑毅說著才注意到後麵一大群女孩子。
薑如夢便將內(nèi)情如實相告。
薑毅想了想,指了指對麵幾棟樓,“那邊人都沒了,你們進去住就可以。”
“謝謝薑叔。”
紅姐鬆了口氣,不敢打擾陳浮屠,便帶著妹子們進了那邊的樓層清理冰屍,做好防護。
她會不斷獲取晶核,從陳浮屠手中交換食物,陳浮屠自然也不會抗拒晶核。
很快大家迴了薑家。
原本魯露兒拉著秦小曼要做飯,可韓悅卻陰陽怪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你說啥?我沒聽清。”
魯露兒咧個嘴問道,韓悅揚起臉語調(diào)變冷,“我說……”
話音未落,魯露兒一拳砸在她臉上,韓悅猝不及防仰麵倒地,鼻梁骨差點給打斷,血流了一地。
“呸,你他媽什麼檔次,敢跟姑奶奶我這麼說話,去坐小孩那座,聽見沒!”
魯露兒不愧是獨自一人在末世生出你那麼久的獨狼,做事就是幹脆利落。
一拳下去,整個世界都清淨(jìng)了。
陳浮屠看在眼中忍不住笑,惡人還需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