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屠對於危險有著很敏銳的感知力,這是多年經曆生死產生的直覺,越靠近城主府,便越是有種即將打boss的既視感,而在費城能稱之為boss的,隻有還未現身的特化體。
係統無法遠距離傳送,說明費城有詭異和大恐怖,指的是城主,還是那神秘的特化體?
“係統,你確定這個異化體比魎還強?”
“是的宿主,這個特級異化體遠遠強過魎,係統有綁定秦小曼的預知能力,距離大戰不遠了,這將是一場血戰,請宿主做好戰鬥準備!
係統的迴答讓陳浮屠心裏咯噔一下。
這次打起來,絕不會像之前對付魎那般輕鬆,搞不好會死在這……
“藍先生,您的臉色不好,是還有什麼顧慮嗎?”一直在旁察言觀色的劉禹小心翼翼的詢問。
陳浮屠搖了搖頭,“我隻是在想,狂潮源頭是什麼,以前你們這裏應該沒有出現過天之痕吧。”
劉禹嚴肅道:“沒有出現過,所以城主覺得這次的狂潮非同小可,因天之痕汙染的人產生的異化體實力都非常強,幸虧他們的智慧並不高,軍團才能快速清理內城,但城主說,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他們的智慧上來,便是滅頂之災,因而城主需要從您口中得到更多的情報,來決定放棄費城還是留下來決一死戰。”
“明白了!
陳浮屠目光看向巍峨的城主府。
這個城主不簡單,光看城主府的規模,也能得出對方足夠強大的結論。
陳浮屠遇到的上一個八階是魎,但魎還沒有發揮實力就被他引入赤毒礦內坑死了,而這一次的特化體比魎更強,可能是九階,或者是十階,那般實力光想想便令人絕望,所以城主的迫切,陳浮屠感受得到。
少時隊伍停靠,陳浮屠下了車,並沒有去見秦良玉,而是在劉禹的接引下徑直入了城主府。
這一切都被趙天河看在眼中,他越發的忐忑不安。
秦良玉瞥了他一眼,說道:“如果趙隊長覺得不合適,我可以走!
“我沒那個意思……”
趙天河苦笑著,他已沒了之前麵對陳浮屠的銳氣,他現在的心中隻有害怕,又不想在心儀的女子麵前表現出來,於是強行打起精神,帶著秦良玉去尋找住處。
他留了個心眼,安排的住處不是他事先敲定好的距離他住處很近的豪華宅地,而是很遠的一棟獨立的房子,另外還強行帶走了趙玉兒。
“哥,你幹什麼呀,我還要陪著貞素姐呢!壁w玉兒不想走。
趙天河低沉道:“你有沒有腦子?陳浮屠的身份不是你我能招惹的,如果他要報複,我們都要死!
“哥,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你和他又沒什麼齟齬,你隻是追求真愛,你有什麼錯。”
“你這丫頭……”
趙天河麻了,果然跟女人講理性是講不通的。
男人隻會用拳頭說話,尤其在末世之中,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壓製是絕對的!
之前不知陳浮屠的身份,趙天河可以仗著身份頤指氣使,現在他再麵對陳浮屠,不客氣的說,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又哪還敢靠近秦良玉。
“不就是前夫哥嘛,我看他也不像惡人,未必會針對我們,哥你就是太杞人憂天,你先走吧,我留下來陪著貞素姐,免得她人生地不熟的,怪你招待不周!
說罷趙玉兒不管趙天河多麼憤怒,轉身跑迴了小別墅。
趙天河無可奈何,隻能憋著一股氣去往城主府門前焦急的等待,他想第一時間向陳浮屠道歉。
城主府內冷冷清清。
王座之上是一個清瘦的青年男人,他看到陳浮屠和劉禹到來,立刻起身走下王座,滿臉溫和的笑意,“藍先生,久仰大名,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了您,在下溫傑。”
陳浮屠沒想到對方如此的謙遜,便道:“城主客氣,冒昧打擾,軍團不怪罪便好!
兩人對視說著那些場麵話,一邊的劉禹忍不住眼皮直跳。
一般人見到城主早就被城主八階強者的威能天然壓製,而藍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溫傑也驚訝藍麵對他的位階壓製毫無反應,說明眼前的人戰鬥力不在他之下,隻是位階沒他高而已。
溫傑打量陳浮屠的同時,陳浮屠何嚐不在觀察這位八階強者,陳浮屠確實察覺到了一絲的威脅,但對當今的他而言,這股威脅可有可無,若倆人真打起來,陳浮屠有自信可以幹死這位城主大人。
接下來溫傑令人準備宴席,舉杯換盞間交流著各自的信息。
陳浮屠將魎的存在和特級異化體的大體實力實言相告,溫傑憂心忡忡地說道:“照藍先生的說法,費城是守不住的,一旦他降臨,極可能是九階乃至十階,軍團除了我一個八階,還有劉禹等五位高階軍團指揮官是七階,其餘的大小指揮官都是五六階,我們借著異化體智能不夠才勉強清理了內城的威脅。”
陳浮屠道:“保險起見,還是做好撤離的準備,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們從未考慮過離開費城,如今貿然離開,卻不知去往何處!
“我來自亂界山,亂界西城目前是空城,隻有兩三萬人,軍團可以駐紮在西城!
陳浮屠給了個提議,這麼說是為了保證亂界山有一個更好的生存環境,擴大生存區,吸引更多人投靠,隻有人足夠多,才能獲得更多資源給係統升級,找到離散的自家人。
“明白了,我會召開一場會議跟大家商量,我雖是城主,但並不能那般武斷,還是要看下麵人的意思,若沒有證據證明特化體的存在,大家或許不會輕易離開!
溫傑歎著氣。
內城的居民很多,起碼一二十萬人,整體遷移並非小事,再加上外城勢力,是否要聯合,都要考慮進去。
對於溫傑的答複陳浮屠不置可否,他隻提個意見,具體的還是要看軍團的考量,如果軍團不肯走,全都死在特化體手中,那也沒辦法。
接下來,陳浮屠又跟溫傑聊了墨蘭的事情,還給了照片,但絲毫沒有提秦良玉的情況。
等陳浮屠走出城主府,時間已經很晚了。
“陳哥您忙完了。”
一道身影快速迎上來,陪著笑,好像一顆開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