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白先是看了一眼,他們的實力一般的七階還真打不過他們,而且這個年紀也當曆練曆練,不然去戰神殿給老東家丟臉怎麼辦。當即同意。
夜色如墨,星辰稀疏,星光勉強穿透厚重的雲層,灑下斑駁光影。
踏著細碎的星光,悄然接近了那片被陰雲籠罩的案發現場。四周靜謐得隻能聽見三人輕微的腳步聲與遠處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寒意與壓抑。
“我們為什麼要大晚上來這啊,怪嚇人的。”淩川有些膽怯地說道。
“你不就喜歡刺激嗎?晚上才夠刺激啊!”淩天笑道。
“你不會是怕了吧?”
“誰說我怕了。”淩川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再說了,這裏可是咱自己的地盤,我怕個球啊!”
“嗯~也是,那我們走快點吧!”
淩天拿著手電筒在前麵帶路,很快便到了一棟樓房前麵。
這棟樓矗立在夜色中,外牆斑駁,歲月在其上刻下了道道裂痕。窗戶大多已破損,隻餘下幾片搖搖欲墜的玻璃,偶爾被夜風拂動,發出“吱嘎”的呻吟。
這都樓本就應該拆了,可不知為什麼又保留了下來,成為了學校放置廢棄物的地方。
淩天抬手輕推,發出刺耳的吱呀聲,緩緩開啟,一股陰冷之氣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氣息。
“這……這是什麼龜地方?”淩川驚愕,聲音在空曠的室內迴蕩。
踏入這棟廢棄的樓房,淩川三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手電筒的光芒在昏暗中搖曳,勉強照亮前方幾米遠的距離。滿地散落著各式各樣的學院廢棄器材,有的鏽跡斑斑;有的則半掩在塵埃之下,隱約可見往昔的輪廓——斷裂的顯微鏡鏡筒、殘缺不全的化學實驗臺,東倒西歪的座椅。
一束光線偶然掃過一臺舊式鋼琴,琴鍵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
“走吧。”淩天說道。
三人穿過雜亂的廢棄物,手電筒的光束在昏暗與塵埃中開辟出一條狹窄的路徑。
樓梯間彌漫著一股潮濕黴變的味道,每一步踩上去都伴隨著塵霧飛起。淩天走在最前,手電筒的光束不斷搖晃,照亮前方幾級臺階。
淩川緊跟其後,不時迴頭望向身後,黑暗中似乎有雙眼睛在窺視,讓他脊背發涼。
連忙加快腳步走到淩霄旁,“二哥,你覺不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
淩霄聞言,眉頭微皺,體內靈力悄然湧動,感知如網般鋪開,卻未捕捉到任何異常。
他輕聲笑道:“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淩霄話音未落,一陣陰風吹過,燭火般的手電筒光突然劇烈閃耀,但很快便穩定下來。
淩川咽了一口唾沫,“真的嗎?我怎麼感覺到有股不好的預感。”
三人踏入三樓,腳步在空曠的走廊上迴響,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走廊兩側的房間門大多半掩,透出絲絲陰冷的寒風。
他用力一推,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嘎聲,緩緩向兩側敞開。門後,是一個昏暗的房間。房間中央,一張破舊的木桌孤零零地立著,桌上有著殘缺不全的蛋糕,以及滿地的飲料瓶。、果殼和酒水,整個房間充斥著難聞的氣息。
“好惡心!”淩川捂著鼻子叫道,“要不,我們還是別進去了,萬一這房間真的鬧鬼呢!”
“你想太多了。”淩霄無語道,然後一把拉進去。
淩天先是在房間內轉了幾圈,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便將目標轉向了房間中央。
他仔細端詳著桌上那塊破碎的蛋糕。“這塊蛋糕有問題。”
淩川湊上去一看,而且表麵沾染了許多黑紅色的液體。
淩川頓時反胃起來,“嘔~”
淩天眉頭緊鎖,他緩緩伸出手,拿起一旁的塑料刀。
不一會,一隻手掌從破碎的蛋糕中緩緩冒出來。
淩霄咽了一口唾沫。
“這……這是吳小小的手。”淩川尖叫一聲,渾身雞皮疙瘩直掉。
“你確定?”淩天問道。
淩川不斷點頭,“確定以及肯定,那枚戒指能說明。”
淩天、淩霄瞧了一眼,還真有一枚戒指。
“你怎麼認識?”淩天、淩霄一同問道。
“之前在下晚自習的時候她被鎖在廁所裏,我幫忙救她出來,然後發現的。”
“兩位哥哥,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這裏太詭異了。”淩川顫抖著聲音說道。
淩霄摟著他,“別怕,不就是一隻被硬生生扯下來的手掌嗎?來吃塊蛋糕壓壓驚。”
他將淩川攬到餐桌旁邊,遞給他一塊奶油蛋糕。
然而好巧不巧,淩霄拿著那塊蛋糕上正好有顆眼珠子。淩川看到這眼珠子的瞬間兩眼一白,暈死過去。
淩霄正想說不至於吧,可當他看到蛋糕上的那顆眼珠子時,臉色也猛地一白,險些吐出來。他忍住惡心,將蛋糕猛然放迴原處。
淩天站在昏暗的房間中央,他緊鎖的眉宇。他凝視著桌上那塊被揭開的蛋糕,以及那突兀出現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斷手,深思著。
奇怪,如果這是吳小小的手掌,可為什麼老師們卻說吳小小他們一切正常,其餘三姐妹也一樣。身體上沒有任何殘缺。
而且,這也是他們四個女生一起開的patient,為了報複嗎?那會是誰呢?
等等,廁所、被鎖,淩天轉過頭去,正要問淩川,可這家夥……
淩霄有些不好意思擺過頭,淩天一陣無語。“先把他弄醒。”淩天說道。
一套“愛”的組合拳下來……
淩川悠悠轉醒,眼前是一片模糊,但隨即手電筒的微弱光芒穿透了他眼中的迷霧。
“醒了。”淩天蹲在他麵前。
淩川緩緩坐起,揉了揉仍有些眩暈的腦袋,“哥,我怎麼覺得臉有點疼。”
淩天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沒事,你剛才暈倒磕到了。”
“是嗎?”
“先不管這個,你跟我說說吳小小的事。知道多少說多少。”
…………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淩川歎氣道。
“簡單的說就是校園欺淩唄。”
“差不多吧。不過這報複也太狠了吧。”